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侍應生,正是沈嶽剛得到的整點福利。
沈嶽給她的那六百多萬籌碼,已經足夠她自贖,并留下一部分,在當地過上比較富裕的好日子。
就在大家競拍白衣美女時,整點福利下台後換上了侍應生的衣服,随後專門來找沈嶽,以表示感謝。
“謝謝您,先生。”
整點福利很清楚,就沈嶽這種一擲千金的貴人,當然不會看上她的,所以看着他的眼神,全是感激。
沈嶽很享受這種感覺,随口問:“你叫什麼名字?”
整點福利愕然,随即滿臉欣喜,連忙回答:“先生,我叫香草。”
“香草?”
沈嶽稍稍愕然,想到了黎小草,心想:“這邊的女人,怎麼都喜歡草啊草的?還有,她為什麼忽然滿臉的喜色?啊,不會是因為我問她名字,就想入非非了吧?”
及時意識到這點的沈嶽,現在真心沒空和美女閑扯什麼,卻忽然想到了什麼:“香草,你跟我來,我有話問你。”
他在美倫賭場這邊人生地不熟的,如果能有個“内應”,哪怕隻是個整點福利,也許能幫上大忙。
事實證明,曆史一般都是由小人物來改變的。
聽沈嶽這樣說後,香草心裡更加激動,連忙點頭答應。
倆人快步走出賭場後面小門時,香草不住用眼角餘光偷看沈嶽,小臉不時的紅一下。
沈嶽也能感受到她目光中的熱切,心中再次歎息男人太帥了,也是一種麻煩。
美倫賭場的後面,修建成了花園山莊樣,多棟木屋棋子般隐藏在樹林中,錯落有緻,門口都挑着紅色的燈籠,在淡淡的飄渺白霧中,很有幾分仙境的意境。
這些房子,是賭場給貴客準備的,裡面裝潢的不是很好,卻會客人提供免費的美酒,美女享用。
有資格住在這些房子裡的人,基本都是給賭場做過大貢獻的。
沈嶽走到一棵樹下後,停住了腳步,擡頭看向了前面。
透過淡淡的白霧,能看到前面不遠處的三個人。
賭場的主持人,戴着米老鼠面具的某人,還有那位一千兩百萬的競拍美女。
“先生,您喜歡那位小姐嗎?”
靜靜站在沈嶽旁邊的香草,小心的問道。
沈嶽搖頭。
“不喜歡?那您怎麼還參與競拍呢?”
香草有些不明白。
“我就是看不慣那個人的臭屁樣子。要不是我”
沈嶽撇撇嘴,忽然擡手,牽起了香草的右手。
香草愣了下,接着眼睛大亮,心兒砰砰劇跳起來,連忙用力咬住嘴唇,低下了頭。
花園般的山莊,繁星滿天的花樹下,英俊的帥哥,牽着秀氣女孩的小手手,這浪漫的一幕,幾乎和香草兒時的夢想,完全一樣。
尤其沈嶽的聲音,溫柔的要死:“香草,我能相信你嗎?”
“先、哥哥,我能為你去死。”
香草激動的,幾乎不會說話了,嬌軀微晃了兩下,慢慢靠向沈嶽的懷中。
沃草,這邊女孩子都是些什麼毛病啊,動不動就叫哥哥。
沈嶽尴尬的笑了下,伸手扶住她*,保持一定的距離,語氣卻很沉重:“香草,我實話告訴你,我這次來美森谷地,是來找人的。”
“找人?”
想入非非的香草懵了下,随即明白了什麼:“哥、先生,您要找的人,是女士?”
别看香草年齡不大,卻是賭場的“老人”了,早在七八年前,就被繼父賣到了這邊,很清楚賭場的某些勾當。
聽香草這樣問後,沈嶽心中暗喜,不再為砸出去的七百萬籌碼而心疼了,連忙點頭。
香草又問:“先生,你要找的那位女士,應該是在風景區内失蹤的吧?”
沈嶽臉色沉重,再次點頭。
香草明白了,知趣的後退兩步:“先生,那位女士失蹤多久了?如果失蹤很久,恐怕很難找到她了。因為,所有被賭場用來競拍的女士,基本都不會在這邊呆三天。”
“昨天。”
沈嶽想了想,說:“确切的來說,應該是前天中午左右。現在,已經是淩晨了。”
“那她肯定會參與今晚的競拍。”
“沒有。”
沈嶽沒給香草解釋,他已經“聽到”主持人和華英明的對話,幹脆說沒有。
香草秀眉皺了下:“那,她現在應該還在山上。”
“對。”
沈嶽說:“可我剛來這邊,對這邊的地形不熟悉。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沒有參與今晚的競拍。”
香草馬上回答:“那她肯定很出色。”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當賭場得到特别出色的美貨後,就有可能會被内部“消化”掉,老武那二十多個老婆,一大半都是這樣得來的。
聽香草這樣說後,沈嶽眼前浮上觀音姐姐的花容月貌,眼神溫柔了許多:“她,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香草心中忽然翻起酸水,忍不住問:“比您要花一千萬美金競拍的那個女孩子,還要漂亮?”
沈嶽感受到了她内心的變化,有些哭笑不得,伸手在她臉上擰了下:“聽說過情人眼裡出西施嗎?”
