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老龜的獨立空間後,方羽正準備返回淮北南都。
這個時候,他卻接到一個電話。
來電顯示是一個來自海外的陌生号碼。
方羽之前的手機,在鳳凰靈墟弄丢了。
而他換過新手機後,這個号碼并沒有多少人知道。
“喂?”方羽接通電話。
“我是紫羅蘭。
”對方是一道女聲,聲音冰冷。
紫羅蘭……
方羽這時才想起,當初他似乎吩咐紫羅蘭做了點事情。
“什麼事?”方羽問道。
“加裡博士的實驗室地址,我已經找到了。
”紫羅蘭說道,“另外,我們還掌握了他獲取動力核心的來源。
”
方羽眉頭一挑,問道:“你确定?”
“确定。
”紫羅蘭說道,“事實上,實驗室地址是加裡博士自己暴露的。
近段時間,他似乎陷入了癫狂狀态,在歐洲多個地區進行公開的行動……引發了極大的混亂。
”
方羽微微眯眼,沒有說話。
“當初你跟我達成的協議。
隻要我能找到他的實驗室地址,或者找到他動力核心的來源,你就會把留在我體内的印記解除……我想,你應該沒有忘記吧?”紫羅蘭沉聲問道。
“說實話,如果你不說,我還真忘了有這麼一件事。
”方羽如實答道。
“……”紫羅蘭沉默起來,沒有說話。
但方羽知道,就她這種暴躁的脾氣,此時恐怕已雙拳握緊,憤怒到極點。
“注意一點,别把電話掐壞了。
”方羽提醒道。
“……我沒有時間跟你看玩笑。
”紫羅蘭深吸一口氣,說道,“你若是想要得到加裡博士的實驗室地址,或是動力核心的地址,就必須解除我身上的印記。
”
老龜剛才說了,靈兒這裡至少要個十天半月才能結束。
趁着這段時間,方羽倒是能去歐洲一趟,若是能發現一兩條靈脈,那就賺大發了。
“我得去到歐洲,看到實際情況之後,再決定是否解除你身上的印記。
”方羽說道。
紫羅蘭沉默了數秒,說道:“好,你要如何過來歐洲?我可以派私人飛機去接你。
”
“那就這麼來吧。
”說完,方羽挂斷了電話。
最近經常運用空靈戒進行大範圍的轉移,這使得空靈戒内部的空間之力減少了許多。
畢竟,空靈戒隻是一件法寶,無法自主産生空間之力。
而空靈戒要恢複空間之力,需要吸收大量的陰氣。
“先回去吧。
”方羽再次運轉空靈戒,返回南都公寓。
蘇冷韻等人,還坐在沙發上。
“我把人交給那位老朋友了,一段時間後才能知道結果。
”方羽說着,把手中的空靈戒取下來,遞給蘇冷韻,說道,“得幫我充充電了。
”
蘇冷韻一愣,随即明白方羽的意思,立即把空靈戒戴到右手的食指上。
“噌!”
空靈戒立即泛起淡淡的光芒,開始吸收陰氣,進行補給。
“我明天還要出門一趟。
”方羽說道。
“方先生,你要去哪?讓我跟你一起去吧。
”白然立即開口道。
“嗯,你可以跟來。
”方羽說道。
“我明天得回去霜寒宮了,羽哥哥。
”蘇冷韻說道。
“也确實該回去了,你應該很長時間沒回去過了。
”方羽說道。
“可姜若蘭小姐……”蘇冷韻遲疑道,“我是否應該把她帶回霜寒宮?”
