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姨亮出的二頭肌,時刻提醒華英傑和她說話時,最好是保持風度這個玩意。
所以他聽聞燕舞坦言,振華集團是星沈藥業的第二大股東,為和其它小股東友好合作,互惠互利,要請蘇南華家在自家地盤上,大力推銷那邊藥品後,無論心中有多麼憤怒,都不敢有絲毫的表現。
華英傑隻會暗諷展小白簡直是太不知好歹。
豪門。
啥叫豪門?
說好聽了是發展經濟的主要力量。
難聽點呢,就是渴望能壟斷所有賺錢行業,屬隻吃不拉的貔貅。
在華少看來,華家和其它豪門瓜分星沈藥業這塊大蛋糕,是天經地義的事……
但如果振華集團想從他們鍋裡撈肉吃,那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聽聞燕舞說完後,華英傑突然不是太怕她了。
畢竟這是朗朗乾坤下,聞燕舞再怎麼可怕,可以濫殺張緬那樣的境外人底層,卻不敢真把他怎麼樣。
何況,聞燕舞亮出肌肉,也隻想幫展小白的産品,打開市場罷了。
有了底氣的華英傑,微微一笑,問:“聞副總,我想請問個問題。您憑什麼以為,我們必須和振華集團合作呢?”
聞燕舞伸手推了下黑框眼鏡:“就憑我是星沈藥業、振華集團兩家公司的營銷副總。華家不配合的話,我就會從這邊辭職。”
你從星沈藥業辭職,管我們啥事?
話說,你這麼陰狠的存在,辭職後隻會對我們有利呢。
華英傑笑了下,當然不會把這些話說出來。
聞燕舞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又說:“我要是辭職了,星沈藥業也就完蛋了。”
華英傑一楞:“聞副總,你這話怎麼說?”
聞燕舞站起來,繞過桌子來回的走動着,讓華少盡情欣賞她性、感身材時,邪魅的笑了下:“因為,補天丸最重要的原材料,是我獨家提供的。”
補天丸的原材料,是補天石。
前段時間,一顆補天石在京華派了兩個多億,被東洋人拿走的事,早就名動圈内。
諸家豪門做夢都想知道這玩意産自哪裡,為此不惜派出了大批人,漫山遍野的找啊,找啊,找到現在都沒絲毫的蹤迹。
現在,聞燕舞卻坦言,星沈藥業最重要的原材料,是她獨家提供。
怪不得她剛才亮肌肉,除了狂刷她的存在感之外,也有警告諸家豪門,敢對她試圖動粗,結果不要太好的意思。
我有補天石,我很可怕,我還有個特牛皮的大老闆……就問你們服不服?
不,是就問你們答不答應我的要求!
華英傑會答應嗎?
不答應嗎?
“呵呵,你們都沒仔細想想,沈嶽的補天石,是從哪兒來的麼?如果不是我,我沒有被他征服,怎麼可能會把好東西獻給他?”
恬不知恥的聞燕舞冷笑幾聲,停住腳步看着華英傑:“當然,華少你也可以認為我是危言聳聽,那是你們的事。可我該說的話,都說完了。到時候是精誠合作,還是一拍兩散,由你們來決定。”
鐵一般的事實,證明華英傑本次青山之行,收獲頗多……
信息量太大,不是他一個晚輩後進能消化的,也不是在電話裡能說清楚的。
他必須得用最快的速度,趕回蘇南,和家裡人當面彙報。
七姓後進先後領略過李總,聞副總倆人的魅力後,會從中獲得多少收獲,沈嶽不管。
他更不在乎别人恥笑他,七尺男兒卻把兩個娘們推到前台,他卻在後面當烏龜的行為。
沈老闆當前最想搞清楚的事,就是那枚耳釘,是不是那個誰的。
如果耳釘真是任明明的,那麼昨晚那個美好的夢,就不是夢,而是現實。
他倒是很想知道,昨天下午在喝斷片後,是誰把他攙扶進房間的。
沒臉問。
問誰啊?
無論問誰,他都會感覺特沒臉。
和華英傑等人客氣寒暄幾句,沈嶽來到廠區内後,遇到了韓玉等人。
這些個小三八,昨天早早就喝成了爛泥,今天卻像昨晚被三個以上的帥哥服侍過那樣,個個花枝招展,媚眼不要錢的到處亂飛,差點砸死沈老闆。
尤其得知他要外出後,韓玉立即說時刻陪伴他左右,是公關部全體成員對老闆應盡的義務,姐妹們都站成一排,随便他挑。
這讓沈老闆感覺又回到了數年前的歲月,可以在歡場盡情點喜歡的漂亮妹子。
他特喜歡那種生活。
但想到他現在可是有身份的人了,當然不能再那樣做,隻能暗中遺憾,表面上卻很嚴肅,訓斥了這群小三八幾句,要了輛車子,獨自向圍子山方向駛去。
要是擱在以前,沈嶽和任明明發生不可描述的關系,隻會感到得意。
現在不行了。
在觀音姐姐返回蘇南後,沈嶽就發誓要給她守身如玉……
和大丫鬟在一起,不算做對不起老婆的事。
因為他已經和老婆說好了,以後無論到哪兒,都得帶着大丫鬟。
至于和聞燕舞,要想解釋清楚,還真有點麻煩。
不過,沈嶽相信蘇南音知道這些後,也會理解他的苦衷。
畢竟沈老闆現在四面強敵,急需信得過人士赤膊上陣幫忙。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武力值超強更不要臉的聞燕舞,都是最合适的助力。
說的再直白點,沈嶽和聞燕舞當前的關系,就是一筆交易。
沈嶽給她展現自我的機會,再給她真愛,讓她這棵逢春的枯木,繼續綻放勃勃生機。
聞燕舞替他賣命,再給他恨不得死在他身上的愛……如果愛也是一種交易,那就是交易好了。
沈嶽有把握,能說服蘇南音,院子裡除了他們和陳琳,再加上個聞燕舞。
四個人的小生活,想想就特讓人向往。
未來院子裡的人,不能再多了。
哪怕觀音姐姐再怎麼大度,沈嶽也會感覺不好意思的。
這也是他想到耳釘的主人後,心中着急的原因。
他還是希望,昨晚那就是一場夢。
耳釘的主人,隻是把他攙扶進客房内後,被他在吐了個稀裡嘩啦時,弄髒了衣服,隻好去浴室内洗澡時,不慎把它丢了。
沈嶽在乎曾經和耳釘的主人,昨晚發生過什麼,卻沒把李總在辦公室内給他傾情服務的事,當回事。
李玟猜的那些沒錯。
沈嶽确實把她當作了道具。
哪怕那個娘們不是用嘴,而是騎在他身上呢,沈嶽也隻會體會生理上的快樂,卻不會感到丢人,更不會動任何的感情……有誰,會對解決生理問題的道具,産生任何感情?
