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葉白這話一說出口,旁邊的夥計們登時大吃一驚,看樣,這個少年今天不會罷休了。
曹友在孟鐵然身邊,聽到了李葉白這話,心裡一陣恐懼,他也顧不上别的了,就對孟鐵然說道:“孟船長,我是被冤枉的,你可要保護我啊。”
孟鐵然在那裡騎虎難下。
就在孟鐵然在那裡正猶豫的時候,李葉白早已經上前抓住了曹友的衣領,一把将他揪了出來,然後對孟鐵然說:“今天,誰要是敢攔着我,他也就是我的敵人。”
孟鐵然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思忖了片刻,一跺腳,說道:“你們就作吧,反正打死人,也不用我償命。”
說完,他一扭頭,就走上了舵樓。
既然阻止不了,他也沒法在這裡看着李葉白打曹友,根本無臉待下去了,所以,索性撒手不管了,打死曹友,他李葉白也好不了。
曹友看見孟鐵然竟然不管自己,揚長而去,登時大急,扭頭直喊:“孟船長,孟船長,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他的聲音裡已經有了哭腔。
但是,孟鐵然就像沒聽見一般,爬上了房間頂上,走進舵樓裡,将門砰的一關。
曹友看見孟鐵然将舵樓的們關上了,身體差點就癱了下去。
“曹友,我再問你一句,你承認不承認推我下海?”李葉白瞪大眼睛,又靠近了曹友的面前問道。
“小李,你真看錯了,我并沒……
曹友的話還沒說完,李葉白一巴掌有扇在了他的臉上。
扇完了,李葉白又問:“你承不承認?”
“我真的沒……”
李葉白聽見曹友還不承認,一巴掌就又扇了過去。
旁邊的夥計看見李葉白的樣子,知道肯定是曹友做了這件事情,但是,當他們看見李葉白的一巴掌又一巴掌向曹友扇去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些不忍。
曹友的臉上已經被扇的腫了起來,嘴裡和鼻子裡的皿不斷流出來,整個腦袋好像要掉下來了一般,軟軟地耷拉下來了。
蕭子豪看見曹友的樣子,也有些于心不忍了起來,對李葉白說:“葉白,好了,不要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我們等回家将他交給警察就行了,一定會調查明白的。”
其他的夥計也七嘴八舌的勸李葉白。
李葉白聽見夥計們的話,然後看了一眼面前馬上要昏迷了的曹友,知道再打下去,這個人就要死了,想了一下,然後對曹友說:“姓曹的,看在夥計們都為你求情的面子上,我給你一個選擇,你若是老老實實承認了,我就放過你,回去我也不報警,你若是還不承認,那也就怪不得我了,我要一直打倒你承認為止,而且,你若是有幸能活着到碼頭上,我還要将你交給警察。”
曹友被李葉白的這頓打,早已經意志崩潰了,如今在迷迷糊糊之間,聽到了李葉白的話,就有氣無力地說:“小李,是我在你後面打了一鐵棍,如今,我已經要死了,你接放過我吧。”
李葉白聽到曹友承認并求饒了,兇中的這口悶氣才撒了出去,他将抓住曹友衣領的手一松,然後就轉身從人群中走了出去。
走到房間邊上,李葉白俯下身,将裝着小紅魚的盆端了起來,然後走回了房間裡。
齊大明扶住了正要向下倒去的曹友的身體,然後喊着齊小明,将他架回了房間裡。
黃少良站在房間上,剛才這一幕看的他膽戰心驚,若是自己被這樣扇一頓,肯定就會挂了。
這個少年越來越狠了,真是不好對付。
他一邊想着,一邊就向舵樓裡走去。
回到了舵樓裡面,孟鐵然正在那裡坐着抽煙,面容陰沉。
“良子,後面完事了?”孟鐵然問。
“完事了,老曹終于經不住那小子這樣打,後來就承認了。”黃少良說。
孟鐵然點點頭,說:“這是明擺着,這小子的身手,打老曹根本就不費勁,他犯不上去誣陷老曹,肯定是老曹背後下死手了。”
“老曹這個人,雖然兩面三刀,但是還真有狠心,竟然敢殺人。”
“呵呵,良子,你很缺乏鍛煉啊,世間比老曹狠毒,比他陰險的人多了去了,你以後注意點吧。”孟鐵然冷笑一聲說。
就在二人說話之間,孟鐵然就聽見桌子上的衛星電話響,他知道,一定是張經理來問詢海上的情況了,他已經将老胡和呂二失蹤的事情報告給了張經理。
誰知,一打開衛星電話,卻發現不是張經理的号碼,而是趙永初的号碼。
這件事情連大老闆都驚動了。
電話一接通,裡面就傳來趙永初的聲音:“孟船長,丢失的那兩個人還沒找到是吧?”
