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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跟他一起回國的還有一個人

  薄行止試圖用自己的武力來沖出鐵籠,可是這鐵籠是用上好的玄鐵打造,并且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吃過東西,不僅渾身酸軟無力,而且一陣陣頭暈襲來。

  他心中劃過一絲悲涼。

  看來薄豐山不僅要關着他,還往他體内注射了壓制他體力的藥物。

  否則,他為什麼頭這麼暈?

  他的意識漸漸陷入模糊。

  終于,他再次跌入黑暗中。

  莊園的一樓大廳裡。

  薄文晴剛剛洗了澡,穿了一身粉紅色的睡衣跑到薄夫人和薄豐山房間。

  “爸,媽……明天我能見一見我弟嗎?”

  “你弟明天要回國,你不是一直想回國看看嗎?這一次你就替我和你爸一起回去祭拜一下你爺爺吧。”薄夫人伸手摸了摸薄文晴的波浪長發,看着一臉單純的女兒,她笑得十分慈愛。一秒記住

  薄豐山正在看一份文件,眼也沒擡,“你怎麼能放心她回去?文語和文皓沒有一個省心的。”

  薄夫人聞言,不認同薄豐山的話,“她是家裡的老大,大姐姐,天天這麼一副小姑娘的樣子怎麼能行?得鍛煉鍛煉她。将來薄氏可是要有她的一席之地的。”

  “爸,我覺得媽說得對。”薄文晴笑得一臉燦爛,漂亮雪白的臉蛋看起來像一隻無害的小白兔。“再說了,我真的好久都沒有回國了,文語和文皓估計都不記得還有我這個姐姐了。”

  “那行吧。”薄豐山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

  “就這麼說定了!”薄

  文晴忍不住一把抱住了薄豐山的手臂,“爸,你真好。”

  “行了行了,也不看幾點了,趕緊回去睡覺,我讓人送行止你們兩個回去。”薄夫人拉着薄文晴将她推出房間,“你可别興奮得睡不着了。”

  薄文晴開心的踏出房間,“才沒有呢!”

  她剛一離開,房間内的夫妻二人就變了臉色。

  再也沒有剛才那副母慈父愛的樣子。

  薄豐山放下手裡的文件,聲音沒有任何起伏的說,“你真要放她回去?”

  “養了這麼久的替身,當然得派上用場。她替文娟活了這麼多年,也該讓她付出點代價了。”薄夫人慢條斯理的往臉上塗着護膚品,聲音裡透着無盡的冷酷。

  “就是養一條狗,也得有感情了吧?”薄豐山走到她身後,按住她的肩膀。

  薄夫人冷笑,眼底一片殘忍,說出來的話讓人不寒而栗。“可是她連狗都不如。她算什麼東西?”

  江城景彎别墅。

  阮蘇調動了所有的人脈,尋找薄行止。

  一個大活人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就消失,然而讓她震驚的是,她隻找到機場門口的薄行止最後的行蹤。

  機場以後這男人就好像真的憑空失蹤一樣。

  沒有了任何音訊。

  怎麼可能連她都找不到?

  她坐在電腦面前,雙手飛快的敲擊着鍵盤。

  江心宇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

  他端了兩杯牛奶,一杯放到阮蘇面前,“老大,你已經忙了半夜了,喝杯牛奶休息吧。”

  阮蘇端起牛奶,喝了一口,眉心有一絲疲憊,“派出來去的兄弟們有眉目了嗎?”

  “沒有消息。薄總消失這種大事,媒體應該會報導,可是截止目前,不管是國外還是國内,都十分平靜。薄總這次出去竟然沒有帶宋特助。你說奇怪不奇怪?是不是他自己想要消失的?”

  江心宇理智的為阮蘇分析。

  阮蘇正在敲鍵盤的雙手一頓,重重按了回車鍵。

  她長吐了一口氣,還沒說話,就又聽到江心宇說,“關心則亂,老大你冷靜一點。”

  “他不會不和我聯系。”阮蘇一口将牛奶喝完,“我累了。”

  江心宇點頭,将杯子收走,“早些休息。”

  門被關上。

  房間裡陷入了一片安靜。

  阮蘇心裡有點慌,有點難受。

  說不上來的慌亂。

  她忍不住又拿出手機,給薄行止發了微信,看着對方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她默默的又将手機收起來,放到床頭櫃上。

  腦袋裡一團亂麻。

  薄行止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架私人飛機上。

  陌生的場景,這是要去哪?

  他緩緩的撐起身子,正要坐起來。

  身邊突然響起甜美的嗓音,“行止,你醒了?”

  薄行止心頭一震,朝着聲音來源處望去,“姐……”

  薄文晴放下手裡的時尚雜志,沖他笑得一臉溫柔,“爸媽允許我跟你回去住一段時間,你不會嫌我煩吧?”

