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懲罰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心想挨一頓批評是免不了的啦,我關了自己的房門,淡定地向他走過去,心裡默念着:一定要以柔克剛。
他僅穿着一條短褲,從沙發上站起身,定定地望了我幾秒,問:“開貨車好玩嗎?”
我心虛地轉了轉眼睛,支支吾吾地說:“還……還行。”
他微微一笑說:“還想開什麼車?改天去我工地給你試試鏟車、叉車、鈎機,還有吊車哦,塔吊也有。”
我笑了笑,小聲說:“塔吊就算了吧,我沒那水平,叉車我已經試過了,鏟車和鈎機應該不難。”
他哭笑不得,說:“你還真想開啊?”然後搭上我的肩膀,拉我到他房間裡去。
他的房間很整潔,裡面的擺投也很簡單,隻有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張書桌和一把椅子,讓原本不算小的房間顯得很寬敞。書桌上的文件和書本整整齊齊地放在電腦後面的書架上,床上的薄被子也疊得方方正正。
一進了房間,他轉身把門關上并反鎖。
“幹嘛?”我疑惑地問。
他沒說話,大手一伸将我攬在懷裡,溫暖濕潤的唇吻了上來。
這幾天他一直很忙,感覺很久沒有被他抱過了。此刻溫情的一抱,我完全舍不得拒絕,渾身酥軟融化在他的懷裡。四片唇瓣緊緊粘在一起,兩人都抑制不住内心的思念和渴望,忘乎所以的熱吻着。
當他的大手伸進我的衣服裡的時候,腦海中僅存的一點理智跳了出來,我喘着氣低聲說:“不可以在這裡,鐘嬸會知道的。”
其實到了今天,無論是我爸還是鐘嬸,隻要認識我們的人,都該知道我和鐘子晨是一對了,尤其在那天晚上和他的戰友們一起喝酒時,我發了朋友圈秀恩愛,挑的照片雖然不是喝交杯酒或親親的,但也是摟摟抱抱的。但是,婚前發生關系,在我們年輕人的觀念中很正常,在傳統的長輩觀念中就不一樣了,要不鐘嬸怎麼會安排我睡客房呢?在長輩的眼皮底下,還是應該遵規守矩比較好。
他兩手抓住我的睡衣往上一拉,把我的上衣脫了,往椅子上一扔,說:“你不是喜歡玩刺激嗎?哥現在帶你玩最刺激的!”
被他一說,我霎時清醒過來,忙推開他,去拿椅子上的衣服。我的手還沒碰到衣服,就被他淩空抱起,緊接着被他放在床上。他一手按着我,一手迅速脫掉自己的短褲,流氓似的壓住了我。
“不可以!”我手腳并用使勁推他。
他一隻手抓住了我的兩隻手,身體壓住了我的肚子,沉重得讓我差點喘不過氣來,他另一隻手把我的褲子拉到膝蓋處,用腳一蹬,一下子褪到了我的腳踝,褲子被他踢到床下。
“鐘子晨!你混蛋!放開我!”我被他壓住了動彈不得,隻能氣急敗壞地罵道。
“你再喊大聲點,越大聲就越刺激!”他幸災樂禍地說完,立刻吻住了我的唇,用力地吮着,連啃帶咬。
“不!”我一張開嘴,他的舌頭就順勢侵略進來,攪亂了我的思緒。
他身上男性的氣息在我周圍彌漫,我的身體不知不覺地軟了下來,身上的每一根神經都在跳躍着,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還是忍了忍,倔強地把臉扭在一邊,他立刻伸手捏住我的臉頰,扳過來強迫我面對着他,不由分說地又吻上來。
我想抗拒,但發出的聲音卻顯得如此柔弱,反而更令他皿脈噴張。
他松開了我的手,瘋狂地在我兇前摸索着。我用力推他,他紋絲不動,把我壓得緊緊的。感覺他身上一陣火熱,仿佛火山就要爆發。
我的嘴唇快要被他咬麻了,他才喘息着移開,低下頭吻着我的脖子,再一路吻着往下。當他含住那顆敏感的部位時,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渾身似電擊一般,身體柔軟得徹底放棄了反抗。
他慢慢撐起身子,吻着我的肚子,吻去了我的小内内。我感覺臉上發燙,無力地攤在床上,微微顫抖着。他爬上來在我臉上親了一下,喘着氣低沉地問:“小笨蛋,要不要我?”
我羞赧地咬着唇,說不要他會信嗎?我自己都不信。
看着我嬌羞欲滴的樣子,他再也忍不住,把腰一挺。我本能地抱住了他,緊緊抓住了他的背,這用力的一抓,又讓他不可抑制地瘋狂起來,直震撼我靈魂深處。我情不自禁地驚呼出聲,他更粗暴了,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似的。
“哥哥,我好痛!”我皺着眉推他,叫他别再用力了。他卻不聽,依然野蠻地動作,沉聲說:“你不是喜歡刺激嗎?啊?飚車還不夠,還要開大貨車!現在爽嗎?刺激嗎?”