但這是李玟自找的。
沈嶽給了她太多機會,更曾舍命相救過她,她還有事瞞着他。
既然她不全心全意對待沈嶽,他傻了,才會把她當人看。
要不然,在李玟撲到他身上,在他臉上狂吻時,就被他推開了。
男人和女人之間,有時候就是這樣奇怪。
他推開發青的女人,甚至毆打她,是因為在乎她。
他安然躺在沙發上,接受了她賣力的服務,反而沒把她當人看。
那麼,昨晚沈嶽喝醉後,可能真和他發生啥關系的任明明,會被他當作什麼呢?
朋友。
無論明明姐做過多麼蠢的事,傷害沈嶽多深,他最次也會把她當作朋友。
理由很簡單。
明明姐除了蠢點,愛沖動點,表面不在乎沈嶽,實則特在乎他之外,幾乎就沒任何缺點了。
沈嶽希望,在他不能對任明明負責時,倆人能偷偷保留奶友的關系……就是最後的底線。
昨晚那個夢,卻大大突破了這個底線。
也不能怪沈嶽心裡着慌。
圍子山就屬于東城區,距離星沈藥業也就不到七八公裡的事。
這麼近的距離,要是不堵車的話,也就是三五分鐘就能趕到。
可等沈嶽來到盛世安保公司門前時,太陽已經落山了。
寒冬臘月裡,五點多一點,天就會慢慢的黑下來。
沒出任務的安保們,正在下班。
大部分人都騎着電動車,隻有幾輛小轎車,還都是三五萬價位的。
看來,任總要想帶領弟兄們都過上好日子,還需咬牙猛、幹兩年。
滴,滴滴!
難道說,因為盛世安保當前形式一片大好,員工們心氣高了?
要不然,這輛半舊的桑塔納,怎麼還敢對一輛渾身都散着爆發戶氣息的大奔,狂按喇叭,示意靠邊停呢?
還沒等虛懷若谷的沈總把車子貼邊,傳達室的門開了,一個矯健的身影,以百米七點八秒的速度,撲到那輛桑塔納車前,擡腳就砰地踹在了輪胎上。
接着,老董就伸手,把*的某安保腦袋,從車窗内拽了出來,怒獅般的吼道:“你叫什麼名字?昂!無論你叫什麼名字,又是怎麼來公司的,明天都不用來上班了!”
坐在車後座的小虎,正低頭點煙呢,忽然看到表弟被老董這樣吼後,頓時滿臉懵比,張嘴就罵:“沃草,老董,你牛了啊。你一個看大門的,誰給你膽子和權利,敢無故辭退在職員工?”
“李小虎!你特麼的給我豎起耳朵聽好了。我的權利和膽子,是盛世安保副總,星沈集團、星沈藥業雙料大老闆沈嶽沈先生給的。咋,不服啊?”
聽老董這樣吼後,沈老闆頓覺渾身飄飄然,開始考慮要不要把這老東西,調到身邊,随時接受他發自内心的崇拜。
李小虎一聽,虎軀劇顫,慌忙擡頭看去,看到大奔車内那張玉樹臨風的臉……後,立即擡手,重重抽了表弟後腦勺一巴掌:“沃草,連沈老闆都不認識,你眼瞎啊?”
*的表弟很委屈。
今天是他的第一天來上班,就這二手桑塔納,還是借來的,哪兒認識啥沈老闆。
聽都沒聽說過,好吧?
何況,小虎表哥也說了,隻要來到盛世安保,以後就能在青山橫着走,也沒誰敢管的。
表弟隻是手賤,按了兩下喇叭,怎麼就被老董和表哥,接連怒罵呢?
滿腔委屈無處訴說的表弟就看到,小虎兔子般跳下車後,沖到那輛大奔前,雙腳重重一跺地,對坐在裡面的那個人擡手敬禮,吼道:“沈老闆好!”
還沒等沈嶽有啥反應,剛湧出廠門口的數十名安保,齊刷刷的跺腳,舉手敬禮,吼聲直沖鬥牛:“沈老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