“我可以照看姜小姐!”一言不發的琴瑤,出言道。
方羽看向琴瑤,發現她的雙眼泛紅,看起來剛剛哭過。
“那姜若蘭就交給你了。
”方羽說道。
“嗯,我一定會好好照看姜小姐。
”琴瑤急忙點頭道。
她現在太焦慮了,隻想幫上一點忙。
如今方羽讓她照看姜若蘭,某種程度上緩解了她的這種焦慮。
“你難道不熱麼?”這時候,方羽看着琴瑤,問道。
“嗯?”琴瑤一愣,疑惑地看向方羽。
“你臉上的薄紗,是不是可以除去,讓我們看一看你的真實面貌?”方羽說道。
“是啊,怎麼說也現在也算相識一場,你總得把薄紗扯掉,讓我們看一看你的面容吧。
”白然附和道。
“我,我……”琴瑤低下頭,似乎無比糾結。
“如果實在不想揭開,那就算了,我們不強求。
”方羽說道,“隻不過,我們實在有點好奇罷了。
”
琴瑤低着頭,雙手絞在一起。
蘇冷韻作為一名女性,看出了琴瑤此時的難受,輕聲道:“琴瑤小姐,羽哥哥他們隻是随口提一下,若你不想解開面紗,就不揭開好了,不必……”
話還沒說完,琴瑤突然擡起頭。
她把手擡起,伸到臉前,把薄紗取下。
而後,一張臉便出現在衆人的眼中。
在場的三人,眼神皆是一變。
琴瑤的左臉完美無瑕,白皙的皮膚,清澈明亮的眸子,還有高挺的鼻梁和櫻桃小嘴。
但她的右臉……卻是一言難盡。
上面布滿醜陋的疤痕,有深有淺,顔色也各不相同。
若光是看到右臉,恐怕會把人吓到。
感受到周圍目光的驚訝,琴瑤擡起手捂着右臉,低頭小聲道:“我的右臉,被一名邪修傷害過,留下了很多的疤痕……自那以後,我就戴上了面紗,再也沒有揭開過。
”
邪修……
“這個邪修真是該死!狗雜碎!把好好的臉傷成這副模樣!”白然怒罵道。
而蘇冷韻則是同情地看着琴瑤,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容貌對于任何人,尤其是女性來說,極為重要。
從左臉來看,琴瑤本是一名國色天香的美女。
可這張右臉,卻被毀成這副模樣,從此之後隻能以面紗示人。
對于琴瑤來說,這肯定是極大的痛苦。
“我的右臉,讓我自己都感到厭惡……所以,請方大人寬恕我之前一直沒有揭開面紗,這并非是對你的不尊重,而是……”琴瑤輕聲說道。
“你這張臉完全有救,為何要戴面紗?”這時候,方羽眉頭一挑,說道。
聽到這句話,琴瑤擡起頭,看向方羽,又搖了搖頭,說道:“當年我的師父帶着我找了很多的名醫,他們都束手無策……說我這張臉上的疤痕是被最為陰毒的屍毒所傷……除非把整塊肉割下來,否則不可能修複。
”
“對啊,為什麼不把整塊肉切下來呢?”方羽問道。
琴瑤一愣,随即低下頭去。
她以為方羽這句話,是對她右臉的嫌惡而開的玩笑。
“我沒有别的意思。
我的真實意思就是,切肉就是最好的治療方式。
”方羽說道。
“可是羽哥哥……整塊肉切下來,之後要修複起來,不是更困難麼?”蘇冷韻忍不住說道。
“不,生肉這件事,隻與生命力有關……而我的手上,正好就有一個完美的生命源泉。
”方羽說道。
看到方羽的神情,蘇冷韻便知道他沒有在開玩笑。
“羽哥哥,既然如此,那……”雖然隻相處了一個下午的時間,但蘇冷韻與琴瑤的關系已經發展地很不錯,她認為琴瑤是一個很不錯的人。
“這件事等我回來再處理,現在是不夠時間了。
”方羽說道。
琴瑤怔怔地看着方羽,随後把面紗重新戴上。
即便方羽這麼說,她也不太相信,覺得隻是一種安慰。
因為,當年她實在經曆過太多次的失望了。
每一次見名醫之前,她都抱着巨大的希望。
但每一次的結果,都令她非常難過。
“好了,你們随意,我得去休息了,最近睡得太少,很困。
”方羽說着,走回了房間。
白然看着方羽的背影,直到關上房門,他才看向蘇冷韻,驚訝道:“方先生這種等級的強者,居然還需要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