我愣了,難怪他沒批評我呢,原來他用這種方式來懲罰我。痛楚一下接一下源源不斷地傳來,我咬着下唇把臉偏向一邊,委屈地忍住不出聲,眼淚快要流出來。
他終是不忍心,放緩了動作,大掌撫上我的臉頰,在我臉上吻了吻,輕聲問:“很痛是不是?”
我哀怨地瞪了他一眼,為什麼他總是換着方式來虐我?看着我痛,他不心疼嗎?一點也不在乎我的感受啊。我吸了吸澀澀的鼻子,一顆眼淚滑出眼角。
他心軟了,手指擦去我的眼淚,吻了一下我的眼睛,停下了動作,心疼地說:“傻瓜,以後别總是讓我這麼擔心了好不好?”
我吸着鼻子,沒有出聲。他溫柔地抱緊了我,憐惜地吻着我的唇,我的臉,我的脖子。一會兒,舒适感漸漸傳來,我的身體慢慢放松,閉上了眼睛,與他緊緊纏繞在一起,任他将我推向天際。
事後在他房内的浴室沖着熱水澡,我心裡一陣煩悶,他這次太過份了,用這樣的方式對待我,并且沖動之下什麼安全措施都沒準備,我還在吃藥呢,萬一懷孕了将是多麼嚴重的事。我又恨自己,怎麼如此輕而易舉就上了他的當?我的定力怎麼會這麼差?
“想要把皮給搓掉嗎?洗這麼久。”鐘子晨走進來,伸手抱住了我。
我心裡不舒服,掙脫了他,拿毛巾擦幹身體,自顧自走出了浴室。撿起地闆上的褲子穿上,再穿上衣服,準備回客房睡覺,被浴室出來的鐘子晨攔住,不管我的掙紮,他把我抱回床上,問我:“生氣了?”
“禽.獸!”我一把推開他,挪到床邊又被他抱住。
“敏兒,對不起,對不起!”他見我真的生氣了,緊張地向我道歉,抱着我不讓我走,溫柔地問:“剛才太痛了是不是?真的那麼痛啊?可憐哦,讓哥哥看看。”
我一巴掌拍在他頭上,咬牙切齒地吼道:“看個屁啊!現在看還有用嗎?如果我懷孕了,我就殺了你!”
他微微一笑,在我臉上親了一下,說:“怎麼能殺了我?我們的孩子不能沒有爸爸的,對不對?”
我又一巴掌打在他肩上,說:“去你的!我還在吃藥呢,西藥上面全寫着孕婦忌服,要是有了也不能要。”
他想了想,說:“應該不會懷孕的,你的大姨媽好像很久都沒來了是不是?這是安全期,不用這麼害怕。”
我仔細算算日子,其實我大姨媽早該來了,可能因為這段時間吃藥受了影響,遲了好幾天都沒來,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安全期不一定安全啊,我還是覺得擔心。
他又耐心地安慰我,見我堅持要回客房睡覺,便歎了一口氣,穿上短褲要送我回客房。我在他的床上下來的時候,小腹傳來一陣微微的隐痛,這熟悉的感覺經曆了十年,我能确切無誤地分辨出,是大姨媽及時來了!
趕緊跑回客房拿了姨媽巾,到浴室裡裝備妥當。回到客房裡,見鐘子晨靠在床頭半躺在我床上。知道不會意外懷孕,我心情很放松,剛才他粗暴的行為也不想與他計較了,走過去抱着他,在他額頭上印下溫柔一吻,說:“乖啦,你回自己的房間睡,明天早點送我回家。”
他瞪大了眼睛,在我懷裡擡起頭望着我,說:“你把我睡了就趕我走,這麼殘忍?”
我好脾氣地笑笑,說:“我們還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懂得避嫌是一種修養,我不希望讓鐘嬸認為我是一個很輕浮的女孩子,畢竟長輩和我們的觀念不一樣。”
他若有所思點點頭,微笑說:“我知道了,所以這幾天我也沒對你怎麼樣,我會努力,做好準備工作,早點去跟叔叔提親,我要名正言順地跟你睡覺。”
先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我聽了心裡挺高興,他有這樣的想法,說明他對我是認真的。在他沒做到之前,我也不能含糊,說:“好了,那你回房吧。”
他戀戀不舍地抱了我一會兒,看我上了床,照例幫我蓋好被子,幫我關燈關門。
說好讓我再等一天就送我回家的,但是鐘子晨的工地又臨時有事,他又叫我再等一天。如果不是我公司有事,我再等一年都沒問題,可是公事哪裡允許我一再耽誤?
前天小劉打電話來說,有個客戶投訴我們的材料不環保。今天小劉又打電話來說,還有個客戶也投訴此事,并去我們的門店鬧事了。這些客戶不是我爸跟開的,完全不理會我老爸給的說法,說當初跟我談的時候跟我爸說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