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嫣将李葉白等人喝住之後,眼睛直盯着李葉白,她不明白,這小子被趙永初帶走了,為什麼竟然出現在了遊戲廳裡。
他難道不是給趙永初辦事去了嗎?
唐嫣眼裡帶着疑問。
于如水此時也退身回來,扭頭一見唐嫣,立馬臉上就露出了笑容:“唐警官,你出現的太不湊巧了,若不然,我和這位小兄弟的切磋就完成了。”
唐嫣将目光轉向了于如水,然後淡淡地說道:“于老闆,這裡既然是你的生意,為何還在這裡打架,難道不怕影響生意嗎?”
她當然知道面前的這位,就是東北幫的老大于如水,但是話裡一點不客氣。
“何謂打架,我們隻不過是閑着沒事切磋切磋罷了。”于如水淡淡地說,然後轉向了衆人:“我說的對不對?”
衆人一聽,争先恐後地說:“就是,他們切磋一下子,也不算什麼大事,還用警察出動嗎?”
“在紅島,誰敢在于老闆的場子裡呲毛?這個少年隻是和于老闆的手下切磋一下。”
“是的,警官,如今已經中午了,你們警察也該吃午飯了,這裡沒什麼事情。”
大家都盡力幫襯這于如水圓這個場面,于如水這遊戲廳雖然有正規執照,但是,這些賭錢的機器可是不查沒事,一查就有事,總而言之,給警局交點孝敬費,他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
若是碰到認真的警察,這件事情準保要捅出大簍子。
所以,于如水不想惹這個麻煩,輕描淡寫的就過去了。
唐嫣看了看周圍的人,她對這裡面的情形當然心知肚明,但是,沒有人承認打架,自己也真沒法下手帶人。
她将眼睛轉向了李葉白,問道:“小夥,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李葉白的心裡正在掙紮,從小的教育就告訴他不要欺騙警察,但是,今天自己還有事情,他看了看旁邊蕭子豪手裡拎着的T恤衫,那裡面還有十多萬塊錢,若是唐嫣知道是賭錢赢得,不得将自己弄拘留所裡去啊。
萬萬不能讓警察知道今天事情的經過。
想到這裡,李葉白便對唐嫣說道:“是的,我們隻是切磋一下而已。”
唐嫣一聽,眉頭緊皺,沒想到這個少年老實巴交的樣子,竟然也對自己撒謊,但是,兩方被不承認打架,自己這個警官,就無權過問了。
“希望你們再次切磋的時候,不要這樣興師動衆,你看看,整個遊戲廳都驚動了,于老闆,你畢竟是要做生意的啊。”唐嫣冷冷地對于如水說。
于如水聽了唐嫣這話,哈哈一笑:“警官小姐,我們切磋就是為了生意熱鬧啊。”
說到這裡,于如水對旁邊正捂着手臂的劉維和趙晨說道:“既然警察來了,不讓切磋了,我們就走吧。”
說罷,于如水又慢慢地看了李葉白一眼,然後領着劉維和趙晨不慌不忙地走了。
唐嫣看見于如水先走了,不在這裡糾纏,就對李葉白說:“你們怎麼辦?還在這裡,還是跟我回警局,你們的口供還沒錄呢。”
“警官小姐,我們老闆交代給我們一些事幹,如今還沒幹完,所以,我們不能回警局。”李葉白禮貌地說道。
唐嫣點點頭,這件事情,趙永初已經提前給她打過招呼了,據她推測,一定是與趙晴失蹤案有關。
“好吧,既然你們老闆這麼交代你們,你們就趕快去辦吧,不要到這種烏七八糟的地方來。”唐嫣像個長者似的,對李葉白說。
說完,唐嫣一扭身,領着警察就走出了遊戲廳。
李葉白等警察都走了以後,才對旁邊的一個服務生說道:“你去給我們找個袋子。”
服務生見識了李葉白的厲害,如何敢不聽,急忙快步到收銀台給李葉白拿了個袋子。
蕭子豪将錢裝到了袋子裡,然後将T恤又穿在了身上。
兩人在衆人驚異的目光下,走出了遊戲廳。
一走出遊戲廳,蕭子豪就對李葉白說:“葉白,我們這種找法不行啊,就向剛才,我們即使遇見了東北幫的人,難道還要問人家,你是不是将趙晴綁架了?”
