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家進去說吧。把人攔在門口算怎麼回事兒?咱們這兩天就将園子收拾好了,你們瞧瞧喜不喜歡。”還是徐二夫人開口道,一邊将衆人讓進院子裡來。
皇後有些擔憂的看向葉璃道:“王妃,我們住在定王府是不是……”她們的身份到底是不一樣,如果隻是住在璃城被人發現了還有個說法,若是被人被人發現她們住在定王府,隻怕要連累定王府的聲譽。葉璃含笑拍了拍的胳膊道:“你們就安心住下吧。不隻是你們倆,還有無憂最近也要搬回王府王府來住。以後的日子隻怕是璃城裡也不會安生,住在定王府好歹還安全一些。”
長樂公主點頭道:“娘,天香姐姐,王妃說的沒錯。過兩天兩位師傅也會搬回王府了。這些日子離城裡多了好多人,就連兩位師傅的醫館也去了好幾撥好幾撥人。”聽她如此說,皇後和華天香這才應了下來。
一行人進了花廳,廳中的各種陳設果然都是新換上的,而且許多都是楚京的風格。看得出來是十分用心的布置過的。賓主落座,丫頭奉上了茶水退下。葉璃才道:“你們盡管在定王府裡住下,缺了什麼隻管派人跟總管說一聲就是了,就當這裡是自己家中便是了。”徐二夫人也笑道:“璃兒說的對對,平常得空了不妨到咱們家坐坐出去走走也行。”
徐大夫人與皇後并不熟悉,但是徐二夫人卻是認識皇後的。如今再見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自在,仿佛這真的便是葉璃從楚京帶回來的兩位故舊一般。倒是落在旁邊正與秦筝叙舊的華天香身上的目光亮了亮,有些試探的看向葉璃。
葉璃不由得心中暗笑,不着痕迹的點了點頭。她當然明白二舅母的想法,這幾年兩位舅母為了幾個表哥的婚事幾乎操碎了心。偏偏西北這地方本身就本帿就不比楚京繁華,名門世家林立,想要挑幾個一等一的大家閨秀本就有些困難。偏偏那幾位表哥又一個個油鹽不進擺明了就不想成婚。雖然二表哥已經成婚生子了,三哥卻是已經是除了大哥以外年紀最大的一個。比起二十出頭的四哥和五弟三哥自然更着急一些。如今好不容易看到華天香自然是眼前一亮。即使是當初在京城華天香也是數一數二的名門閨秀,隻是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雖然華天香依然梳着姑娘的發型,徐二夫人卻也不敢确定她到底有沒有婚配或者婚約。
得到葉璃的肯定,徐二夫人看向華天香的眼神也更加熱切了。被人那般火熱的盯着,華天香有些茫然的回頭望了他們一眼。倒是皇後立刻就明白了明白了徐二夫人的想法,淡淡一笑卻沒有多說什麼。徐家自然是極好的人家,天香這些年也受盡了委屈若是能夠成就好事自然是極好的,也是天香的運氣。
安頓好了華天香和皇後,葉璃想了想還是往書房去了。
書房裡,墨修堯正埋頭在厚厚的卷宗折子之中,下筆如行雲流水臉上的神色卻是比踩了屎還要難看。坐在不遠處的是被墨修堯拉來一起受苦的鳳之遙。鳳之遙面色菜青,偷瞄了一眼書桌後面的墨修堯,在看看坐在窗前悠閑的翻着一本遊記的徐清塵,無奈的從新将臉埋回了卷宗裡。這兩位,他一位一位也得罪不起。還是乖乖地縮着頭幹活吧。
徐清塵放下書擡頭看向門口微笑道:“璃兒怎麼不好好休息?這會兒過來做什麼?”
葉璃端着新泡的茶水走了進來,看看墨修堯鐵青的臉色和徐清塵淡然的微笑,含笑道:“我送些茶點過來,這些日子辛苦大哥了。事情很多麼?”徐清塵端起一杯葉璃斟好的茶,無奈的歎息道:“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
葉璃無奈,給墨修堯和鳳之遙各倒了一杯茶。墨修堯端起茶喝了一口,才舒了一口氣抱怨道:“阿璃,你大哥折磨我……我回來到現在連一口水都沒有沒有喝過。他還要我今天之内把這些都看完!”
葉璃看看那對的比墨修堯的腦袋還高的折子,隻能給他一個同情的眼神。
徐清塵悠閑的拂了拂衣擺上不存在的灰塵,淡淡冷笑道:“是我折磨王爺你?還是你在折磨咱們這些做牛做馬的?這些都是王爺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徺段時曯西北的軍政民務包括财政收入以及邊境的戰報分析。我們這麼多人忙了一兩個月的東西,隻勞駕王爺你花半天時間過目。很過分麼?”
誰敢要你做牛做馬真是瘋了!墨修堯在心底默默地腹诽。他絕對不承認自己讓徐清塵做牛做馬了,他隻是知人善用而已。這些鬼東西你明明幾句話幾句嬢就能說清楚的,有必要讓我在這堆得高高的折子卷宗裡找答案麼?就算有必要,你有必要連口水都不給喝麼?書房裡伺候的下人生病請假了,這樣白癡的理由真的是你清塵公子想出來的麼?
“真的不能明天再看麼?”墨修堯不含什麼希望的問道。
徐清塵笑容可掬的道:“當然可以,橫豎從明天開始這些事情都要王爺你來處理了。不過……在下記得明天還有另外一些事情也需要王爺過目。您是否準備推到後天?這其中還有關系西陵和北戎的一些軍情,真的……可以麼?”
當然不可以!墨修堯含恨咬牙。當初答應讓徐清塵總理西北的事務絕對是個錯誤的決定。他怎麼會以為大舅子比大舅舅好對付?他怎麼會以為大舅子大?子比較年輕能讓他多使喚幾年?至少鴻羽先生絕對不會像眼前這個恍如谪仙的男人這麼惡劣的!
一邊兒,鳳之遙同情的望着墨修堯。王爺,有這樣一個大舅子,就是你這麼多年奴役我們這些良善之輩的報應吧?
“鳳三公子,在下聽聞你在京城做了一家驚天動地的大事?”發做完了墨修堯,徐清塵回頭含笑望着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鳳之遙。
鳳之遙臉色一僵,隻得苦着臉賠笑。如果他隻是一個人的話,那麼他不會認為自己做錯了,但是這次的是請卻連累的鳳家甚至有可能連累定王府。徐清塵看看鳳之遙淡淡道:“做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