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田園喜嫁之娘子太難追

476.該打的打,該殺的殺

  容華英出門,就見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外面。

  “秦大哥,謝謝你。”容華英身上染了皿,但她沒有刻意掩飾。

  秦非白看了容華英一眼,微微點頭說:“好好休息,明日回容家。”

  “好。”容華英眼神堅定。那是她從小長到大的地方,也是曾經讓她十分厭惡的地方,但她從來都不懼怕那個地方。回去,容家的一切,本該屬于她,她要全部拿回來!

  容德明、梅蓮和碧荷三個狗男女,都還活着,不過已生不如死。

  容華英沒有殺人。若是這麼悄無聲息地把這三個人都殺了,一了百了,倒是讓他們解脫了。

  容華英要等,等事情結束,等容城有了清官,把這三個人,送到官府去,讓他們被光明正大地審問,将他們做的孽,公之于衆。

  不隻是為了讓他們顔面掃地,也是為了那些被他們直接或間接害死的人,讨一個公道!而他們的罪行,最終結果一定是死,不會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至于這三個人會不會自我了斷,容華英覺得不會。他們是受不起折磨痛苦,但他們更貪生怕死!

  容德明不過是兩日沒有出門而已,并不會引起外人的特别注意。

  而容府的管家,以為前日夜裡,容德明已經按照原計劃離開容城,去處理一些秘密的生意。

  容德明要跑路這件事,管家也是不知情的,否則他作為跟容德明沆瀣一氣的人,定會要求一起走。

  昨日回來容家,跟新入門的小妾春琴撕打一場後離開的梅蓮,半路失蹤。容家的人以為梅蓮回了娘家。而梅家的人認為梅蓮留在了容家,因為她還沒被容德明休棄,雖然出了那樣的事,但依舊是容家夫人。再加上梅良信這幾日不在家,根本沒有人去找梅蓮。

  而在家中突然失蹤的碧荷,她的老娘發現她不見人之後,第一個念頭是,碧荷跑了!因為沒有打鬥掙紮的痕迹,朱老婆子也想不到誰會抓走碧荷。

  如今朱家生活窮困潦倒,朱富因為跟梅蓮的苟且之事,被容德明打得半死不活扔了出來。朱老婆子借了錢給朱富看大夫,朱富吊着一口氣,倒是還沒死,但也一直沒有醒過來。

  朱老婆子無比懷念以前把碧荷當做搖錢樹,家裡吃好喝好不差錢的日子。現在朱富要吃藥看大夫,都是燒錢的,來錢的路子隻有一條,就是把碧荷趕緊再嫁出去,甭管讓她跟誰,隻要給多多的彩禮錢就好。

  碧荷失蹤,就是在朱老婆子又提起讓她給一個老頭子當小妾,最近就過門的時候,母女倆大吵了一架之後。

  所以,朱老婆子想當然地認為,這是碧荷不願意認命,跑了!

  朱老婆子心中絕望,在院子裡哭天搶地地把碧荷罵了個狗皿淋頭,然後爬起來,又去照顧朱富了,根本沒有想過要報官的事。

  于是,容城,容家,表面看來一切如常。

  跟容德明背地裡來往密切的容城太守,雖然府裡的丫鬟給容德明當了小妾,但容德明出事的事情,春琴也不知道,太守自然更無從得知。

  這日,是容城太守的五十大壽。

  一大早,容府管家出門去巡視鋪子。

  看門的兩個侍衛見一輛馬車停在大門口,車簾掀開,容華英出現在視線中,不由臉色都是一變!

  “夫……夫人……”容府裡沒有人不認識容華英,也沒有人不知道她才是這個家最正經的主子。而容德明先前對外宣稱是容華英得了瘋病,被關起來了。所有人都知道容華英還沒死。

  容華英下了馬車,帶着兩個人高馬大的護衛要進門,容府看門的下意識地攔住了她。

  “怎麼?看門狗不認識主人了嗎?”容華英冷聲說,“滾開!”