“沒有,老闆,我們在四周搜尋了一頭午,也沒找到,這邊的風太大了,根本就不可能找到。”
趙永初沉默了一下,然後接着問:“那邊的氣象台報告台風啥時能登陸?”
“說是今天下午就要登陸了,晚上風就會減弱了吧。”孟鐵然說。
“好,傍晚你就絞錨,立馬收港。”趙永初斬釘截鐵地說。
“是的,老闆,風一減弱,我立馬就絞錨往回跑。”孟鐵然聽見趙永初這話,以為趙永初是為了老胡和呂二失蹤的事情着急,要他們回家馬上向警察彙報情況。
但并不是這樣,趙永初心急,是因為還有一個人失蹤了。
王金龍那天晚上從碼頭回到了瑩瑩的住處,一進門就陰沉着臉,看了一眼屋裡,然後問瑩瑩:“曹斧子走了?”
“嗯,他看你久沒回來,就要去碼頭找你。”瑩瑩說。
“呵呵,他還真有孝心。”王金龍冷笑一聲,說。
他憋了一肚子火沒處發,就隻好對着不在場的,惹起事端的曹斧子發。
“老公,曹斧子對你多忠心呐,你還好像很生氣一般。”瑩瑩聽見王金龍話音不對,就撒嬌說。
果然,王金龍一聽見瑩瑩撒嬌,登時氣就沒了,摸着她的臉蛋說:“你不知道,今天在碼頭上差點沒氣死我,那個趙永初竟然和方長衛的表哥勾結上了,給了我一個難堪。”
瑩瑩見将曹斧子的話題成功岔了過去,放下心來,就裝作很關心地問:“那楊金波今天沒去嗎?”
“别提了,一提我更上火,那個楊金波,等事情都要結束了,才趕到了碼頭上,有什麼用,我都在碼頭坐一下午了。”
說到這裡,王金龍又狠狠地說:“這個趙永初,我一定要好好整整他,他不是有錢嗎,就盡管往外掏行了。”
就在王金龍正在這咬牙切齒之際,忽然聽見之際口袋裡的手機響,拿出來一看,原來是老刀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裡面就傳來了老刀那沉穩的聲音:“大哥,我已經查到趙永初家的那個寶貝女兒在哪所學校了。”
“好,你馬上過來,我們商量一下。”王金龍斬釘截鐵的說。
挂上了電話,王金龍又想了一想,然後撥通了曹斧子的電話。
“大哥,我在碼頭,你們回去了嗎?”電話裡傳來曹斧子詢問的聲音。
“是的,我已經到瑩瑩這裡了,你趕快過來一下,我有事情吩咐你和老刀。”
“好的,大哥,我馬上就到。”
不一會,就響起了敲門聲,瑩瑩在監控器裡看了一下,是老刀和曹斧子,這才将門開開。
一開門,老刀向瑩瑩笑了一下,表示問候,曹斧子的目光則閃向了一邊。
他從上午的那件事情起,就對瑩瑩産生了厭惡的感覺,不願看她。
瑩瑩看見曹斧子這樣,雖然心裡有些難受,但是臉上還是笑意盈盈,向兩人問候了一下。
兩人一進屋,王金龍就叫他倆坐下,然後問向老刀:“趙永初的這個女兒在哪個學校?”
“她在天京的海洋大學,她叫趙晴,這是她的照片。”老刀說着,就将照片遞給了王金龍。
王金龍看這照片上的女孩,雖然是證件照,也能看出長的很漂亮,很青春。
“唔,既然已經知道她在什麼學校讀書了,那就好辦多了,像她這樣的富家女孩,肯定是不能住校是吧,你們守在學校周圍,就能等着她出來,到時候,找到機會下手,直接帶回紅島來。”王金龍放下了照片,看着對面的兩個人說。
曹斧子這才明白,王金龍這是要派自己和老刀前去綁架趙永初的女兒,他的眉頭皺了起來,還是第一次執行這樣的任務呢。
“綁她回來是要向趙永初要錢嗎?”曹斧子問道。
“不單是要錢,還要趙永初退出紅島碼頭的競争。”王金龍說。
老刀和曹斧子點點頭。
“但是,這樣一來,咱們就算與趙永初撕開臉了吧,萬一他要報警呢?”曹斧子又問。
“斧子,你不要直心眼,我們還可以一箭雙雕。”王金龍得意地笑了一下,然後說。
“一箭雙雕?”
“對,我們不會用自己的旗号去要錢,我們也不要打着自己的旗号去威脅趙永初退出紅島碼頭競争,我們可以用于如水的旗号去和趙永初談。”
老刀和曹斧子一聽王金龍這話,登時恍然大悟,老刀一挑大拇指,說道:“大哥這一招真是漂亮,這樣一來,我們坐着看戲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