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袁朵朵這麼一說,林雪落下意識的朝丈夫封行朗緊盯過去:
果然,丈夫封行朗看起來要比才三十多歲的邢十四還魅力十足一些!
該不會……
“袁朵朵,我跟我家雪落之間,有着足夠的信任!任由你怎麼的挑撥離間,都沒用!你還是回家好好跟你家白二傻子解釋豆豆和芽芽的身世吧!”
封行朗壓根不受袁朵朵的激将。悠哉悠哉的回應着。
“林雪落,你愛信不信!我才懶得管你們家的閑事呢!”
袁朵朵哼斥一聲後,便站起身來,“走了!不用你們送!”
“來都來了,吃過晚飯再走呗!”
封行朗開聲挽留。
“就你們家的飯菜,真比不上我們白公館!我才不稀罕留下來吃呢!”袁朵朵傲嬌一聲,“林雪落,你自己自求多福吧!封太太的寶座,即便你不稀罕,也不要輕易的拱手與人!讓别的女人白撿了便宜去,再虐待你的孩子,分本應該屬于你孩
子的家産……啧啧,想想就慘兮兮的!”
“放心,我相信我家封行朗!”
林雪落處變不驚的淡然道“白默的前車之鑒,足夠讓他引以為戒的了!”
“說你家封痞子呢!你扯我家白默幹什麼?!我樂意養着白嘟嘟,你管得着嗎?!”
袁朵朵嗤然一聲後,又白眼一翻,“林雪落,你可千萬不要步我後塵!那樣你隻會慘上加慘!看看你這黃臉婆的樣子,我要是封行朗,也會把你給休了的!”
丢下這番重磅炸彈之後,袁朵朵便挺着肚子離開了。
“雪落,你别聽袁朵朵那個神經病胡說八道!”
封行朗幽哼,“我們夫妻之間的信任,豈是她一個神經病能夠挑撥離間的?!”
可封行朗能明顯的感覺到妻子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
嗯,很好!
封行朗要的就是妻子對他的懷疑!
當晚,林雪落并沒有回主卧室跟丈夫封行朗小别勝新婚;而是去了女兒林晚的房間,陪伴着情緒不太明媚的小女兒。
沒有得到妻子的熱情回饋,封行朗便回書房繼續辦公了。
因為全球經濟大蕭條,制造業表現疲軟不景氣,但又無法抛舍;隻能用一些暴利項目,比如生物科技、自媒體等等的項目利潤,來彌補制造業的虧空!
封行朗不想當金錢的奴隸,但卻被金錢一直驅使着!
總不能陪着老婆一起去給大兒子帶小孫孫吧?!
兒媳婦姜酒,本就對他這個公公有些排斥!
看來他下輩子,也隻有當金錢的奴隸了!
封小蟲站在窗口,靜靜的看着窗外半明半暗的星空。
“又想你的小安安了?”
封行朗柔聲問道,随後又補上一句:“那個刁蠻丫頭,有什麼好想的!”
“爹地,你不要這麼說安安啦!小蟲聽了會難過的!”
封小蟲哼着聲,“安安是小蟲的最愛啦!就像你愛媽咪和晚晚妹妹一樣!”
這話說得……多讓老父親傷心啊!
“安安補她親爹丢在哪裡關禁閉?訓練基地?”封行朗又問。
“嗯呢!我好想安安……”
封小蟲歎了口氣,“安安在訓練基地,肯定吃不好,睡不好的!”
“行吧,等明天,爹地讓你去訓練基地陪叢安安!”
父愛使然,封行朗還是決定成人之美。讓小兒子快樂起來。
“可小蟲還要照顧你啊!”封小蟲歎了口氣。
“放心,爹地會安排好的!”
封行朗靠近窗口,輕輕的撫了撫小兒子的小腦袋,“惦記一個人,喜歡一個人……是不是很美好?”
“要是小蟲能跟安安每天都生活在一起,那就更美好了!”
封小蟲有些怅然,“可大蟲蟲對安安好兇……安安好無辜的!”
“小蟲,你應該……應該親過安安了吧?”
封行朗試探的問道。
“隻親過安安的手和臉頰啦……還沒能親到嘴呢!”
封小蟲的眼眸瞬間就明亮了,“不過馬上就能親到了!”
“這麼有信心呢?叢安安承諾你了?”
封行朗微微一笑,“其實有時候吧,無論是女人還是女孩兒,偶爾的霸王硬上弓……她們也會喜歡的!”
“爹地,你好壞!”
封小蟲賞了親爹一記埋怨的眼神,“首先,我打不過安安的!再說了,大蟲蟲要是知道我欺負安安,也會生氣的!”
“那隻大蟲子……打過你嗎?”
封行朗試探着又問。
“大蟲蟲從來沒有打過小蟲!”
封小蟲哼着聲,“大蟲蟲很愛小蟲的!愛小蟲比愛安安還多哦!”
“那怎麼可能?!愛你是表象,愛他自己的親閨女,才是内心最真實的!”
