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一句不客氣的話,左東奎昂首闊步的走出訓練館,頭也不回道:“但你記住,我這不是在幫你!你也指揮不動我玄字号!”
陳六合撇了撇嘴,小聲嘟囔了一句:“等佬子坐回天字号龍頭的位置,看你還嘚瑟。”
“哼,有本事成為新一任的龍神,再跑到佬子面前來耀武揚威吧。”左東奎的耳朵還挺尖,那麼小的聲音都被他聽到了。
陳六合聳了聳肩,不緊不慢的邁步跟了出去!
......
黃字号的基地,跟天字号和玄字号的大同小異,也坐落在離炎京市區并不算很遠的荒野之外。
位置隐蔽,基地龐大。
仍舊是由楊頂賢的車子開路,一路上暢通無阻,一行人三輛車,直搗黃字号的腹地!
當他們趕到這裡的時候,黃字号的一衆成員,早已經收到了風聲,正站在基地大樓之外恭候着他們!
諸葛銘神也在場,一馬當先,氣勢昂揚!
當看到從車上下來的左東奎以及一種玄字号成員的時候,諸葛銘神的臉色當場就變換了幾下!
特别是看到夾雜在玄字号成員中的陳六合時,他的臉色就更是下沉了幾分,眼眸中陰晴閃爍。
“很讓我意外,來的竟是你們。”諸葛銘神目光落在左東奎的身上。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着我,今天的事情本來與我無關,但很不巧,我還欠那魂淡一個人情,他都上門讨要了,我沒有不還的道理。”左東奎很耿直的說道。
“所以呢?”諸葛銘神輕描淡寫的說道:“你們玄字号今天是來挑戰我們黃字号的了?”
“如果隻是你們雙方之間解決矛盾沖突,那便再好不過了。”左東奎說道。
諸葛銘神輕輕的點了點頭,視線終于落在了陳六合的身上,他眯起了眼睛,厲芒洶湧,毫不掩飾殺意和敵意,道:“你很聰明,知道用這種方式。”
“你也很膽大,敢跟我玩這種花樣!你這次消失半月,是去吃了雄心狗膽嗎?”陳六合争鋒相對的說道。
“你想怎麼玩?”諸葛銘神也不墨迹,開門見山。
“玩一把大的,生死局。”陳六合淡淡的說道,從兜裡掏出了一張紙,丢給了諸葛銘神!
那張紙上,就是陳六合親筆寫下的生死狀,上面已經有陳六合的簽名和手印了。
“隻要你在上面畫押,我們就可以随便玩!死了算是該死。”陳六合厲聲說道,這一次,他殺意濃烈,沒想過要跟諸葛銘神小打小鬧,就想着跟對方幾分高低,也分生死。
看着生死狀,諸葛銘神的眉目狠狠凝起,無比陰鸷的掃了陳六合一眼。
幾秒鐘後,他才開口,冷笑道:“就憑你嗎?你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跟我簽生死狀?我們兩的身位,根本就不對等!”
“連以大欺小的事情你都能做得出來,你還有什麼身位可言?現在佬子算是以小欺大了,你反而不敢接了嗎?”
陳六合嗤笑的說道:“你就隻剩下這點本事了?隻敢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無恥之事,隻敢趁我在沒基地的時候去渾水摸魚?”
“諸葛銘神,佬子上門尋仇來了,有本事,就在上面畫押,别讓這麼多人瞧不起你。”
陳六合兇狠的說道:“當然,你要是害怕了的話,也可以,跪下來,給我磕頭陪罪,我原諒你這一次!”
這番話,可謂是惡毒無比了,這一張生死狀,也算是一記将軍了,直接就把諸葛銘神給架了起來!
諸葛銘神冷漠的審視着陳六合,搖頭,道:“你不配。”
“說來說去還是不敢嗎?那好,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别說我瞧不起你們黃字号,我允許你們全體一起上,隻要在上面簽字畫押,佬子就認,你們七個人今天要是能把我宰了,我就算白死。”陳六合說道。
這話一出,全場皆驚,左東奎和玄字号成員則是驚訝的看着陳六合,認為這個家夥瘋了!
玩的太大,以一己之力抗衡整個黃字号,這基本是不可能赢的事情。
要知道,黃字号可不是什麼酒囊飯袋,戰鬥力非常恐怖!
而黃字号的成員,則是一個個的憤慨不已,紛紛怒容。
“陳六合,你太狂妄了,今天我們就要教你做人!”諸葛銘神還沒開口,黃字号成員就忍不住了,有人憤懑的吼道,旋即跨步上前,就要在生死狀上簽字畫押。
但這個舉措,卻被諸葛銘神不動聲色的攔了下來。
諸葛銘神眯眼審視着陳六合,道:“你這麼有信心嗎?”
“有沒有信心先不說,你動了佬子的人,佬子就不會放過你!”陳六合一字一頓的說道。
諸葛銘神砸吧了幾下嘴唇,道:“但很可惜,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這一局,我已經赢了!我為什麼還要給你機會呢?”
“人活着,是該要點臉的,今天我都這樣了,你們黃字号還不敢應戰,是不是太窩囊了?”陳六合道。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現在要身份沒身份,要地位沒地位,憑哪一點挑戰我們黃字号?赢了你,是理所應當,我們勝之不武。沒有意義。”諸葛銘神說道。
“赢了,就可以殺我。”陳六合道:“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嗎?”
“殺你的方式有很多種,沒必要用這種不光彩的。”
諸葛銘神湊近了一些,聲音壓低幾分,道:“說來說去,你陳六合還是不夠種,如果你真有種的話,就應該單槍匹馬或者帶着天字号殺來,而不是讓玄字号的人來給你撐腰了。”
陳六合獰笑道:“我的确很夠種,但并不代表我蠢!諸葛銘神,就你那點小把戲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耍出來?你心裡在想着什麼,我一清二楚,我不會如你所願。”
“那你還想幫龍眼報仇?”諸葛銘神嗤笑道。
“此仇必報!”陳六合吐出四個字。
諸葛銘神意興闌珊的說道:“滾吧,你沒有這個機會的!這一戰,我不接!”說着話,諸葛銘神當着陳六合的面,把生死狀給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