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排……牛排是好吃啊,可和袁恒的關系不大啊。”
“難道不是他切得,他喂得?他還牽了你的手,是嗎?”
“顧老三,我錯了,那牛排一點都不好吃,嗚嗚……”
許意暖就差沒有跪地求饒了。
“不好吃?不好吃還吃了半個小時?”
他繼續涼嗖嗖的說道,不懷好意。
“嗚嗚……我不說了,我說不過你,你的都是歪理。”
“很好,和人吃一頓飯,回來覺得我都是歪理是嗎?”
“……”
這……這是什麼操作?她冤枉啊!
顧老三,你不覺得自己加戲加太多了嗎?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啊。
她還想解釋什麼,但是卻又擔心自己多說多錯,又被顧寒州抓住了小尾巴,最後隻能憋屈至極的咬住了嘴巴,怨念十足的看着他。
她眼睛水汪汪的,就像是黑紫葡萄一般。
長長的睫毛眨巴着,就像是一把精緻的團扇。
貝齒輕輕咬着唇瓣,顯得那粉嫩唇瓣有些飽滿誘人。
顧寒州深深看着,隻覺得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滾動起來。
他再也克制不住,大手直接纏上了許意暖的蠻腰。
與此同時,他道:“姜寒,放音樂,越大越好。”
姜寒頓時明白,後面要做羞羞的事情了,估計也就親親抱抱了,他家先生把許意暖當成心肝寶貝,不會越雷池一步,可以說是打着燈籠也找不到的好男人了。
他就想不明白了,情到深處,他家先生是如何克制住自身的欲望的?
而後面,許意暖猝不及防跌入了顧寒州的懷裡,鼻息之間滿是他身上清冽的氣息,就像是雪水融化後的氣息,非常的甯神。
她還沒反應過來呢,嘴巴就已經被堵上了。
“唔……”
兩人距離那麼近,顧寒州聽的一清二楚。
這若有若無的聲音,更是火燒澆油。
他看到那些新聞,看到他們在餐桌上牽了手,有說有笑,互相投喂食物。
她吃的很開心,他能看的出來,這才是讓她惱火的。
每個男人和她在一起,他都會有領地入侵的感覺。
他很不喜歡,有一種……自己無法掌控的不安。
他習慣了掌控任何事情,但獨獨掌控不了許意暖,反而總是被她牽着鼻子走。
後車廂裡的暧昧不斷升溫發酵,愈演愈烈。
不行了不行了……
她要喘不過氣來了。
許意暖實在承受不住,用力的将他推開,小臉兒紅紅一片,全身像是置于蒸籠裡一樣,難受死了。
“我……我呼吸不上,我快不行了!”
她連連擺手,表示吃不消。
而男人指腹擦了擦嘴角,這個動作邪性又妖孽,看得許意暖喉嚨打結。
天……這個動作好撩人啊!
她趕緊避開目光,非禮勿視。
他扯掉了領帶,許是覺得身子熱的緣故。
領帶随意的丢在一邊,随後他開始解開裡面白襯衫的紐扣。
一顆、兩顆、三顆……
不能再往下了!
許意暖心中哀嚎,他好似聽到了自己心中的呐喊,修長如玉的手指停下。
那根根關節分明的大手,非常好看,如果做手模一定不在話下。
“要……要開空調嗎?”
許意暖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需要。”
他的聲音低沉入耳,帶着沉沉的欲望,聽着她耳朵發麻,渾身都一顫。
他開了車窗,冷風灌了進來,他才覺得身體的火降下去了不少。
她碰了碰他的手指,道:“你還在生氣啊?”
“為何事先不告訴我?喜歡先斬後奏?或者,在你眼裡,我就是個不可理喻的人,會幹涉你的一切,是嗎?”
他沒有轉眸,看着窗外飛逝的風景。
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讓她看到自己兇狠的一面。
他覺得,和自己心愛女人吵架是非常沒有意思的,自己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像十八歲的小夥子,沖動暴躁,簡直不像話。
但……他心裡不舒服,很煩躁,恨不得将這大膽的小丫頭就地正法,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
許意暖聞言,連連搖頭。
“不是的,我從來沒有這樣想。事情發生的很突然,昨天參加宴會,袁恒才找我幫忙的,想讓我晚宴結束後陪他做戲給記者看。我當時的确不敢告訴你,我知道你肯定會不開心,但……我知道你不是不講理的人。”
“我想回家跟你解釋的,但是昨晚發生了突發狀況,今天中午他來找我,我才和他一起吃飯的。我的确是先斬後奏,不是怕你幹涉我的一切,而是……怕你遷怒于袁恒。”
“你就不要生氣了嘛,我都已經好聲好氣的哄你了,你也給點面子,給我一個台階下嘛!”
許意暖揪着他的衣袖,可憐兮兮的說道。
她就知道,顧寒州肯定會生氣。
“這樣哄我就結束了?”顧寒州挑眉,不悅的說道。
“那你還想怎麼樣?剛剛不是親過了嗎?”
“姜寒,去GordonRamsay。”
“是,先生。”
車子立刻轉彎掉頭,最後停在了一家著名的西餐廳面前。
這家西餐廳的名字就叫GordonRamsay,是格拉斯哥的戈登·拉姆在帝都開設的連鎖店,他被稱為英國乃至全世界的頂級出聲,對食物的要求可以說是完美,每一道菜品都力求完美無瑕。
戈登本人雖然不在帝都,但是這兒也囊聚了好幾個米其林三星大廚,而這些廚師都是慕名而來,隻為了能在戈登旗下的西餐廳和酒吧工作,為了拜師學藝。
想想,都覺得好厲害好牛掰的感覺!
隻是……剛剛還在氣頭上的顧寒州,會這麼好心好意的請自己吃飯,這該不會是一場鴻門宴吧?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顧寒州,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他們點了兩份招牌牛排後,許意暖的心情就變得複雜起來。
一面很期待大廚做的西餐,一面很擔心顧寒州随時爆發。
等西餐上來,她急忙拿起刀叉,忍不住躍躍欲試。
沒想到顧寒州卻讓她不要動。
她有些納悶,看着顧寒州開始切牛排,心裡咯噔一下。
他不會惡毒到讓自己看着他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