封行朗自己也是父親:即便别人家的孩子再怎麼優秀,他愛的肯定還會是自己親生的孩子!這一點兒,毫無疑問!
“渣爹,你的格局太小了!”
封小蟲翻了一眼,“大蟲蟲是一個很偉大的人!他的愛很無私!又酷又飒!”
“行了,别替他吹了!再吹他都要飄上天去了!”
封行朗真受不了有人在他耳邊一個勁兒的吹噓叢剛有多牛掰!
一個又冷酷又無情的人,竟然被吹噓得神乎其神的!
“渣爹你好讨厭,不跟你講啦!”
封小蟲哼哼一聲,便走到沙發前,開始看他的氧化劑、還原劑、催化劑、漂白劑、幹燥劑等等等!
雖說封小蟲跟叢安安都是散養模式,但學業從來沒有落下過;隻會比同齡的孩子視野更寬廣,格局更高遠。
見小兒子開始學習,封行朗也不再打擾;便返回自己的辦公桌前,還是抉擇哪些制造業值得繼續追投下去!
這是一個很消耗精力的腦力活兒。
淩晨時分,邢十四去了一趟淺水灣。
義父河屯的狀态很不好。應該是在GK風投受挫了。
因為河屯能看出來:叢剛想反殺他,并不難!
很明顯,無論是邢十二,還是柯本,都無法跟叢剛抗衡。
“義父……”邢十四喃叫一聲。
河屯擡了擡手,示意伺候着的邢十二退出書房去。
邢十二朝邢十四瞄了一眼,便轉身離開了書房,并将書房的門給關好。
“十四啊,義父是真老了……一代枭雄,就這麼落寂了!慘兮……悲兮?”
河屯的面容,有些愁苦。
“義父,您别這麼說。您在我們心目中,永遠都是光芒萬丈的!”
邢十四替義父河屯披上了避寒的睡袍。
“行了,你少安慰我了……其實我比誰都清楚:今天不是我放過了頌泰,而是頌泰放了我一馬!”
這一點兒,河屯是心知肚明的。
“那也不能說是您落寂了!而是那個頌泰……太強了!”
白天在GK風投發生的事兒,邢十四是知道的。
見義父河屯如此的頹廢消沉,邢十二便把他叫過來安慰傷感的義父河屯。
“當年的老安藤,還有那個塞雷斯托,那個不是大人物?還不都被頌泰給逐個滅掉了?!”
吹噓義父河屯,又或者高捧義父河屯,都不合适!
但用這樣的方式,卻很容易讓義父河屯接受。
“是呢……老安藤,我都忌他三分,可頌泰卻輕而易舉把他給滅掉了!”
河屯長長的歎了口氣,“這個頌泰,想當年他也沒多強啊?!”
“那是因為有邢二!”
邢十四微微籲息,“聽傳聞,邢二臨死之際,對邢太子說了一句:得頌泰,可保邢太子全家一世的平安!”
“邢二真這麼說過?”河屯着實一怔。
“傳聞應該屬實!”
邢十四暫頓,“還有一個傳聞,自從老安藤倒了之後,山禾組現在的老大,就是頌泰一手扶持的!每年的進貢,足有上百億之多!”
“呵,頌泰有這麼牛嗎?”
河屯冷哼一聲:“那他還用得着屈尊降貴在申城當一個保镖?”
“估計是想報答邢太子當年的救命之恩!”
邢十四若有所想,“頌泰這個人吧,真不能用一般人的思維去束縛他!”
“可他竟然給阿朗下毒……”河屯怒聲。
“雖然頌泰承認自己隻是惡作劇……但我覺得,應該是邢太子的身體出了點兒小毛病,頌泰在給邢太子用藥調理!”
邢十四相信:叢剛是不會給邢太子下毒的!
“阿朗的身體出現了點兒小毛病?”
河屯緊聲追問,“什麼毛病?”
“應該是當年留下來的一些……後遺症!聽邢太子說,叢剛一直再給他調理舊傷!上次的腿部矯正,就是其中的一部分!避免邢太子老了之後要坐輪椅!”
邢十四如實說道。
河屯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因為河屯比誰都清楚,兒子封行朗身上的那些傷,都是他自己作的孽!
“按你這麼說……是我冤枉頌泰了?”
河屯良久開口問道。
“頌泰如果真想要邢太子的命……并不難!”邢十四微微籲氣,“邢太子對他有救命之恩,再加上邢二對他的托付……他一直對邢太子很忠誠!雖然頌泰這個人有些不受束縛,不受控制……甚至于有時候也會把邢太子
給打一頓……但都不會真的打傷打殘!一般都是點到為止!就像邢十二跟我們這些義兄義弟一樣!會打架,會鬥毆,但都會适可而止!”
河屯默默的點了點頭,“看來,我是真的冤枉頌泰了!”
又是一聲長長的歎息,“難怪阿朗和雪落,那麼拼命的護着頌泰!”
“是呢!因為護着頌泰,也就等于護着邢太子一家今後的平安!”邢十四的這通勸說,應該是勸到河屯心坎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