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綿心裡害怕,她怕自己算計到最後,其實是一場空,更怕自己沒有好的結局,怕姜晚始終高高在上……
付钰像是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腳步停下,轉頭看她,嘴角帶着譏諷:“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姜綿搖頭,她是真的不知道。
之前陳家還在,父母也不會離婚的時候,她想着自己背後好歹是有姜家和陳家做靠山,付钰就算不喜歡她,也會顧忌到這個兩個家族,她嫁過去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可是現在……
她真的不确定了。
付钰看着她,像在看一個笑話:“你到現在才不知道?難道說你之前對自己都很自信?”
姜綿不說話,在付钰看來就是默認,他嘴角的譏諷更甚:“你還真是自信呢。”
說完,他便上樓回了房間,至于姜晚的問題,他沒有回答,但他想,姜綿應該很清楚。
客廳裡,姜綿臉色慘白,渾身都在顫抖。
她知道付钰話裡的意思。
他不會娶她。
不是現在不會娶,而是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娶她。
這一刻,姜綿像是陷入絕望,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是該憤怒的轉身離開?還是渾渾噩噩的回到房間,繼續當做一切都沒發生?
她不知道,她隻知道自己心裡很難受。
*
姜綿那邊發生的一切,姜晚是沒辦法知道了,她也沒那麼感興趣。
傷勢完全恢複之後,她就回到醫院繼續上班,沒去理會太多事,畢竟上面還有姜峰承頂着,想來他會解決一切。
門診,姜晚看完一個病人,正要叫下一個病人進來的時候,看到名字卻直接愣住。
半響,她還是硬着頭皮沖門外喊道:“周北深!”
很快,男人走進來,手裡拿着病例。
“周總,您這是做什麼呢?”姜晚努力保持微笑,盡量不讓自己發火。
“挂号,看病。”周北深言簡意赅。
姜晚無語,我當然知道你是在挂号看病,可以你的身份,完全用不着這麼做啊。
看他一副認真的樣子,姜晚也懶得和他多說,“病例帶了嗎?”
周北深點頭,随即把病例遞過去。
姜晚認真翻看起來,她在看病例,周北深卻在看她。
“你這情況是有點複雜,主要是淤皿壓着神經,不能有半點差錯,否則你就可能半身不遂。”這大概也是京城醫院沒人敢給他做手術的原因吧。
倒不是說别人做不了,而是他們不敢,這要是萬一周北深半身不遂了,周家那邊還不得吃了他們。
畢竟,現在誰都知道,周北深是周家紅人,哪裡敢讓他出事哦。
更何況,在他們看來,失憶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總比半身不遂要好。
至于淤皿壓迫時間長了會有什麼後果……他們可管不了這些,大不了到時候再說嘛。
姜晚說完,周北深都沒開口,她便疑惑的擡頭看去,自然和對方的目光對上。
不知為何,四目相對的刹那,姜晚的心也控制不住跳了下,但她很快恢複正常。
“周總?”她出聲,讓周北深回神。
“抱歉,看入神了。”周北深毫不掩飾,也沒有半點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