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仆從！？”方羽心頭一驚。
他想過對方的很多種身份，還真沒想到……竟然是神龍曾經的仆從！
而且，這裡還會牽扯出更多的疑問。
“也就是說，你也是從地球上來的？”方羽問道。
“地球？不。”綠籬輕輕搖頭，答道，“我從來沒有離開過我所在的地方……”
“這麼說來，你一直都在蠻荒界？”方羽問道。
“嗯。”綠籬答道。
也就是說……神龍離開地球後，曾經到過蠻荒界！
方羽心頭震動，繼續問道：“之後神龍離開了，但沒有帶上你？”
“是。”綠籬那溫婉的眸中，閃過一絲悲戚之色，小聲道，“他要去的地方太過危險，我要是跟着去，隻會給他添麻煩，因此……我就留在了這裡。”
聽着綠籬的話，方羽便明白了基本的情況。
綠籬是神龍來到蠻荒界後所收的仆從。
但後來，神龍離開了蠻荒界，而綠籬則是留在了這裡。
“等等，如果綠籬是神龍在蠻荒界才認識的……那我體内的神龍本源本不應該認識她吧？”方羽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意識到這一點。
神龍本源，是神龍在離開地球之前留下的。
就算有記憶，那也是神龍在地球時期的記憶！
後來神龍離開了地球，那些記憶……就與神龍本源無關了才對！
這就跟修士在飛升之前，留下自己的一道意識類似，那道意識所擁有的記憶，必定是那名修士留下意識時所擁有的……絕無可能超前！
“這是什麼情況？”方羽心中萬分疑惑，“難不成神龍本源與神龍本體之間一直都存在聯系……那如果是這樣的話，神龍因什麼而死，神龍本源應該也有所感知！可當初見到神龍的屍體時，神龍本源卻沒有任何的提示……”
“神龍本源當然沒有神龍後來的記憶，它之所以對這兩隻生靈有所感應，是因為……這裡面的其中一隻生靈，身上存在部分神龍皿脈……”這時，離火玉開口了。
“部分神龍皿脈，你指的是……”方羽側過頭，看向側方那隻還在發呆的蛟類生靈。
它并沒有像綠籬一樣變幻為人形，隻是一隻在旁邊默默關注着方羽和綠籬的交談。
“可就算有神龍皿脈，我也應該感覺到吧？”方羽問道。
“你當然感覺到了，隻是你不知道那種感覺意味着什麼罷了……還有，它身上的神龍皿脈其實很少，或許隻占了十分之一不到。”離火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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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生靈身上既然有神龍皿脈，不就意味着……它其實是神龍的後代！？”方羽萬分驚訝，說道，“乃神龍與眼前這位綠籬所生……”
“你說它屬于神龍的後代，這一點我不否認。但你要說它是神龍與眼前這隻生靈所生，我覺得應該不是……因為皿脈含量太低了。”離火玉淡淡地說道，“以神龍皿脈的強度，無論與誰所生，後代體内的皿脈，必然都是神龍皿脈占據大部分。”
“而眼前這隻生靈體内的神龍皿脈極為微弱，因此，它必然不是神龍正常生育的後代。”
“它身上的神龍皿脈，或許是以其他的形式融入進去的。”
“其他形式？還能怎麼做？”方羽問道。
“……打個比方，你算是神龍的後代嗎？”離火玉問道。
“我……當然不算。”方羽答道。
“可你現在的皿脈之中，也是存在神龍皿脈的。”離火玉說道。
“你的意思是……神龍在離開蠻荒界之前，也給綠籬留下了部分的本源？然後綠籬用這本源孕育出來現在這隻後代……”方羽推測道。
“或許吧，沒有确定的說法，或者你直接問她。”離火玉說道。
這個問題方羽倒是不着急詢問。
他更關心的是時間問題。
而在方羽與離火玉交談的時候，面前的綠籬也沒有說話，隻是用那雙溫婉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方羽。
她的心情非常複雜，眼神中有激動，有悲傷，又有期待。
她怎麼也想不到，會在有生之年，見到神龍的繼承者！
雖然不是神龍本尊，但對她來說……隻要能再次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氣息，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你能告訴我，神龍是在什麼時候離開蠻荒界的麼？”這時，方羽開口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綠籬神色一滞。
她的蛾眉微微皺起，似乎在艱難地思考。
但最終，她卻搖了搖頭，說道：“……抱歉，我被困在這裡太久了，已不知年月……我無法告訴你神龍何時離開，我隻是感覺……已經很久很久了。”
說到這裡，綠籬的語氣中明顯帶着苦澀的意味。
眼眶也微微泛紅。
“你被困在這裡？”方羽眼神一閃，問道，“你指的是這太源山聖地内？”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很多年前，我所在的整片區域都被封鎖起來，所以位于區域之内的生靈……都無法離開，隻要想離開，就會遭到異常猛烈的攻擊……很多生靈都死在了那股力量的手下……”綠籬說道。
“那股力量……你有跟它交過手麼？”方羽皺眉問道。
“不……我沒有膽量，我聽說了那些生靈的下場，我不敢做任何冒險的舉動，因為，因為……我不能死……”綠籬紅着眼睛，轉頭看向側方的那隻生靈，小聲說道。
方羽也側過頭，望了過去，問道：“它是你的……後代？”
聽到這個問題，綠籬咬着下唇，輕輕點頭。
方羽在與離火玉的交談中，已經推測出了它的身份，因此并不驚訝。
“幽兒，過來。”
綠籬對着側方還在發呆的那隻生靈，招了招手。
那隻生靈顯得有點遲疑，并沒有任何動作。
“幽兒，他對我們沒有惡意，他是我們……”綠籬一時間竟然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