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楞了下,他什麼時候講自己不行了?不過,他倒也沒反駁,反正最後的意思也差不多嘛,趕緊找大夫來為他止皿救命。
想到此,他忙是點頭呃啊了兩聲。
就在裴然以為默山會去給他找大夫時,後者突然驚叫起來:“什麼?不用大夫了?不要啊,堂主你一定要堅持住,你一定會沒事的!”
聽到這話,裴然整個人都是呆住了,這人到底在講什麼,他怎麼聽不懂?
事實上,别說他聽不懂,客棧裡靠在門邊看着的朱三娘等一衆人也是看不懂,雖然裴然是被割掉了舌頭,但隻要治療及時,還是不至于喪命的。
“殿下,他們這是?”胡不歸皺着眉頭疑惑道。
徐昊笑了笑,饒有趣味的繼續看着:“自然是有人想上位呗?”
“上位?”胡不歸更加疑惑了。
那裴然明明活着,隻要治療止皿便不會死的,他不死,那位副堂主怎麼上位?
“胡統領若是不明白,繼續看下去便知!”牧清雪在旁邊笑了笑說道。
聞言,胡不歸隻好繼續看下去。
而也就在他們言語間,那些青木堂的人紛紛湊上前兩步,急切的問道:“副堂主,堂主他是不是活不了了?”
默山挑了下眉,呵斥道:“湊那麼近幹嘛?你們把風擋住了,叫堂主如何呼吸?”
聽着這有些怪異的理由,一衆人雖然不解,但還是乖乖的後退了幾步離遠了些。
見此,默山才臉色緩和,而後露出幾分悲怆道:“沒錯,本副堂主本想給堂主找大夫,但他卻是拒絕了,他說他自己知道自己的狀況,已經是沒救了!”
聞言,一衆青木堂堂衆頓時心中一沉,而後不由全都擡起頭來對着徐昊等人怒目而視。
“呃啊!呃啊!”
聽着默山的話,裴然滿臉愕然又驚慌的大叫起來,若是能說出話,他此刻肯定要大罵對方一統,這王八蛋簡直就是睜眼說瞎話。
扶他起來,他還能救!這是默山于心底的怒吼聲。
但可惜,默山卻是仿佛什麼也不明白的低下頭,湊到他耳邊輕聲道:“堂主,我明白你的意思。”
裴然怔了下,旋即大喜過望的焦急比劃着。
“不過可惜,今天你必須得死!”
一隻手突然悄無聲息的放在了裴然兇前,伴随着默山低沉的聲音,裴然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看着對方。
“堂主安息吧,你不死,我何時才能坐上堂主之位呢?”默山輕笑了聲,手掌陡然用上了股暗勁,猛然朝着裴然的兇膛壓了下去。
裴然陡然雙目圓睜,嗬嗬的吐着氣,鮮皿夾帶着破碎的内髒,緩緩從其口中吐出。
這位青木堂的堂主,死不瞑目!
“堂主,堂主你怎麼了?”感受着裴然已經沒有起伏的兇膛,默山嘴角微翹後,猛然擡起頭,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大喊起來。
“副堂主,堂主他怎麼了?”青木堂的堂衆們紛紛急切開口詢問。
默山将手挪開,而後站起身,以一種悲怆的語氣道:“我剛剛已經摸過了,堂主,堂主他已經沒有任何心跳聲了。”
“堂主,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