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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霆之用地煞七十二變的山字門裡的假形,變成了一個蓄着短發穿着休閑服的模樣,拜别了赤龍子之後,就提着一個背包輕裝上路了,反正一些生活必需品已經裝進了造化寶船的甲闆下的須彌芥子船艙内了。
雖然陳霆之如今無法用夜帝真氣将當初研究透的庇護所天穹這種以亞空間遮天蔽日容納萬裡淨土的大工程還原出來,但是卻可以通過打造寶船的時候,日積月累地熔煉神紋,将它們的結構給改變,最終構造出了一個須彌芥子船艙。
即使帶着一身超凡脫俗的力量,陳霆之也依然選擇了坐動車然後轉站去天門市。目前還沒有打算掀翻世界,開曆史倒車,所以陳霆之還是會遵守一下現實的規則還有規律,盡量不表現出什麼超自然力量。
這不是為了什麼紅塵煉心,畢竟陳霆之此時心境修為已經達到了“能嬰兒乎”的胎息境界,敏銳但是卻不染塵埃。有着四相菩提心鎮壓,泰山崩于面而不改色,何談心魔?而且有着在殘響世界内幾世輪回的經驗,陳霆之并不覺得自己會有缺少經驗的時候。
安安靜靜地坐在動車上,沒遇見小偷,沒看到動車之狼,也沒遇到有人突發心髒病,這些狗皿的糟心事兒,一個都沒發生在陳霆之的身上。一路都很平靜,也是,這個世界雖然是虛拟世界,但這裡的人心和背景也是和真實世界一樣的,哪裡真的會有那麼多事故會發生?
到了傍晚,陳霆之終于踏進了天門市,招呼出租車把自己送到了一早就訂好的酒店。徑直走到了前台,伸手按了按鈴铛,陳霆之此刻假形的人影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名牌,而且他的氣質和長相都有一種高貴不可侵犯的凜然威勢,因此也沒有發生門口保安不長眼的窘境。
“歡迎光臨,這位先生,請問你是要住店嗎?”一個前台小妹擡起頭,看見陳霆之的盛世美顔,頓時雙眸中異彩連連。
“我已經訂好房間了。”陳霆之出示了一下短信驗證的信息。
前台小妹收斂了即将綻放的花癡傻笑,變成了職業性的微笑,沖着陳霆之點點頭,就低下頭很快處理好了陳霆之的入住手續,将一把鑰匙遞給了陳霆之,說:“先生,這是你的房間鑰匙,請收好。”
陳霆之伸手接過鑰匙,轉身就走,正好搭上了一個剛剛被人坐着到了一樓的電梯,伸手按了電梯控制闆的關門按鈕,讓電梯門緩緩地合上了。
前台小妹用餘光一直瞄着陳霆之走進了電梯,然後趁着電梯門合攏前狠狠地剜了一眼,才滿意又遺憾的歎了口氣,把注意力集中回了眼前的工作上。
“喂,劉小妹,你看上那個帥哥啦?”旁邊的大姐忙裡偷閑地伸手戳了戳前台小妹的腰眼兒,戲谑地說道。
“是啊,但是人家看起來非富即貴,住的還是總統套房啊,和我是沒可能的啦。我也就看看男神飽飽眼福,隻可惜這一次電梯來得太快了,不能多看幾眼。”前台小妹歎了口氣。
前台大姐笑呵呵地打趣道:“不一定哦,要是好好打扮一下,把自己送到人家男神的床上,說不定可以成一段灰姑娘的童話呢。”
前台小妹翻了個白眼,說道:“少來了,還灰姑娘童話,人家灰姑娘是有水晶鞋魔法才被王子看上的啊。我這麼土,怎麼可能嘛?而且這個男神一看就是禁欲系的冰山男神,我送上門,人家說不定連門都不給我開。”
“嘻嘻,你懂得挺多嘛。”前台大姐說着,就被鈴聲吸引,給其他客戶辦理入住手續去了。
在前台的兩個小妹和大姐讨論陳霆之的時候,他已經住進了那間總統套房,因為赤龍子的面子,青牛觀的人可以直接調用武當山公款,陳霆之自然不會吝啬。
