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王金彪的希望被扼殺了,也就等于一腳把他陳六合給踹到了一個絕境當中!
所以,金老的态度可想而知的有多麼重要!
不過,好在,經過了陳六合的努力,最終的結果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事實證明,金老也是個足夠聰明和深謀遠慮的人!
這也讓心懸嗓子眼的陳六合,重重的舒了口氣。
他坐在車裡,抽完了整整一根煙,才讓心境稍微平複了一些!
隻要安撫好了金老,最大的風險才算是扼制下去了!
陳六合呼出了一口濁氣,輕笑的搖了搖頭,解開了衣領的一顆扣子,打火啟動。
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兜裡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掏出一看,是郭志軍打來的,陳六合苦笑了一聲......
沉凝了幾秒鐘,陳六合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中傳來郭志軍那沉穩中帶着凝重的聲音:“我在沈家,你人呢?”
“處理一些事情,現在回去!”陳六合說道。
“我等你。”郭志軍說道。
挂了電話,陳六合歎了口氣,長三角的巨變,真的牽動了很多人的心神啊,把郭志軍都給驚動了。
此刻,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心,在蠢蠢欲動啊,又有多少人,在等着看他陳六合的笑話,更是會有很多人,就期盼着看他陳六合被一腳踩進泥裡的慘狀呢......
這次事件,何止是驚動了郭志軍一人呐,在此之前,他已經接到了不少人打來的電話。
其中包括了一些老人,也包括了四号樓的葉平威!
似乎在所有人眼中,這一次,對他陳六合來說,都是一次足以緻命的危機,一步踩空,就會墜入萬丈深淵、萬劫不複!
回到了沈家,陳六合看到了正坐在椅子上等候的郭志軍。
走上前,陳六合恭敬的喚了一聲:“老領導。”
郭志軍看了陳六合一眼,神情嚴峻,沒有寒暄,開門見山:“說說吧,這次的事情你怎麼看?”
“沒什麼好看的,反正已經發生了,我能做的,似乎隻有硬着頭皮去面對。”陳六合很坦然的說道。
郭志軍眉頭深皺,凝視陳六合:“就這麼簡單?”
陳六合點頭:“就這麼簡單!”
“你應該知道,這次事件對你的影響有多大吧?别的不說,僅說你在上面一些人心中的地位,就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動搖!有些還算看好你的人,已經不再那麼看好你了。”郭志軍滿含深意的說道。
陳六合說道:“我知道,畢竟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會出現這種情況是必然的!但我想說的是,對于那些目光短淺且立場不堅定的人,我隻能抱着嗤之以鼻的态度!”wwω.㈤八一㈥0
“事,是人做出來的,光靠我用嘴巴說,沒用!沒關系,時間還有很多,大家拭目以待便是了!我相信我會用實際行動,在他們的臉上拍上一記火辣響亮的耳光。”陳六合笃定說道。
不知道為何,在看到陳六合之後,郭志軍那本來心煩意亂的情緒,竟然突然好轉了不少,特别是在看到陳六合還能如此氣定神閑的情況下。
輕輕點了點頭,郭志軍的語态放緩了幾分,道:“很好,看到你的狀态,我就已經放心了一般!這證明,現在的情況對你來說,至少還不足以緻命!”
“如果我這麼容易就被擊垮的話,那我也活不到現在了!”陳六合沒心沒肺的笑了笑,道:“老領導,我還沒死呢,人隻要活着,就有機會!”
“好,多餘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我會幫你穩定一部分人的心神!這一次,唱一出精彩的好戲來給我這個老家夥看看!”郭志軍言簡意赅的說道,他本來準備了一肚子的話要跟陳六合說。
可現在一看,似乎也沒必要說太多了,陳六合不是個愚鈍的人,能想到的,一定都想到了,況且也沒人比陳六合更加清楚目前的形勢有多麼嚴峻!
既然陳六合這個當事人都不擔心,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陳六合是他郭志軍看着長大的人,他對眼前這個出類拔萃的年輕人,太過了解了!
陳六合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巍然不動的時候,就證明,眼前的山崩,還不足以讓他絕望!
至少,他有辦法躲避這場災難,有辦法抵禦眼前的災難!
“好戲當然會有!隻不過是再讓世人驚掉一次下巴而已,又有何難?”陳六合狂妄的說道。
郭志軍眼中精芒閃耀,笑着點頭:“有這種有我無敵的氣勢,是好事!不管别人信不信你,反正我這個糟老頭子是相信了!”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坐了一會兒,郭志軍就要起身離開。
陳六合說道:“老領導,現在快到飯點了,來都來了,留下來吃個晚飯?”
“不必了,等你赢了這一局,我再給你請我喝酒的機會!到時候,我們爺孫兩暢飲一翻!至于今天,我還有一個會議要開,就先走了。”郭志軍拍了拍陳六合的肩膀說道。
陳六合也沒挽留,親自送郭志軍離開,一直送出了胡同,看着郭志軍的座駕駛離,陳六合才返回了家。
“哥,這一次,可是很多人在等着看你的笑話呢?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你的身上,都期盼着你會倒在黃百萬的腳下,那樣一來的話,就能夠讓他們笑掉大牙了,這一輩子的談資都有了。”
院子内,坐在輪椅上的沈清舞輕聲說道,她神情平和,聲音輕緩,不像心存憂愁。
“看來,這一次,注定要讓他們失望了。”陳六合打趣的說道。
沈清舞淺淺一笑的說道:“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但殊不知,有些時候有些事情,隻有當局者才能悟得清清楚楚,至于那些旁觀者,哪怕是想破了腦袋,也看不穿其中的奧妙與玄機啊。”
“這一次,注定了又要多出一批自以為是自作聰明的跳梁小醜了!我很期望看到他們最終的嘴臉。”沈清舞輕描淡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