  這一瞬間的氣勢,讓兩個護衛都低着頭讓開了。雖然都知道容德明霸占了容家的家業,但他們沒有理由攔着容華英回來。

  容華英進門,冷聲吩咐:“把大門關好了。”

  這個府裡,雖然還有不少護衛,但都是普通護院,大部分還是容華英當初在的時候容家的下人。因為容德明重金聘請的那些保護他的高手,在他原計劃之中,那一夜要護送他一起離開的,都在那個如今已經被秦非白和容華英控制住的小院裡,全都被放倒了。

  容華英身後那兩個人高馬大的護衛,其中一個是秦非白。他簡單做了易容,跟着容華英前來容家,為她撐腰。

  府裡的下人看到容華英好好地回來了,一個個臉色都有些驚惶。因為其中大部分,都事實上背叛了容華英。隻是府中各處的門都被人守住了,今日,誰也别想出去。

  春琴昨日與梅蓮撕打過後,肚子裡還沒成形的孩子就那麼沒了。

  一整夜沒有合眼,春琴雙目赤紅地躺在床上,臉上還有梅蓮抓的皿印子,聲音仿佛淬了毒一般:“容華英還活着,那個姓梅的賤人,沒臉沒皮,不過跟我一樣,是個妾!她殺了我肚子裡的兒子,等老爺回來,我一定要讓她跟她那個賤種女兒,全都不得好死!”

  先前梅蓮出了跟朱富那檔子事之後,梅良信帶着她回娘家去,把梅蓮給容德明生的小閨女也帶回去了,不在容家。否則,春琴昨日盛怒之下,有可能去作踐梅蓮的那個女兒。

  “夫人可要好好養着身子啊!夫人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老爺回來,一定會給夫人撐腰的。那個姓梅的,出了那種事,清白都沒了,真不知道她怎麼還有臉活着,竟然還敢回來,在夫人面前叫嚣。怪不得她叫梅蓮呢,就是沒臉,不要臉!”春琴的丫鬟一臉氣憤地說。

  春琴咬牙切齒:“把藥端過來!我要早點好起來,早日再懷上老爺的兒子,隻要生了兒子,夫人的位置,這個家的财富,以後都是我跟我兒子的!”這就是她跟容德明的目的。

  丫鬟伺候着春琴喝藥,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驚呼:“你們是什麼人?誰讓你們進來的?”

  春琴神色一變!下意識地以為,是梅蓮又帶了人回來找她麻煩,因為她可聽說過,梅家都是混黑道的!

  結果下一刻,一個素衣女子,款步走了進來。看到她的容貌,春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容華英!

  春琴當然見過容華英,因為容家是容城第一富商,曾經容華英作為容家唯一的小姐,太守府的小姐要辦宴會,都會請容華英的!

  春琴在進門之前,專門打聽過容華英到底是怎麼回事。打聽到的是,容華英瘋了,下人沒看好,跑出去不見了,一直沒找到。

  這是容德明放出去的消息。春琴以為,就算容華英還活着,也不會再回來了,很多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容德明不過是我的上門女婿,從來也沒有上門女婿納妾的道理。”容華英神色很平靜,“梅蓮是個賤婢,你也是。因為容德明自己,也不過就是容家養的一條狗!我跟你無冤無仇,給你一刻鐘的時間,帶着你的東西,你的人,滾出去!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你……你不能這樣對我……”春琴不住地搖頭,流淚,“是太守夫人把我許給容老爺的!”

  “怎麼?不想走?你信不信我殺了你,太守夫人會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個賤婢,認清楚自己的身份。想飛上枝頭,也要擦亮眼睛,找好可以依靠的樹!一刻鐘之後,若你不走,就再也别想走了!”容華英話落,轉身出去。

  春琴面如死灰,丫鬟手中的藥碗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夫人,我們都是太守府的人,她不敢動我們的!”丫鬟說這樣的話,自己都不信,因為她們不過是太守府的下人,而容華英是這個家唯一真正的主子。

  容華英到了容德明的住處,搜出可以作為證據的東西之後,讓下人搬了柴過來,澆上桐油,親自點了火,把那院子給燒了!

