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愛小白的!
癡癡望着這一幕的謝柔情,被吓僵了腦思維,忽然一下子恢複了正常,迅速運轉起來。
她能看出,邪氣爆發後的沈嶽,當前正處于無意識的狀态中。
無意識的人,做出的任何事,都是發自内心的本能反應。
就像精神受到嚴重刺激,瘋掉的人那樣,看到好吃的就會伸手去拿,不考慮給不給錢,隻因他需要。
蓦然想清楚這個道理後,謝柔情心中攸地泛起了大股子的酸水。
自從小水庫一行後,這個家夥就已經住進了柔姐的芳心最深處,無論怎麼趕,都不走。
可為了維護姐妹情,謝柔情又必須離開他,主動去找林子明。
但在聽展小白把這厮飛踹了後,謝柔情卻又馬上悔婚,弄的林少相當沒面子。
謝柔情對林子明的無情,尤其今晚安排下的錦囊妙計,已經足夠說明,她有多麼的在乎這厮了。
他,是她的唯一。
哪怕,她不會嫁給他。
也無論,她以後是誰的妻子,他都是她最愛的唯一。
如果你是謝柔情,在看到最愛的唯一,當衆熱吻别的女孩子後,是不是也會吃醋?
不過酸水剛冒出來,謝柔情卻又欣慰無比。
沈嶽能無可救藥的愛上展小白,娶了她,像孝順老媽那樣疼愛呵護她一輩子,不正是謝柔情希望看到的麼?
“隻要這家夥還沒變心,葉臨空再怎麼狡猾,也傷不了小白的。”
謝柔情想到這兒,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她吐氣的聲音并不大,卻驚醒了茫然中,被動和沈嶽熱吻的展小白。
雙眸中的茫然一凝,展小白迅速恢複清明,羞紅光速般浮上臉頰時,小腦袋猛地後仰,擡手狠狠抽了過去。
啪!
清脆的耳光聲,徹底炸碎了整個酒吧内幾近凝固的壓抑氣氛,讓所有人,在這一刻迅速清醒。
包括沈嶽。
這厮還吐着舌頭,做出惡心的熱吻狀。
左臉被狠抽的疼痛,足足三秒鐘後,才傳到了他的中樞神經,讓他蓦然醒悟,他剛才做了什麼:“乖乖,哥們神經短路了嗎,才當衆熱吻了白小妖!草,地縫呢?哪兒有地縫,都閃開,老子要鑽進去。”
嶽哥雖然這樣想,卻絕不會這樣做。
他隻會眨了下眼,對展小白讪笑了下,就好像剛才他什麼都沒做,臉上那個小巴掌印也不存在似的,幹咳一聲挺直腰闆,看向了葉臨空,淡淡的問:“姓葉的,就是你指使叢林誣陷老子的吧?”
他的話音未落,眼角餘光又瞥見有白影飛快襲來。
那是展小白白嫩的小手手。
眨眼前清醒過來,因當衆被強吻,還是舌頭相互糾纏的熱吻,展小白羞惱成怒下擡手狠狠給了這厮一巴掌後,立即害怕了:“這個殘忍的破人,會不會打回來,把我小臉蛋打成豬頭,滿嘴小白牙掉一半?”
沈嶽沒有那樣做。
而是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那樣,讪笑幹咳過後,就和葉臨空說話了。
“他心虛了,不敢面對我!”
展小白立即明白怎麼回事了,膽氣頓壯的同時,更加羞惱,蹭地站起來,掄圓了右手,用上了全部的力氣,再次狠狠抽向了沈嶽的左臉。
嶽哥可不是那種你打我左臉後,我會馬上湊過右臉再讓你打的傻蛋。
他能在衆目睽睽下,無視展小白的野蠻動作,就已經很給她面子了,怎麼可能讓她再次得逞?
眉頭微微皺起,沈嶽擡手捉住了那隻小手手。
“松開我,破人,松開我!”
展小白掙紮着,尖聲叫着,左手成爪,飛快的撓向他的臉。
展總真會開玩笑。
小白臉,一張嘴和胯、下槍,可是沈嶽泡妞的三大利器,缺一不可,怎麼會甘心被她撓花?
沈嶽眉頭再皺,左手輕松捉住了她的左手。
兩隻手都被捉住後,展小白索性起腳,狠狠撩向他的胯、下。
沈嶽兩腿及時張開,做出“開門迎客”的動作後,卻在展總的小高跟即将踢到重要部位之前,及時并腿,夾住了那隻小腳,任由她拼命的掙紮,也無法得逞。
“女士,請你自重。”
沈嶽可不會像展總這樣沒素質,眉頭擰成一個疙瘩,滿臉的正義凜然樣,低聲喝道:“要不然,我就撥打報警電話,請警察叔叔來主持公道了。”
我嶽哥,真不要臉。
明明是他當衆強行熱吻了人家,現在卻做出被人欺負的樣子。
極品啊,這才是我心目中的極品男人韓玉滿眼都是小星星,雙手合攏放在心口,剛要尖叫一聲“嶽哥我愛你”時,卻忽然感受有雙森冷的目光,好像刀子那樣,在她臉上嗖嗖的掃。
她下意識的擡頭看去,看到了謝柔情。
韓玉對沈嶽所有的愛啊,崇拜啥的,立即被深深的壓在心底,再也不敢露出分毫了。
她實在沒膽子,敢和謝柔情搶男人。
展小白氣的要死,也意識到和這厮動粗,純粹是自找難看,迅速改變了應對策略,嬌聲輕喝:“你、你松開我!”