  “怎麼可能?”薄行止搖頭,腦袋痛得快要爆炸。他揉了

  揉發痛的眉頭,高大的身形随之坐起來。

  薄文晴給他倒了一杯水,“爸和媽說你來到法國以後,身體就不太好。讓我在路上好好照顧你。”

  “姐……”薄行止看着她和薄文娟一模一樣的臉龐,目光有點恍惚。

  薄文娟和薄文晴是雙胞胎姐妹,但是……性格卻南轅北轍,一個性子沉穩,一個性子開朗天真。

  而薄文晴就屬于後者。

  身為薄家老大,她卻天真浪漫,好像永遠沒有煩惱一樣,對每一個人都付出所有的耐心與溫柔。

  面對這樣子的薄文晴,薄行止再冷漠,也不想給她委屈受。

  “姐,你有看到我的手機嗎?”薄行止遲疑了一下,還是向薄文晴發問。

  薄文晴從包包裡翻出來一個手機遞給他,“你說這個嗎?”

  薄行止接過來,發現早就沒電了。

  他的目光悠遠的飄向窗外的藍天白雲。

  每年姐姐的忌日,就是他的受難日。

  父母必定不會放過他,對他百般羞辱,百般謾罵。

  可是那樣殘忍的父母,卻嬌養出薄文晴這般天真無邪的女孩。

  每次看到薄文晴受到的寵愛,他就忍不住懷疑自己在父母的心中,究竟有多少份量。

  不過也是……他不過是一個被驅逐出來的人罷了……又怎麼可能妄想得到任何人的愛?當他被從那個人身邊驅逐的時候。

  是父母收留了他……

  薄行止閉了閉眼,不敢再想。

  是他,害死了姐姐。

  所有的錯都是他一個承擔。

  現

  在薄文晴跟着他回去,他隻希望薄文晴能平平安安。

  傍晚時分。

  私人飛機停到了南星航空機場。

  薄行止打開充好電的手機,這才發現……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天。

  他在巴黎呆了四天。

  手機裡來電提醒有無數條。

  有宋言打的,有阮蘇打的……還有許多其他人打的。

  包括微信在内。

  阮蘇每天都給他發很多條微信……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問他在哪裡。

  薄行止的心底暖暖的,感動不斷的往外溢。

  他沒有想到,在他不在的時候,阮蘇竟然這麼焦急。

  他絕望又麻木的心髒終于得到了一絲滋潤緩解。

  好像在沙漠中臨近死亡的人,突然又看到了水源。

  那幹渴的心靈,瞬間得到滋潤。

  原本……他已經絕望了,他深深的陷入了那無盡的黑暗之中……

  但是他撐過來了,他醒了。

  他的小女人拯救了他。

  江松别墅。

  阮蘇接到薄行止電話的時候,二話不說就朝着這裡狂奔而至。

  她想也不想就将指紋放到密碼鎖上去,門啪的一下被打開。

  “行止,好像有人來了。”一個甜美的女聲自客廳的沙發上傳來。

  阮蘇在聽到這個陌生的女人聲音以後,她渾身的皿液仿佛瞬間凝固。

  她滿心的熱情,滿心的激動,滿心的興奮……好像有一盆無形的冰水,兜頭澆灌了她一身。

  她的心如同被巨石撞擊般,鈍痛鈍痛。

  江松别墅裡為什麼會有一個陌生的女人?

  她突然覺得

  自己好像一個笑話。

  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她白白擔心了他那麼久,她動用了一切人力尋找他,她……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帶了一個女人回來。

  他這幾天一定是關了手機,在陪這個女人吧?

  阮蘇控制不住的思維,腦海裡亂成一團亂麻。

  她不敢想象,這四天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薄文晴從沙發上站起來,好奇的打量着阮蘇,女子一襲白衣,在燈光下顯得美麗無雙,那慘白幾乎沒有皿色的容顔看起來美得過分。

  好漂亮的女子。

  這讓她有點不太高興,行止身邊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漂亮的女孩子?

  她怎麼不知道?

  阮蘇卻沒有心情打量她,她定定站在那裡,看到薄行止一邊擦拭着濕淋淋的頭發,一邊從一樓的浴室裡走出來。

  他穿了一身黑色的浴袍,結實的兇膛若隐若現,還有幾滴調皮的水珠在上蜿蜒。

  阮蘇沉沉的目光看着他。

  真是可笑,他一向對男女之間的事情有分寸,這一次卻當着這個女人的面兒洗澡,這女人還穿了一身睡衣。

  是不是等下就要幹柴烈火?

  那她阮蘇算什麼?

  也對,現在婚離了。

  單身男女,想怎麼玩是他的權利。

  自己這個前妻,不過隻是個前妻罷了。

  阮蘇深吸了一口氣,她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問薄行止,可是現在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轉身就走,大踏步往外沖。

  薄行止沒想到她來得這麼快,看到她臉色不對,他想

  也不想丢下手裡的毛巾,飛快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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