“聽、聽說了。那位姐姐,真的很幸福。”
香草被擰了下後,才意識到她不該有那種想法,連忙吐了下舌頭,忽然牽起沈嶽的手,轉身走向旁邊:“先生,請随我來。”
沈嶽知道香草要帶他去找人了,暗中欣喜不已,再次感覺這輩子視金錢如糞土那麼多次,就這次最值了。
當然,在我嶽哥心中,坐出租車時賞給司機五毛錢的小費,也是視金錢如糞土的一種。
香草在這邊呆了那麼多年,即便是閉着眼,也不會走錯路的。
可她現在帶沈嶽走的路,卻是亂石、荒草遍地,還爬過了一條十多米寬的溝塹。
沈嶽沒多問。
美倫賭場建在這座山的陽面,但山陰後,還有一些房子。
那些房子,才是七星幫的重地,是幫中重要人物居住的地方。
左手牽着沈嶽,右手撥開樹枝的香草,輕聲給他解釋,所有被拐賣綁架來的美貨,都會先送到後山,先進行“内部估價”。
後山,也是香草等人的禁、地,誰敢擅進,被發現後,輕則被打斷腿,重則被活生生的喂狗。
她以前曾經和其他姐妹來過後山幾次,伺候過某些貴人。
香草走的很小心,說話聲音也很低:“先生,您看到前面那些石頭房子了沒有?”
沈嶽擡頭看去。
果然,透過枝杈,他能隐隐看到幾棟石頭房子。
這些房子低矮,也就是兩米左右,連窗戶都沒有。
不像房子,倒像是土窟。
幾棟房子周圍,不時有黑影緩緩走過,是一些懷抱槍械的賭場保安。
“這些房子,表面上不起眼。可等你進去後,你才會發現皇宮也不過如此了。”
香草當然沒去過皇宮,但她覺得,這些利用越戰時期防空洞裝修過的房子,其奢華程度不次于皇宮。
距離那邊還有上百米,香草就屏住了呼吸,再說話時,聲音裡透着緊張:“那邊總共三座房子。我去過最中間那座,裡面就像皇宮。我聽賭場保安說,那是我們幕後大老闆來此時的落腳點。另外兩座房子,是他用來招待真正的貴客。如果我沒猜錯,您要找的那位女士,就應該在這幾座房子裡。”
“可是,那邊有很兇的打手。先生,您必須躲過他們的耳目,才能進去。另外,我無法确定,房子周圍還有沒有監控系統。我們來這邊時,是不許随便看的。”
香草回頭看着沈嶽的雙眼裡,全是擔心的神色。
沈嶽從容的笑笑,低聲說:“我很厲害。這些人,在我眼裡就是土雞瓦狗。”
他這樣說,倒不是故意顯擺,就是不想香草為他擔心。
畢竟,我嶽哥可是一擲千金的存在,把賭場保安當做土雞瓦狗也很正常。
香草果然松了口氣。
沈嶽拍了拍她*:“香草,回去吧。記得要小心些,最好能連夜離開賭場。”
香草雖然很想陪沈嶽去那邊,卻沒這個本事,更沒那個膽子,隻能用力點頭。
沈嶽笑了下,剛要走,香草卻又伸手拽住了他衣襟。
沈嶽不解,回頭看去。
香草輕聲說:“先生,後山還有個更秘密的地方,我們誰都沒去過。我知道,也是伺候貴客時,聽他們無意中說出來的。你如果在這找不到那位女士,也許她被送到那地方去了。”
香草說的那個地方,就在石頭房子後面的山谷對面山腳下。
那兒,還有一座古寺。
古寺内有個地宮。
但地宮内有什麼,有多少人看守等等,香草就不知道了。
“好,我明白了。你走吧。”
沈嶽再次拍了拍她*,轉身要走時,卻又問:“你出去後,去哪兒?”
香草沒說話。
光線雖然暗淡,沈嶽卻能從她眼裡看出茫然和落寞。
她已經說過了,她是在七八年前,被繼父賣到賭場來的。
這樣的繼父,能對她好到哪兒去?
也許,讓香草留在賭場,可能比回家好。
沈嶽想了想,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你知道該怎麼去三裡山吧?去了那邊後,和人打探陸家别墅,找一個叫黎元明的人。你隻要把名片給他,說認識我,就會給你安排工作的。當然,你願意回家也行。”
“我去三裡山。”
香草沒有絲毫的猶豫,接過名片後,緊緊放在心口位置:“哥哥,你要小心些。”
“收到。”
沈嶽笑了下,彎腰鑽過了樹枝。
他給小草的名片,是黎元明為他來這邊掩飾身份用的,某導遊公司的職業導遊。
沈嶽相信,隻要黎元明看到香草拿出這張名片後,就懂得該怎麼做了。
舉手之勞,就能幫香草過上還算安定的生活,這讓我嶽哥平添一種救世主的自豪。
當然了,自豪這東西,還不足以讓那些持槍巡邏的保安,就此對沈嶽頂禮膜拜,再帶他去石屋裡,尋找觀音姐姐的。
不過,沈嶽要想擺平他們,簡直不要太簡單。
好死不死的,一個保安恰好走到樹林裡來撒尿,還沒等他掏出家夥,就覺得脖子忽然劇痛,看向了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