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易簡,你在哪兒?
是夜,安靜和人工霓虹将一切都籠罩在其中。
是夢,夢裡的她,和他說着再見,夾着熱吻和熱淚的再也不見。
“姜文哲,再見,我的姜文哲。”
又是一天,又是一天的清晨,又是一早醒來的易簡觸摸着自己依舊潮濕的臉,輕輕的歎了口氣。
“文哲,我剛剛和你說了再見,你聽到了嗎?四年了,似乎也該說再見了。”
又是一聲歎息,易簡有些疲憊地起了床,去了浴室。
水聲起,易簡正洗漱着。
但是水,是否真的能洗掉淚痕?
----我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分界線-----
長安街的明亮,點燃了這夜。
這,是獨屬于北京的夜。
你參不透它的深邃,你讀不懂它的趣味。
夜色和時鐘無聲無息地說着此刻的時間,晚上九點。
一個美到妖豔的男子,此刻正一動不動地看着客廳中檀木床,擺放的有些突兀的的檀木床,一言不發。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男子輕輕地走到了這個已經滿是灰塵的檀木床,躺了下去。
這公寓的房産證上的名字,是姜文哲。
此刻在床上躺着的人,也是姜文哲。
失蹤了四年的姜文哲。
這四年間,他發生了什麼,在這座見過各色嘴臉和人情冷暖的城市裡,沒人知道。知道的,還活着的,隻有此刻躺在床上的姜文哲。剩下的人,都已經被他了結了。
這四年,姜文哲都被關在那個叫做“煉獄”的地方。
他在煉獄似乎隻做了一件事,努力活着。而活着的唯一辦法,就是殺掉那些想殺死他的人。
他活下來了,這就意味着,此刻的煉獄,是空的,因為唯一一個活人,已經出來了。
姜文哲在那個煉獄似的地方出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所有掌管煉獄的人都殺了,徹徹底底的殺光。他們不死,他便沒有辦法做第二件事,也是他最想做的事:去見易簡。
他憑空失蹤了四年,他便想她想了四年,想她可能有的反應,想所有和她有關的一切,想了四年。而這些關于易簡的所有念想,是他活下去唯一的動力。
因為她,他可以嗜皿到麻木。
因為她,他可以麻木到嗜皿。
但就算這樣,他還不忘在刀劍皿舞間,保護好自己身體。他的易簡喜歡他的身子,他必須為她保護好自己的身子。
他不要她摸着帶着疤痕的他,所以他不可以有疤痕。
他還記得她因看見他的身體而流鼻皿的樣子,那樣子,美極了。
是的,美極了。
他忘了自己磨尖了多少個牙刷,又用鈍了多少個牙刷,但是他記得她的每個笑容,每個回眸。
他想她想得要瘋了,好在他終于出來了。
可是易簡,你在哪兒?
他逃出生天,從醫院裡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易簡的公寓找她。隻是如今,本是兩人的愛巢的地方,住着陌生的面孔。而他當年給她買的床,也被放回了自己的公寓。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姜文哲忽地起身,向自己的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