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武将的終極願望是開疆拓土,封侯拜相的話,那麼文人的終極願望便是名留青史!
不過,這兩個他們畢生所求的願望都太難了!
大多數人究其一生,也不過庸碌半生,而後化為一撮黃土,淹沒在曆史塵埃之中。
無論封侯拜相,或是名留青史都隻是他們的奢望罷了。
當然,對于文人來說,其實還是有捷徑可走的!
比方說,有人作出一首傳世詩詞!隻要對方願意将你的名字題在其中,那麼伴随着詩詞傳頌千年,那麼被提名之人也會跟着流傳。
這也算得上另類的留名青史了。
但值得一提的是,傳世之詩詞太罕見了,就算真幸運遇上了,人家也不一定把你的名字加進去。
所以,此刻閣樓中的許多人,看着那宣紙上的‘贈淺柔’三個字,都是羨慕嫉妒到眼睛都快發紅了。
“暴遣天物,當真是暴遣天物啊!一個教坊司的女子,怎配得上跟着這首詩流傳千古啊!”
“為何不是老夫啊!”
“日後隻要有人念起這首詩,淺柔花魁便會被人想起!哎呀,羨慕死我了。”
“淺柔姑娘,小生在這裡提前恭喜你了,随着這首詩的流傳,你的名字怕是要徹底響徹整個大楚了,到時,說不得您還會被評為大楚第一名姬!”
聽着周圍的一道道議論聲,淺柔花魁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呆呆的看着徐昊,美眸中充滿了感激、崇敬、羞澀與難以置信。
說真的,她是萬萬沒想到對方會将自己的名字題作詩名的。一想到自己很快便會響徹大楚,她便不由生出激動。
“妾身何德何能,可讓殿下以詩相贈?妾身……妾身感激不盡,願為殿下做牛做馬,以謝此恩!”
淺柔花魁感動不已的朝着徐昊行禮,其或許是太過興奮,以至于連此刻說話都有些錯亂了。
“行了,這詩也是因為你才出現!用不着太過感激!”
徐昊搖了搖頭,很是淡定的說道。
不就是首詩詞嗎?在他這裡壓根算不上什麼!
“行了行了,大家都散開吧!别耽誤了殿下的雅興!”
這時,教坊司負責人突然站出來,朝着圍在這邊的一衆人說道。
本來還準備再瞻仰一番原稿的人聞言,頓時有些不舍的退後,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不過,縱然離遠了,他們的目光仍然是盯着桌上的宣紙。
此刻什麼花魁什麼美女都吸引不了他們了,唯有那張寫有贈淺柔的宣紙,才是他們的最愛。
“殿下,妾身為您斟酒!”
淺柔花魁再無之前的傲氣與抗拒,乖乖的站在徐昊身邊,做起了侍女的服務。
徐昊的一首詩詞,是徹底的将她給征服了。
淡淡的香味突然萦繞在身旁,徐昊挑了挑眉頭,下意識輕輕吸了口氣。
看着淺柔花魁伸出纖細皓白的素手拿起酒壺,而後動作優雅的為自己斟酒,他不禁開口笑道:
“不知淺柔花魁最擅長的是?”
“淺柔最擅舞!”
淺柔花魁楞了下,但還是如實說道。
聞言,徐昊不禁眯起眸子,聽說習舞之人身體尤為柔軟有韌性……當然,他也就是道聽途說,至于是真是假,唯有親身體會才知。
将酒斟滿後,淺柔看着沉默不語的徐昊,遲疑了下不禁輕聲問道:“殿下,您所作的詩,是不是隻有半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