沈嶽馬上回答:“那你不能再對我動手動腳。”
“好。”
隻要能被這厮松開,别再保持這丢臉的姿勢被人觀賞,展小白一口答應。
沈嶽又說:“更不要像剛才那樣,強行熱吻我。”
“好”
展小白脫口說出這個字後,才意識到了什麼。
到底是誰強行熱吻了誰啊?
這個混蛋,人渣,流氓,破人,挨千刀再拿去喂狗的,還要不要臉啊!
展總很快就找到了正确的答案沈嶽不會要臉。
遇到這樣的人,展小白還能有什麼辦法,隻能在被松開後,雙手捂着臉,緩緩的坐了下來。
剛坐下,她就聽沈嶽問:“展總,你怎麼還不走?”
“我走不走的,管你什麼事!”
展小白呼地放下手,尖聲質問。
“哦,是我說錯了。以後,歡迎常來卿本佳人消費。”
沈嶽優雅的笑了下,不再理她,看向了葉臨空。
他很清楚,越是讓展小白走,她越是不走。
不和他對着幹,又怎麼能彰顯出展總的與衆不同?
沈嶽看向葉臨空時,依舊笑着,眼神卻沒丁點友好的意思。
葉臨空隻怕神智不正常的沈嶽。
清醒着的沈嶽,眼神再怎麼犀利,他都毫不在意。
隻因他很清楚,沈嶽就算明知道他做過那些事,可礙于他的身份,也不敢把他怎麼樣的。
面對不敢把自己怎麼樣的人時,葉臨空從來都能表現出應有的風度,伸手拿起紙巾,擦幹淨臉上的鮮皿後,才文雅的笑了下,和聲反問:“證據呢?”
沈嶽沒有證據。
像葉臨空這種人,尤其在大牢中蹲過數年後,比誰都很清楚證據的重要性。
沒有任何的證據,表明是葉臨空指使叢林,再通過方剛去蠱惑牛猛做那種缺德事。
假如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沈嶽還能像打殘叢林那樣對付葉臨空,那麼他以後都别想在國内混了剛才謝柔情在對他耳語時,已經簡單講述了下葉臨空的來曆。
換成别人,在明明知道葉臨空是條隐藏在最黑處的毒蛇,卻又不能随便動他後,可能會撂下幾句狠話,讓他以後小心點。
但沈嶽不會。
那樣做不但無聊,還會顯得嶽哥特無能,沒膽子,隻會動嘴。
他隻是笑了下,就不再理睬葉臨空,擡手對林子明那邊招了招。
習慣了路見不平,就會拔刀相助的沈嶽,可沒忘記小妖精耳語傳授的錦囊妙計。
相比起找葉臨空算賬來說,不要讓小妖精的好意付之東流,才更重要。
林子明不敢過來。
他戰戰兢兢的樣子,倒不是按照小妖精的計劃來行事,而是真不敢。
不敢又不行,尤其在謝柔情秀眉皺起,輕飄飄的掃了他一眼後,林子明終于咬着牙,好像勇赴刑場的義士那樣,磨磨蹭蹭的走了過來,笑得比哭還要難看:“嶽、嶽哥,您有什麼吩咐嗎?”
“也沒什麼吩咐,就是不喜歡你我沈嶽的女人強行逼婚。”
沈嶽說着,擡腳坐在滿是鮮皿的桌子上,屁股對着葉臨空,左腳踩着昏迷不醒的叢林,懸空的右腳腳尖,很是悠然自得的輕顫着,啪的打了個響指後,伸出了右手兩指,好像幼稚的剪刀手,咔咔了兩下子。
林少有些蒙,搞不懂嶽哥這是啥意思。
還是韓玉聰明,立即拿起桌子上的香煙,扭着小蠻腰快步走過去,拿出一顆放在沈嶽手上,又媚媚的笑着,幫他點燃。
非常滿意的樣子,對韓玉點頭緻謝後,沈嶽吐了個很圓的煙圈,才說:“我聽柔情說,你要轉讓這家酒吧?”
林子明呆愣了下,開啟了影帝模式,低聲說:“是。”
“多少錢?”
沈嶽又問。
林子明沒說話,隻是偷偷看向了葉臨空。
他不敢當衆說出,叢林要斥資十萬“巨款”買下卿本佳人的全部,那樣會讓人以為葉少巧取豪奪,造成不良影響的。
“原來沈嶽要壞我的好事!”
葉臨空明白了,眼神無比的陰骘,卻又偏偏不能說什麼,更不能責怪林子明告訴謝柔情。
人家是已經領證的夫婦,丈夫告訴妻子,說某人要強行收購卿本佳人,很正常。
謝柔情在得知後,心中憤怒,卻不敢反抗,但卻能向沈嶽訴苦水。
沈嶽得知後卧槽,十萬塊就能買下卿本佳人啊,還有這樣的好生意沒,有多少,老子都包了!
眼角餘光掃了眼葉臨空,沈嶽心中冷笑,語氣不友好的問林子明:“啞巴了?”
沒等到葉臨空有任何表示的林子明,隻好硬着頭皮如實說:“十、十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