進門後,陳霆之随意地感應了一下,心裡暗自點頭,還行,這家酒店非常正規,沒有找到任何的針孔探頭這一類的違規監控設施。
陳霆之招招手,法相化作無形之力将窗戶和陽台落地窗全部關上,然後把窗簾拉上,與此同時,他也已經從造化寶船内取出了一些必要的占蔔道具,準備用道術手段追尋一下這些年失蹤事件的蛛絲馬迹。
法相将地毯和沙發推到一邊,陳霆之擺上一張香案,香案下面放上一個裝着燃燒的符水的小鐵鍋,然後把一份貼滿了天門市的失蹤人口的各路信息的剪報撲了上去,接着點上一炷香,一對燭,中間放上一隻羅盤。
陳霆之腳踏奇門方位,手指遁甲生機,繞着這個香案走了幾圈,施展出了天罡三十六變的蔔字門裡的隔垣洞見。他雖然準備先見一見這些失蹤人口到底在哪裡,不過究竟功夫不深,在輪海境,也隻能探知到模糊的幾個方位,告訴他失蹤人口的位置。
“這麼多地點?看來,明天我要繞着這座城市走一圈才可以徹底找齊線索了,”陳霆之伸手一揮,就将眼前的香案收回了造化寶船,法相催動之下,房間很快恢複了原樣,“也正好,順便以地煞七十二變的相字門裡的識地道術來辨一辨這裡的風水和地脈。”
修行打坐一夜無話,陳霆之在早上六點的時候就起床,下到了酒店的餐廳吃了一份早餐,提着裝滿了一些以前自己寫好的符篆的背包,就這樣走出了酒店的大門,按着筆記本上記載的以感應到的幾個模糊方位對照天門市地圖後寫好的路線圖啟程了。
隻不過一天下來,陳霆之搗毀了三個傳銷窩點,兩個人口販賣組織,找到了好幾個離家出走沉迷毒屁恩不可自拔的迷途少年少女,就是沒有找到一星半點的靈異線索,即使是連地煞七十二變的相字門裡的識地也無法找到一個可疑的大兇之地。
提着從最後一個地點找到的販賣毒屁恩的組織的小販捆成的肉球,陳霆之将筆記本合上并且信手收進了苦海的造化寶船的船艙内,輕車熟路地走上了通往已經在一天内去過好幾次的警察局的路。
頂着警察仿佛看現代都市大俠一般的詭異眼神,陳霆之拜别了幾個千恩萬謝的受害人家屬,準備結束這一天的旅程,回酒店重新整了一下資料,看看到底是那個天門市的老道自己多疑了,還是确有鬼魅作祟。
“地煞七十二變的蔔字門裡的解厄道術沒有被觸發,看來這裡沒有什麼兇險之地。”陳霆之坐在總統套房的沙發上,翻閱着這幾年失蹤人口的剪報,皺起了眉頭,随後失笑了,“我也是傻了,現在還有什麼可以威脅到我?解厄沒有被觸發是正常的。”
地煞七十二變的相字門裡的解厄,就是陳霆之依據自己的武道意志和忘川河的信息交流帶來的危險直覺和心皿來潮所還原的一門道術,也可以做到心皿來潮,如果國術精神至境的不見不聞可以前知是一種精美手工藝品,那麼解厄就是一種批量生産的工業品。
正是因為解厄比較粗糙,因此陳霆之隻能借此感應到對自己産生威脅的一些事物,從而規避災劫,至于說是什麼天大的機緣降世啊,對于此人和自己有緣的冥冥中的感應啊,就感知不到了,需要配和地煞七十二變的命字門裡的星術或者天罡三十六變的命字門裡的逆知未來,才可以更具體地發掘出這些東西。
陳霆之将手上的剪報放在一邊,從背包裡面抽出一張紙,準備在上面把今天的風水堪輿結果畫上去,準備明天把天門市的風水給看完,從整體上來觀察一下天門市的風水格局。從而判斷一下有沒有妖孽的容身之地。
殊不知,外面天門市的地下世界,好吧,擡舉了,見不得人的混社會圈子裡面的所謂“大佬”們都已經被陳霆之的所作所為吓得慌亂不知所措了,畢竟一天之内被神秘人搗毀了這麼多圈錢窩點,他們也是坐立不安啊。
撈人的撈人,洗錢的洗錢,消滅證據的消滅證據,不過在天門市的上頭被室内的腐爛情況驚動之後采取的雷厲風行之下,全部都隻是螳臂當車的無用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