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會所。
會所大樓的整個三十八層,都是柳總的辦公地點。
這邊既是會所,也是華夏冠軍安保的總部。
柳洛陽從電梯裡走出來時,徐凱正站在門後,彎腰五十度左右,盯着腳尖,冷汗往下嘀嗒。
他卻不敢擡手擦一下。
如果可以,徐凱希望他的心跳也能停止,以免驚擾了這死一般的甯靜。
腰闆彎的這樣低,徐凱眼珠努力上翻,也隻能看到十數米外那張實木辦公桌下的秀足。
單從那雙踩着黑色細高跟,卻沒穿絲襪,左腳踝上系着一根腳鍊的性、感秀足來看,任誰也想不到它們的主人,幾年前曾經是國家安全系統最著名的霸王花。
徐凱早就聽說過,也正是這雙秀足,曾經活生生踢死過兩個恐怖分子。
這樣說吧,退役之前的柳初吻,和現在當老總的柳初吻,那就是兩個極端。
她以前是短發、平*,皮膚雖說白皙細膩,但因常年在訓練場上磨打滾爬,不可避免的粗燥。
尤其她以前的眉宇間,總是散着淩厲的氣息。
現在的柳初吻呢?
披肩長發,膚白貌美,穿着得體,酥*就像被吹起來那樣,渾身洋溢着讓人不敢逼視的性、感。
“難道,傳言柳總在退役之前,曾經被某個浪蕩子給強女幹過的那件事,是真的?要不然,她的外形氣質,怎麼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柳初吻因某件不光彩的事,才退役的傳言,早就在會所和盛世安保中高層之間流傳了。
徐凱是青山分部的總教練,兼職分經理,也“有幸”聽說過這個傳言。
但沒誰會傻到在私下裡議論,柳初吻可是以心狠手辣而著名的,要是讓她得知有人敢诽謗她,四肢被打斷再全家逐出京華,都是最好的結果了。
不過有些事,越是極力壓蓋,反而會傳播的越快,層面越廣,也倍受人民大衆的好奇。
徐凱每次站在這個位置,向柳總彙報工作,都會在看到那雙秀足後,莫名其妙的這樣想。
就在他無比迫切希望目光能拐彎,順着那雙雪足蜿蜒向上時,忽然有“咔咔”的響聲,從屋子裡響起,提醒他今天前來彙報工作的主題是什麼,又是為什麼冷汗淋漓了。
他來,是為向柳總當面解釋,是怎麼丢掉青山會展中心業務的。
多少年了,青山會展中心的業務,始終都是冠軍安保的囊中物。
甚至徐凱偶爾會想他有一天可能會被車撞
也沒想到,有一天會丢掉會展中心的業務。
他卻丢了。
這是對徐凱能力最大的質疑,他這次前來當面向柳總彙報工作,就是負荊請罪,也做好了被降職、甚至被踢出公司的心理準備。
額頭上還有淋漓冷汗呢,徐凱卻盯着柳總那雙秀足,胡思亂想。
被輕微咔咔聲驚醒的徐凱,稍稍愕然,随即明白這是咬牙聲了。
正在看他書面報告的柳初吻,為什麼會咬牙?
肯定是發現,徐凱竟然敢偷看她的秀足,并心生非分之想了。
徐凱頓覺腦袋嗡地一聲響,眼前發黑,竟然雙膝一軟,噗通跪倒在了地上。
男兒膝下有黃金的道理,徐凱懂。
很懂!
但他更懂,冒犯柳初吻後的下場,将會是多麼的殘酷。
尤其想到他可愛的兒子,和溫柔賢惠的妻子,極有可能因此會發生意外,重重跪倒在地上的徐凱,剛要嘎聲叫喊好漢做事好漢當,還請柳總别牽連家人時,柳初吻驚訝的聲音響起:“徐總,你這是做什麼?”
剛聽到徐凱竟然把會展中心的業務丢掉後,柳初吻确實很生氣。
更多的,則是好奇:“究竟是哪路好漢,敢從虎口裡奪食呢?”
可當她得知虎口奪食的人是誰後,對徐凱的不滿,立即煙消雲散了。
沒誰告訴柳初吻,那個沈嶽就是讓她隻敢在夢中哭泣的惡棍,本能卻提醒她,除了他之外,就再也沒有誰了。
她不會因此對徐凱有任何不滿,那是因為她很清楚,七種武器之一的沈惡棍,要想憑借武力來争奪安保市場,絕對會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沒誰能擋得住。
真能和沈惡棍抗衡的人,怎麼可能會幹這種小生意。
提起那個惡棍,柳初吻就想殺人
如果不是他,她怎麼會在事業上升期“急流勇退”,還是以那種極不光彩的方式?
要不是他,柳初吻可能真會實現官拜少将的夢想。
一切,都随着惡棍用壞人的鮮皿,在她美、臀上寫下“柳美屯”三個字,嘎然而止,成為了某個圈内的笑柄。
她退役回家後,幸虧親人們的大力開導,要不然她早就換上憂郁症,跳樓喝藥自挂東南枝了。
哪兒有機會,坐在高端大氣的總裁辦公室内,成為被上萬員工仰慕的柳總?
光鮮的外表,卻無法平息那顆仇恨的心。
但柳初吻很清楚,她要想一雪前恥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她最希望能做到的,就是徹底忘掉那段夢魇,不再被羞恥纏身,走出陰影,找個愛她的男人,開始新的生活。
親朋好友都希望她能走出來,她自己也在咬牙努力。
隻是有些東西,又怎麼是能忘記,就能忘記的?
