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人是好友,但平時卻不是經常見面的。作為十萬邊軍的統帥,吳起大多數時間都是坐鎮在軍營。
一般來說,吳起來找鄭當仁,不是有事就是蹭飯。
但今天,飯點都差不多過去了,隻能是有事了。在現如今的涼州,若說有事,那也是多半與秦王徐昊有關。
“怎麼,你這位邊軍統帥想通了?要投靠秦王,為他效忠?”鄭當仁滿臉笑容的調侃着。
“我投靠他,并沒有多大的意義!”
鄭當仁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道:“縱然為他效力又如何?這十萬邊軍又不能為他作戰!”
其實,他内心是偏向徐昊的,也很想幫他。畢竟,徐昊那位母後,他曾經追随過。
“你可以慢慢努力嘛!先将楚皇安插在邊軍中的人給揪出來,将整個邊軍徹底掌握在手中。如此一來,就算邊軍不能輕動,起碼你也能為他營造一個安穩的後方嘛!”
“不然,你這十萬邊軍很有可能在戰時,作為一把匕首,捅向那位秦王的後心。”
隻要十萬邊軍沒有徹底掌控在吳起手中,那麼未來發生什麼都說不定的。
況且,徐昊也不能容忍一支态度不明的邊軍,駐紮在自己的身旁。
“吳起啊,盡早做決定吧,不然未來說不定秦王還會向你與那十萬邊軍下手。”鄭當仁神色認真的告誡道。
吳起神色略顯古怪,他看着鄭當仁疑惑道:“你這是在替我着想呢,還是在替秦王着想?”
後者面色一滞,但很快便是恢複過來:“自然是替你着想啊!你可是本官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啊!”
“得了吧!”吳起白了他一眼,接過話茬道:“還勸我投靠秦王,我看是你自己想要投靠他了吧?”
意圖被拆穿的鄭當仁嘿嘿笑了兩聲。
旋即,他慫了慫肩,頗為無奈的道:“你看我這處境,雖身為涼州布政使,但卻是被人家欺負得連座以供家人栖息的宅院都買不起。”
“反正楚皇那邊,我已經是徹底死心了。投了秦王多好啊?說不定還能得到重用呢!”
在大楚做官,他已經是看不到任何希望了。
或許,跟着徐昊是一條新的出路。
“你鄭當仁沒這麼俗!若真要高官厚祿,你當初在京都也不至于頂撞了楚皇,被流放到秦地來,淪落到現在這地步。”
作為好友的吳起,對鄭當仁可謂是了解至深。
當初在京都,如果鄭當仁不是那麼死腦筋,願意低頭,不那麼剛正,如何會變成現在這樣?可以說,若他真是為了得到重用,大可不必去投靠徐昊。
因為那怕是現在,鄭當仁隻要願意低頭,京都那邊說不定都能将他調回去,加以重用。
有着這麼個條件在,何必跟着随時會掉腦袋的徐昊呢?
“你還是想要為百姓做點什麼是吧?”
“你說什麼呢!現在的我啊,是為了高官厚祿!”
“好了,就别扯了,你我之間,還不明白彼此嗎?”吳起歎了口氣,盯着自己這位好友道:“你是從徐昊身上看到了希望是吧?”
“不然,何必冒着殺頭的風險,去投靠他呢?”
鄭當仁沉默了,苦笑着道:“從稚童時起,我便有一個理想,那就是讓百姓過好日子,讓這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