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郭治軍那略顯幸災樂禍的調侃話語,陳六合翻了個白眼,嘟囔了一句:“為老不尊........”郭治軍一瞪眼,陳六合登時就沒了脾氣。
落座後,郭治軍的臉色才變得沉冷嚴肅了起來,他看着陳六合道:“怎麼樣?真的沒事吧?”
陳六合也收起了玩笑,搖搖頭說道:“沒事,還死不了!”
“嗯,死不了就好!死不了就還有希望!死不了就不會讓那些見不得光的宵小得意忘形!死不了就有機會報仇!”郭治軍擲地有聲的說道,一身的氣派,說出來的話語,都是那般渾厚蒼勁。
陳六合灑然一笑,說道:“放心吧老領導,小六子就算再不濟,也不可能死的這麼窩囊!沈家兒郎要是死在那種人手上,可就真的是贻笑大方了!”
郭治軍對陳六合點點頭:“多餘的話也不用說的,具體情況我都一清二楚!這幫人,無法無天,必定不能輕饒,央央炎夏,絕不是他們能夠胡作非為的地方,也決不允許有他們那種猖獗的人存在!!”
頓了頓,郭治軍很幹淨利落,對陳六合道:“今天來,有兩個目的!第一,是來看你!第二,是有事情商量!”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目光在病床一側掃量了一下,很巧妙的給郭治軍和葉平威投去了一個充滿暗示的眼神!
郭治軍和葉平威是什麼人?那可都是真正意義上的猛人,精明程度毋庸置疑,一個眼神就足以讓他們明白很多!
郭治軍挑了挑眉頭,沒有什麼異樣的反應,道:“當然,找你商量的也不是什麼重要事情!最主要的目的,還是來看你的!隻要看到你小子還死不了,我就放心了。”
一旁的葉平威彎了一下腰,一雙如猛虎般銳利的眸子在床闆下微微一掃,便準确的找準了監控裝置的位置!
他看了陳六合一眼,陳六合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不用去管。
葉平威也沒說什麼,重新站直,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說,他向來這樣,不喜言語!
“呵呵,老領導,你們來的可正好啊,我在病房内待了一天,正悶的謊呢,要不,咱們一起到下面去透透氣?”陳六合對郭治軍笑着說道。
郭治軍試探性的問了句:“你現在方便嗎?身上的傷勢要不要緊?”
陳六合咧嘴一笑,道:“我的身體您還不清楚嗎?跟鐵人一樣,這樣的小傷小痛,沒有大礙。”
郭治軍這才點了點頭,陳六合對蘇婉玥使了個眼色,蘇婉玥心領神會,很乖巧的起身走出病房,不一會兒,就讓護士送來了一把嶄新的輪椅。
陳六合坐在輪椅上,郭治軍親自推着陳六合離開了病房,葉平威就跟在郭治軍的身後!
病房内的沈清舞和蘇婉玥都沒有跟去,給陳六合三人騰出了單獨的空間!
因為沈清舞很清楚,郭治軍來了,還帶着四号樓的葉平威,那找陳六合,就是一定有什麼非常重要的大事情。
三人離開了住院樓,漫步行走在樓下的綠化園内,這裡的風景很不錯,滿地綠茵、柳樹成林!
此刻正直傍晚六點出頭,太陽也已經日落西山了,天邊晚霞彌漫,天色優美,晚風吹來,很是宜人。
“病房内有監控裝置怎麼也不摘除?你小子又在耍着什麼花花腸子?”到了這裡,郭治軍才開口問道。
坐在輪椅上的陳六合咧嘴一笑,不以為然的說道:“既然對方這麼想了解我的一舉一動,我就如對方所願好了!将計就計在很多時候也不失一個上層妙計嘛!真摘除了,反而不美妙,與其大家緊張猜忌,倒不如大家都怡然自得。”
“能把監控裝置安裝在那個地方的人,肯定是你身邊的自己人吧?”郭治軍聲音沉穩的問道。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道:“是啊,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更不能打草驚蛇。”
頓了頓,陳六合歪過頭,打量了葉平威一眼,笑道:“你這位大忙人怎麼也跟着一起來了?這次來找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這裡不怕隔牆有耳,有什麼有直說吧。”
葉平威沒有開口,依舊保持着緘默,有些話頭,還是由郭治軍來打開比較好,畢竟他跟陳六合,并沒有熟稔到那種程度!
“還是我來說把。“郭治軍結果話茬,對陳六合說道:”小六子,你說的沒錯,這次我們來找你呢,的确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協商!“
陳六合挑了挑眉頭,點頭道:“嗯,老領導請說,我聽着。”
郭治軍沒好氣的在陳六合的後腦勺上輕輕拍了一下,道:“現在沒有外人,我也沒穿正裝,不要一口一個老領導的叫着,現在讓你喊我一個爺爺,就有那麼困難嗎?老子可沒得罪你。”wwω.㈤八一㈥0
陳六合苦笑一聲,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現在可是一個禍端臭蟲,誰知道您老人家願不願意待見我。”
“我看你就是皮緊了,欠抽!”郭治軍再罵了一句。
陳六合嬉皮笑臉。
旋即,郭治軍整了整神色,這才言歸正傳的說道:“小六子,我聽說,你正在跟黑幕博弈?近段時間發生了多起恐怖事件,都是黑幕在背後操控的?”
聞言,陳六合臉上并沒有太大的驚訝之色,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黑幕!我現階段最大的對手,就是他們!”
陳六合似乎早就猜到郭治軍來找他是跟黑幕有關!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要不是潘桂雲那小子跟我彙報,我還被滿在谷裡。”郭治軍一臉威嚴的說道,語氣中多多少少有點責備的意思。
陳六合聳了聳肩,說道:“這種事情跟您老彙報了又有什麼用?這是我的私事,當然得由我自己來親自處理!況且,黑幕那般狡猾,一旦動靜搞得太大,必然會把對方吓退。”
“我好不容易把這條大蛇慢慢給引了出來,可不想還沒掐住對方七寸,就先把對方給吓退了,得不償失。”陳六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