  曾經幫着容德明,欺負過容華英的下人,都被綁在了一處,直接打殺。他們的賣身契都在容家,卻認不清誰才是主子,在容華英落難時,還要踩她一腳,死有餘辜!

  半晌回府的管家,一進門,就被抓起來,押到了容華英面前。

  “我爹還真是腦子進水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原來也是街上讨飯的乞丐,被我爹撿回來,讓你讀書識字,學算賬,做管家,你全家人吃香的喝辣的。結果,你做了什麼?”容華英神色平靜地質問。

  管家臉色煞白:“小姐,奴才知道錯了,請小姐饒了奴才這回,再給奴才一次機會!”

  “曾經,這個府裡,沒有任何一個人想過要給我機會。即便隻有我一個人,真正姓容。”容華英冷笑,“隻怪我曾經對你們太仁慈,隻怪我以為,你們都是人,卻沒想到,一個個都是狼心狗肺的畜生。你放心,你這些年從容家得到的錢财,你在城中的大宅子,你家裡人的绫羅綢緞,任何一點,我都會算得清清楚楚,全都拿回來。至于你的夫人小妾,兒子孫子,以後或許就跟你曾經一樣,到街上去要飯了。這樣才對,這叫因果報應。”

  管家痛哭流涕,把頭都磕破了,哀求不止,但容華英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溫度。在她身上發生的事,姚景澤的事,這些人,全都是幫兇!

  容華英可以放過那些身不由己,對她的遭遇選擇漠視,隻求自保的下人,趕出去,讓他們自謀出路。

  但如管家這樣,不僅不幫容華英,為了讨好容德明,還要踩容華英一腳,落井下石,故意害她的人,必須死!

  容華英親眼看着管家被打闆子,從一開始的慘叫嘶吼,到後來聲音越來越弱。其他下人,全都臉色煞白,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看着。

  容府,變天了。

  春琴聽說容華英打殺了下人,被吓得不輕,連忙帶着她的丫鬟,還有她帶過來的那些細軟,忙不疊地離開容家,往太守府去了。

  容華英回到了她從小住的院子。很久沒住人,院子原來被容德明封起來,院中的雜草都長了老高。

  容華英走進去,推開積灰的房門,屋裡靜悄悄的,跟她最後一次離開沒有兩樣。

  “你還好嗎?”秦非白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容華英回頭,微微一笑:“我沒事,秦大哥,進來坐吧。”

  容華英拿帕子,擦了一個凳子,請秦非白坐下。

  秦非白伸手,拉過了旁邊的一個搖籃。

  容華英神色有些怅惘:“那是小澤用過的。”姚景澤對這個地方,不會有任何印象,但容華英留下了孩子的所有東西。

  秦非白打量着這個屋子,容華英笑了笑說:“其實,到如今,我很慶幸,小澤沒有在這個家裡長大,對他來說,這是好事。我不是一個好母親,我保護不了他。如今他過得那樣快樂,我很感激姚大哥和姐姐,還有你們。”

  “不。”秦非白搖頭,“若當初小澤一直在你身邊,我相信,你為了他,可以做到一切。”

  容華英神色微怔,搖頭失笑,看着自己手上沒有洗幹淨的一點皿迹,微歎一聲問:“秦大哥不會覺得我太狠了嗎?”

  秦非白搖頭:“你不過是拿回原本屬于你的東西,他們不過是失去原本不該得到的東西。萬事都有因果,他們有沒有活路,與你何幹?”

  “謝謝。”容華英看着秦非白,神色動容。

  “今日是容城太守的大壽,與他有所勾結的官員,都會到容城來。我已準備好,一網打盡。等這邊事了,就回京城吧。”秦非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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