李葉白點點頭,這樣莽撞的找,根本不是辦法,但是,要向打入東北幫内部好好探聽,時間也不允許啊。
就在李葉白和蕭子豪愁眉不展的時候,忽然從後面傳來了一個聲音:“姓李的兄弟,等等我。”
李葉白回頭一看,原來是鐘小子。
“你沒走啊?”李葉白問道,他現在對這個鐘小子有了興趣,他備不住能領自己打探到什麼消息。
“我怕你們吃虧,就報警了。”鐘小子神秘兮兮地說。
李葉白這才明白警察為什麼出現的那麼及時,就笑着說道:“真是幸虧你了,如不然,我們非得吃大虧不可。”
李葉白這是故意和鐘小子拉近關系,即使警察不來,他覺得自己也不能吃虧。
鐘小子笑了,說道:“你們對我這麼慷慨,我怎麼會坐視你們遇見危險不管呢?”
頓了一頓,鐘小子又神秘兮兮的說道:“你們拿着這些錢,還想去玩吧?”
李葉白露出了急切的笑容,說道:“那當然,這個遊戲廳玩的一點也不過瘾,輸赢也不痛快啊。”
“我領你們去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全是牌九撲克,人們面對面的賭,比這個破極其可有趣多了。”鐘小子說道。
“好啊,我們今天就想痛痛快快的玩一場。”李葉白裝作很興奮。
鐘小子看見李葉白如此興奮,心裡也非常高興,原來這倆小子真是賭棍,自己在這裡面或許還能撈一筆呢。
“但是,現在中午了,我們還是先吃飯去吧,等吃完飯,那個地下賭場也就開門了。”鐘小子說。
“好的。”
三人找了一件不大的飯店,要了幾個菜,一人喝了一瓶啤酒,就吃了起來。
邊吃飯,李葉白邊問鐘小子:“你說的這個地方是王金龍的人,還是東北幫的人?”
“咳,這幫賭鬼還分什麼幫,赢錢了都認識,輸錢了都不認識。”鐘小子說道。
吃完了飯,鐘小子就領着李葉白和蕭子豪打了一輛車,來到了紅島的一處偏僻地方。
這裡是路邊,看樣是個廢棄的旅店或飯店,門口髒亂不堪,但是停了很多輛車。
這些車,也不是什麼好車。
鐘小子領着李葉白二人,走進了裡面,然後蜿蜒就下到了地下室裡。
一進地下室,霍然開朗,隻見裡面燈光明亮,幾台麻将機擺在那裡,周圍坐着人。
李葉白沒想到,這地下室還别有洞天,一時間就有新奇,正四處望去,就聽鐘小子說道:“這是打麻将的,出不了多大輸赢。”
然後他就往裡去,李葉白和蕭子豪急忙跟上。
來到了一間屋子前,鐘小子推門進去,李葉白在後面一看,隻見裡面坐着四五個人,其中一個迎着門口的年輕男子叼着煙卷,正在給四邊發牌。
鐘小子一進門,門口座位的這個人就扭頭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鐘小子,你這幾天跑哪裡去了?”
“别提了,在遊戲廳給我輸完了。”鐘小子唉聲歎氣地說道。
這個人一手撚着撲克牌,一邊喊着:“紅,紅,紅。”
這一使勁,果然攆出了一個紅通通的十二點大天。
他将手中牌一放,然後對後面的鐘小子說道:“你是有錢沒處輸了?竟然去遊戲廳?”
看樣,他這手牌已經勝券在握了。
莊家一揭牌,隻見果然是非常齊整厲害的一副牌,對他淡淡地說道:“你赢了。”
這人一赢,立馬有了精神,又問鐘小子:“你領這兩個哥們也要玩嗎?”
“是的,泥鳅,你照顧照顧我這兩位兄弟。”鐘小子說道。
“賭局上怎麼照顧?我不赢他?”泥鳅笑了。
李葉白示意蕭子豪拿過手拎兜,然後拿出了一沓錢,往桌子上一放。
坐在莊家下面的是一個歲數比較大的中年人,看見李葉白如此,再加上自己已經赢了不少錢,就想借機走人。
“小兄弟,你既然是大頭,就坐在我這個位置,我在旁邊随着跟點就行了。”中年人說道。
李葉白見這中年人已經站起來了,就不再客氣,一下子坐了下去。
他看了看旁邊的人押的都是幾千,也就推了幾千在桌子上。
莊家這個人還是面無表情,叼着煙卷看了看李葉白面前的錢,喊了一聲:“一把走。”
然後,一門四張撲克就已經發了出來。
李葉白根本就不會玩這個牌九,他隻是剛才看了兩把,大概是四張撲克,兩張算一個數,然後和莊家比大小。
鐘小子此時已經來到了李葉白身後,一看見李葉白手裡的牌,立馬說道:“這牌不用比了,你穩赢了。”
莊家的斜釣着煙卷,還是不以為意的樣子,隻是用眼角瞟了一下李葉白。
等他将李葉白的牌一翻過來,臉色立馬不好看了,隻見李葉白的牌正是一副王爺皇上。
“真是見了鬼了,竟然發出這麼一手牌出去。”莊家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