号稱“創口修複器”的時間,都在柳初吻身上失去了效果。
她隻能用工作,暴飲暴食卻又更瘋狂的鍛煉,來壓榨多餘的精力,每天累成狗,才能睡個安穩覺。
這也是柳初吻退役後,身材大幅度性、感的主要原因。
吃得好,健身勤快,睡得香,女人想不漂亮性、感都不行啊。
她的痛苦,柳家諸人都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要不是柳老再三厲聲警告,誰也不許在京華之外的地方,打壓姓沈的惡棍,估計他就算有八十條命,也都死了一萬次。
柳初吻盼着有朝一日,沈嶽能來京華“做客”。
那樣,柳家再收拾他時,就不用違背老爺子的命令了。
三年多過去了,被踢出軍隊的沈嶽,卻始終沒有來京華。
剛開始時,柳初吻還能聽說那個惡棍,被踢出軍隊後,毫無男人骨氣的給歐洲玫瑰當了小白臉。
從去年起,她一下子失去了沈嶽的消息。
柳家諸人猜測,那個惡棍極有可能挂了。
活該啊,活該。
可就在柳初吻也這樣認為,表面上高興實則内心無比遺憾“他怎麼沒死在我手裡”時,徐凱那邊忽然傳來了他的消息。
再次套用“丈夫總是最後一個知道妻子出軌”的老話,柳初吻也是最後一個知道,沈嶽早就在青山招惹過葉家兄妹,更在南越大出風頭的人。
要不是徐凱傳來消息,估計柳家還會把沈嶽早就在青山的消息瞞着她。
得到那個惡棍不但沒死,反而和慕容自負剛離婚的前妻任明明一起,接手快倒閉的盛世安保,從冠軍安保嘴裡搶走會展中心這塊大肥肉的消息後,柳初吻呆愣半晌,當晚喝了個酩酊大醉。
以感謝蒼天有眼,能讓沈惡棍活着,給她一雪前恥的機會!
世界,也一下子美好了很多
毫無疑問,要想全方位的立體打擊沈惡棍,柳初吻必須搞清楚這厮的近況,畢竟三年多的時間,能讓一個人發生很大的改變。
就像她,現在不就變的如此性、感美麗,每次沐浴完畢後,看着鏡子裡的嬌軀,她都感到害羞了麼?
她有了很大的改變,沈惡棍當然也會有改變。
為弄清楚沈嶽的現狀,柳初吻深思熟慮過後,才召喚徐凱前來總部,當面向她彙報工作。
看着徐凱精心準備的書面報告,柳初吻眼前又浮上這厮的樣子,腦海中電影般回放曾經被他羞辱的不堪橋段,忍不住銀牙緊咬,發出了咔咔聲。
卻被徐凱誤認為内心的龌龊被發現,魂飛魄散下當即雙膝跪倒,請柳總高擡貴手。
柳初吻很驚訝,實在搞不懂徐凱怎麼這麼怕。
但很快,她就以為徐凱這是因丢掉青山會展的業務,怕遭到她的處罰了。
連忙笑了下,柳初吻站起來踩着細高跟,快步走到他面前,彎腰伸手,把他從地上攙扶了起來:“徐總,現在是新社會,可不興下跪的說法。更何況,我也不會因此就責怪你。”
正要連聲告饒的徐凱懵了下,随即猛地明白他想多了,柳總并沒有發現他的龌龊。
“以後,我如果再對柳總有絲毫龌龊心思,就讓我遭雷劈!”
徐凱心中狂喜之餘,發下了重誓,表面上滿臉悲切的樣子:“柳、柳總,我辜負了您的厚望。您、您懲罰我吧。”
柳初吻寬容的笑了下,說:“徐總嚴重了。不就是丢掉一塊業務嗎?商場如戰場,勝敗乃兵家常事。更何況,你遇到的那個惡棍,可是”
說到這兒後,柳初吻猛地警覺,她不該在徐凱面前流露出對某惡棍的恨意,連忙頓了頓,淡淡的說:“這件事你不用放心上。在沒有接到指令前,也千萬不要去惹那個惡、那個沈嶽。”
“是,是。”
幸虧徐凱處在沒有被發現龌龊心思的狂喜中,沒有聽出柳初吻語氣裡的異樣,更不敢總盯着她看,低頭連聲說是。
“吃了我的,早晚都會吐出來的。”
柳初吻轉身,緩步走回辦公桌時,輕聲說:“你先去吧。”
徐凱再次連聲答應,慢慢後退兩步後,才轉身開門。
“好險。”
輕輕帶上房門後,後背都被冷汗塌透了的徐凱,暗中松了口氣,然後看到一個人從斜對面的秘書辦公室内走了出來。
徐凱認識,正是柳總一奶同胞的親弟弟,号稱京華四少之一的柳洛陽。
柳洛陽來了後,得知姐姐正在會見下屬,隻好在秘書那兒稍等。
看到他滿臉急切的樣子,徐凱不敢多問什麼,隻是點頭見禮後,便匆匆離去。
别看柳初吻是柳大少的親姐姐,他每次來公司找她時,也得先敲門,被獲準後才能進去。
“進來。”
聽到姐姐的聲音後,柳洛陽才開門進去。
不等柳初吻含笑說什麼,他急切的說:“姐,我今天在長城上,碰到沈嶽的小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