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從驚訝的狀态中緩過來,那突然破土而出的數條藤蔓突然纏住了我的腳踝,使勁兒地把我往地下拽!
蕭師傅眼疾手快,抽出了身上的桃木劍一劍就将那藤蔓給斬斷了,讓我能夠逃過一劫。
“上次僥幸讓你們逃脫,已經是你們修來的福氣了,沒想到今天你們居然還敢來送死,更過分的是你們居然毀壞了我那屍禾的分株!實在罪無可恕!”
一個老氣橫秋的聲音從山坡上傳來了,片刻昨天那個姑娘就出現在了山坡上,正在一臉怒容地看着我們。
就在那女人要攻擊我們的時候,一個老練的聲音大聲呵斥道:“大膽!居然敢練這邪惡的植物!”
我們還沒來得及看過去,突然發現那個妖婦被一道火光擊中,一堆縱橫交錯的植物突然燃燒死來了火光很快就被燃燒殆盡了!
一個數熟悉的身影走出來,我定睛一看是爺爺,原來爺爺已經來找我們來了,他沒有給我們解釋很多,就講我們帶到了一個道觀,一個像是道長一樣的人出來迎接我們了,
我懵懵懂懂地跟随師傅來到道觀的内院,蕭遠山也緩步跟了過來,隻見道觀内院擺放着幾個長木凳,這本沒有什麼奇怪的,隻是木凳的擺設方式很奇怪,都是頭尾相顧,大緻形成了一個勺子的模樣,而且我發現,每一條長凳的下面,皆燃燒着一把香火,李道長站在那奇怪的陣型的前面。
“現在我們就将靈印的力量封印在你的體内,你要做好準備!”爺爺說的,他還給我介紹說,李道長很厲害,讓我按照他說的做。
李道長左手指印突然一變,大拇指掐向中指上節,右手捏住黃符的上端,口中緊跟着念出同樣的咒語,咒語急急落下,黃符瞬間打出,而我的腳闆準确無誤地踏在上面,這次倒是沒有刺眼的光芒劃過,卻是有一絲鑽心的熱流直入腳心的某處,而下面的梅花香所飄出的煙味直鑽入鼻孔,我感覺一股力量在我的體内竄動着。
這時李道長以同樣的姿勢前移,左手指印再變,大拇指掐向中指中節左側,右手則拿出第四道黃符,口中急急念出同樣咒語,咒語一停,我眼疾腳快地踏上下一道黃符,這次竟是奇痛無比的感覺直入腳心某處,而這時,我感覺幾股奇怪的氣流自腳心直沖全身而來,而身體内那久違的疼痛感覺則一下子爆發開來!
“現在你體内封印的恐怖力量被靈印的力量抵消了,正好下個月就是一個月之期了,你好好配合那個龍虎山道長,到時候他旅行儀式的時候,你體内的力量沒有了,他自然就會放過你的!”蕭師傅也給我解釋說道。
第二天夜裡那個白胡子老頭果然追到了道院裡,爺爺将我交了出去,很快他就在道院外面搭起來來了高大的祭台,這讓我想起了古時候那些被處于火刑的人,被放在木頭架子子上,然後會被熊熊燃燒地烈火給瞬間吞沒。
靠!他們該不會把我綁在這上面,燒死我吧!我這樣地想着。
天空中雖然有一輪明月在挂着,但是還沒又升的很高,應該就是他們所說得時辰未到吧!我心裡想着。
這時穿着整齊地白胡子老頭走到我跟前,用他那睿智的雙眼瞅了我一會兒,說:“一會兒鎮魂儀式完成之後,你就會想起來所以的事情,那就是你想要知道的真相!而且關于你會不會死的這個問題,或許你會重生,但是至于重生的人還是不是你?這就不好說了!”
白胡子老頭說了這麼一堆含義模糊的話,我特麼還是沒有聽懂,靠!我心想就算了死了,恐怕都不會瞑目的吧!這時候了為毛不告訴我真相,還要賣關子,畢竟祖師什麼厲害角色都喜歡這樣故弄玄虛吧!
我就站在祭台之下陪着這群道士一起等着,等着合适的時間出現,又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終于天空中的明月懸在在了正上方的位置,這時道士之中一個年長的人說道:“時辰到了,就是現在!鎮魂儀式現在就可以進行了!”
這時我身後的兩個道士開始架起了我,然後帶着我一步一個台階地走上了祭台,最後将我綁在了祭台之上的的柱子上,而我的正前方則是那一口石棺,蓋着紅布的石棺,我知道那石棺裡是蠱神的肉身,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地男子,也是曾經出現在我夢境之中的那個男子!
兩個道士把我幫好之後就下去了,接下來走上來的就是那個白胡子老頭,他身着一身肅穆的道袍一看就是那種在十分隆重場合之中所穿着的道袍,上面還繡着繁複的紋飾。
白胡子老頭從懷中抽出了一把銅錢劍,指向了當空的皓月,嘴裡好像在念念有詞地念着咒語,而在祭台之下的道士一個個地都齊刷刷地圍坐在祭台周圍,開始雙手結印,合着白胡子老頭一起念起了咒語。
一時間我的周圍低聲念咒的聲音,十分密集就好像和尚念經一樣,讓我異常的煩燥!
