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我跟你很熟嗎?”
顧寒州不屑一顧的說道。
季景安摸了摸鼻子,有些無奈。
“那接下來是三人行?”
“不然呢?難道讓我未婚妻跟你獨處嗎?”
顧寒州沒好氣的說道。
他聞言,無所謂的聳聳肩,看向許意暖,道:“我訂了位子,在頂樓靠窗的地方,風景很好。”
“謝謝。”
她客氣的說道。
“走吧。”
季景安看了眼顧寒州,頗為無奈,轉身進去。
三個人來到了樓上餐廳,許意暖坐一邊,而兩個大老爺們竟然坐一起。
顧寒州不滿的看着季景安扼住自己的手腕,冷冷蹙眉:“你喜歡男人?”
“不喜歡,尤其是像顧先生這樣的。隻是,我要是不拉着你,你不就和許小姐做一塊了嗎?那樣我更沒面子!”
季景安故意把顧寒州卡在了裡面,讓他出不來。
随後叫服務員上菜。
他訂了兩份主食,根本沒考慮到顧寒州。
顧寒州點了一份和許意暖一樣的牛排。
很快紅酒、牛排、奶油湯……都上來了。
兩個男人坐在一處,磁場很詭異。
不少人投來疑惑的目光,估計要把他們當成一對了。
兩人差不多同一時間切好了牛排,遞給了許意暖。
許意暖呆愣愣的看着,她已經開吃了啊……
“我……我吃了。”她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吃你口水沒什麼,又不是第一次了。”
顧寒州淡淡的說道,從容不迫的跟她換了盤子。
季景安頓時覺得自己就算橫在兩人中間,也無法阻止他們兩個。
姑姑怎麼想不開給自己布置了這個任務?
他不覺得自己比顧寒州差多少,但主要是她們情投意合,感情正濃,自己要如何插足?
他悻悻作罷的把牛排端了回來,淡定的吃着。
“喝紅酒嗎?”
“她不能喝酒,喝芒果汁就好。”
他叫來服務員,點了一杯鮮榨果汁。
“那你能喝嗎?”
季景安挑眉笑道,看向顧寒州。
他聞言微微眯眸:“你要跟我比嗎?”
“姑姑給我介紹了相親對象,我不管怎樣都要努力一下,否則回去也不好交差。既然我對許小姐獻殷勤不行,那我隻好挑戰你了。”
“挑戰什麼?”
“男人最擅長什麼?喝酒、拳腳、射擊……可以嗎?”
“可以。”
很快兩人達成了共識,比拼這三樣。
季景安叫來了服務員,上了最烈性的混酒,很容易醉人。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是季悠然打來的。
他失陪了一下,轉身去接電話。
電話一接聽,季悠然不緊不慢的問道:“事情進展的怎麼樣?”
“很難,基本上沒有任何插足的縫隙。”
“真的有這麼嚴重?”
“見面到現在半個小時了,許小姐沒有看過我十秒鐘。而顧寒州對她的照顧也無微不至,不似作假,看來平日也是如此的。我不明白,姑姑對他是有什麼不滿意嗎?才讓我去追求許小姐?”
“還有……許意暖和我們季家有什麼關系嗎?”
這點讓季景安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你有妹妹,年紀輕輕就被快三十歲的大叔拱了,你開心嗎?”
季悠然不悅的說道。
“妹妹?難道許意暖是……”季景安猛然想到了什麼,震驚的看向許意暖。“難怪,我看着她和姑姑有幾分相似!”
“你再看看顧寒州,你滿意嗎?多大的年紀了?心裡沒點數嗎?老牛吃嫩草?”
季悠然滿肚子火氣的說道:“所以,我根本不是讓你娶她,而是考驗,替我把把關。如果她們真的認定了彼此,那我也沒有辦法。如果……許意暖能夠離開顧寒州,回到季家的庇護之下,我也很開心。當然,這是最好的打算了。”
“姑姑,我明白了,我會全力以赴的。就算無法拆散,我也要好好打探顧寒州這個人,一定給許意暖找個靠譜的男人。”
“嗯,去吧。”
季悠然挂斷了電話,疲憊的扶額,看向桌上的一張相片。
照片裡,兩個女孩勾肩搭背,笑的很是燦爛。
那個時候,她們還是一家人。
可是一眨眼,卻物是人非,陰陽相隔。
季悠然手指顫抖的撫摸上冰冷的相框,眼眶微微泛紅,可是她卻深呼吸,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沒有讓眼淚落下來。
她看了很久,最後痛苦的閉上眼,還是沒忍住,滾燙的淚水,無聲無息的落了下來。
……
此刻,酒已經擺滿了桌子。
兩人話不多說,直接一杯接着一杯,看誰先倒下。
許意暖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這樣喝酒很傷身體。
就算他們是鐵打的,也承受不住啊!
“别喝了,這樣喝下去很傷胃啊!”
可是兩個人根本聽不到她的聲音,仿佛她根本不存在一般。
許意暖也有了脾氣,不就是喝酒嗎?誰不會啊!
她直接端起一杯,就要朝自己肚子裡灌,可顧寒州卻眼疾手快的攔住。
許意暖微微驚訝,還以為他完全忽視自己,隻顧着和季景安較真呢。
“你不會喝酒,不要喝。”
“可是你們這樣比下去有意思嗎?”許意暖急急的說道。
“乖乖做下,男人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顧寒州沉聲說道,繼續仰頭灌酒。
很快三十杯混酒喝完了,兩人都伫立在原地沒有倒下。
“你輸了。”
季景安微微眯眸,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
兩人都沒倒下,可是季景安卻多喝了兩杯。
顧寒州攔住許意暖浪費了一點時間,讓他捷足先登。
“我的确輸了。”
顧寒州也不是輸不起的人,一場比賽而已。
許意暖聽到他承認了,心髒咯噔一下,急忙說道:“這是意外,也不算數吧?”
“規矩立在這兒,是需要執行的,他的确輸了,不管什麼原因。如果我三局兩勝,我就可以追求許小姐,你也不要橫加阻攔,在這兒礙手礙腳。”
“那也要等你赢了我再說,下一場比拼什麼時候?”
“你需要多少時間醒酒?”
“一個小時。”
“那好,一個小時季家私人訓練場,拳擊和射擊都有,到時候見。”
“好。”
“那許小姐我就先交給你了,再會。”
季景安一點都不擔心,他是軍人出身,拳腳功夫和射擊都是一等一的,根本不懼怕顧寒州。
他一離開,許意暖趕緊攙扶住顧寒州,連連道歉:“對不起,都怪我不好,給你添亂了。”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以為我會輸掉後面兩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