這時略顯神奇地一幕出現了,天空中灑下來的月光順着白胡子老頭手中的銅錢劍被引了下了,在銅錢劍尖端開始會聚成了一個閃光熠熠的光球,白胡子老頭口中所念咒語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了,而在祭台之下的圍坐着道士也在念着。
那咒語語速很快,我完全聽不懂是在說些什麼,而與此同時白胡子老頭手中銅錢劍的尖部的光球也越來越大,被引上了之上石棺之上紅布,慢慢滲進了紅布。
我新奇地看着眼前地這一切,看來到現在還沒有我的參與,難道讓我衆星拱月一般地被綁在這祭台之上就是為了讓我來見證這一切的嗎?
“五星鎮彩,光照玄冥。千神萬聖,護我真靈。巨天猛獸,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滅形。所在之處,萬神奉迎。急急如律令!”
白胡子老頭底氣十足地說着咒語,白色的光球融進了蓋在石棺上紅布裡,接着一種紅色的流光就把整個祭台包圍了起來,令我看不到祭台下面究竟是怎樣的一種狀況。
猛地!紅布被一陣疾風吹了起來,紅布被吹起來之後,飄落到了祭台的下面,石棺之中的那一具蠱神的肉身也呈現在了我的面前,那石棺裡的肉身居然開始動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這一點,白胡子老頭念咒念的更快更急促了,伴随這咒語那肉身先是動了動手指手臂,接着手臂支撐着身體居然緩緩地坐了起來了。
從石棺之中坐起還不算完,肉身又從石棺裡站了起來,邁出出了石棺緩緩地沖着我走了過來。
蠱神的肉身閉着眼,緩緩地朝着我走過來,雖然眼前這個紅袍長發的男子和我長得一模一樣,但是我還是不得不承認即便是處于昏迷的狀态,他還是比我有氣場,比我多一種莫名的氣質。
蠱神肉身走到了我的跟前,他的臉正對着我,突然他猛地睜開了雙眼,露出了一雙鮮紅刺目的眸子,裡面有着殺氣!
怎麼?!蠱神肉身難道複活了,我驚訝地想着,看着他那殺意滿滿的紅眸,我第一時間感到的不是恐懼,而是一陣眩暈迷惑的感覺在我的頭腦裡彌漫開來了。
昏昏沉沉之中我閉上了雙眼,一幀桢畫面開始在我的腦海裡閃現,确是異常模糊。
我看到成群的道士拿着桃木劍和蠱族的人争鬥着,我看到了在成群道士之前禦空飛行的茅山掌教,隻不過他看上去比現在年輕了許多,還有給他并肩作戰的紅衣男子!
居然和我長得一模一樣,不,是蠱神的肉身,但是紅衣男子既然是蠱神又為什麼會和道門的人并肩作戰?!
洶湧而至的蠱族人一個個穿着傳統的苗寨的服裝,在他的前面帶領他們的則是十個身穿黑袍的佝偻的長老,以及一個紅衣女子還有一團黑氣,他們無所不用極,紙偶術,各種蠱術,和道門中人戰了一個昏天黑地!
不出意外那個帶領着蠱族人的紅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紅玉!
蠱道之争看得我眼花缭亂,與此同時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喪失,眼皮越來越沉重,怎麼?我要死了嗎?
也罷!即便是死也是一種解脫吧!我釋然地想着,就在這時我兇口傳來了一種灼熱的感覺,一瞬間讓我模糊的意識再度清醒了,而眼前蠱族和道門之争的場景也越來越模糊,漸行漸遠!
猛地,我睜開了眼睛,我還是身處祭台的位置,而眼前的紅袍男子赤紅的雙目卻暗淡了下去,接着就像是一具屍體倒地不起了。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白胡子老頭驚呼!
顯然白胡子老頭十分震驚,眼前的結果很明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他走到了蠱神肉身的跟前,仔細端詳了一下那一具屍體,然後又擡頭疑惑地看了看我。
我從那令人眩暈的夢境之中醒來之後,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白胡子老頭的舉動,有些想不明白,難道是那個所謂地鎮魂儀式結束了嗎?
與此同時,我感到兇口灼熱感依然在繼續,我意識到那就是我放靈印的地方!
白胡子老頭注意到了我的異常,立刻走到跟前,扒開我兇前的衣服,取出了我放在兇前口袋的靈印,臉上的表情恍然大悟,說:“怪不得!怪不得!原來是靈印,唉,命數如此,算你逃過一劫吧!”
白胡子老頭說罷揮起銅錢劍,一劍劈開了我身上捆綁着的繩子,破斷的繩子掉在了地上,他擡眼瞅了我一眼,然後隻身走下了祭台,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許落寞的意味。
台下的道士們早就停止了念咒,臉色的表情也是同樣的失望。
白胡子老頭走下去之後,幾個道士走上祭台把蠱神的肉身裝進了石棺,然後擡着石棺走了下去。
就依舊不知所措,就在這時李楓沖上了祭台,對着我說道:“你還在愣着幹什麼,趕緊下來啊!沒看祖師已經斬斷了你身上的繩子了麼?”
這時候那些道士們都走了,爺爺和蕭師傅他們都走過來抱住了我說:“陸辰你終于安全了!”
白鈴也走過來說道:“你終于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了,今後你不必再糾纏這些事情了!”
我心裡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心情,但終究還是慶幸,一切恐怖的事情終于結束了,此時此刻我已經不想去關心所有發生在我身上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回歸正常人的生活是我唯一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