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晨晨,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我就奇怪了,你如果真的心裡沒有申镱博,怎麼那麼怕面對他呢?真正的沒有情份了,就算面對面坐着也沒有任何感覺的。”蘇蓮娜用自己對感情的體會來說事。
“我就是不想面對他,和感情沒關系。你這一說好像我是因為對他有感情才怕見面似的。我累了,要睡覺,不想和你說這個人了。”遊晨晨往床上一躺。
走過去坐在遊晨晨身邊,蘇蓮娜卻不依不饒的:“不管你是不敢還是不想,都說明你心裡沒有完全放下他,你還在乎他。”
“我不在乎他。”遊晨晨轉了個身,背對着蘇蓮娜。
看着遊晨晨有些在耍小性子的樣子,蘇蓮娜臉上笑意蕩開,穩着氣,語調平和:“在不在乎不是你嘴上說了就算的,你得證明給我看,當然也是證明給你自己。”
“怎麼證明?”遊晨晨快速轉過身來,似是要迎接某種挑戰似的。
收住笑,蘇蓮娜一本正經地說:“去吃飯呀,在一個桌子上吃飯,如果你能把他當其它普通人一樣對待,你就真正的解放了,可以真正的離開他了。以後我也不再幫他說任何話。”
“好!說話算話。”遊晨晨這是答應了。
“你仔細想想,那麼多年,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蘇蓮娜的特性向來言出必行,在遊晨晨面前她是字字擲地有聲。
那一頓飯,總得來說還是吃得相當熱鬧相當愉快的,因為連傑克一起一共九個人,都在一個桌子上一起吃飯。
開場白申镱博說:“各位,今天坐在這個桌子上吃飯的都是我十分看重的人!客氣話就不要多說了,不要拘束,開筷之前我們共同喝一杯。”
元小楓為首的人趕緊端起杯:“幹——”
蘇蓮娜含着笑不卑不亢地舉起了杯子。
猶豫中的遊晨晨看了蘇蓮娜舉杯,也跟着舉了起來;因為她想起蘇蓮娜說的,如果她能把申镱博當普通人對待,就算可以真正離開申鏡博了。如果普通人開席邀杯。她肯定是要給面子的;那麼此時她隻有趕緊舉杯,生怕太落後被區别開。
遊晨晨的舉動沒有逃過申镱博的眼睛,他從心底裡的笑了;認為遊晨晨在這個時候還顧及他的面子,那就是事情嚴重程度。現實比想象中要輕緩的多。不管是哪方面,隻要遊晨晨還顧念他,他就有挽回一切的機會。不,他一定要挽回一切。
接下來,申镱博動公筷親手給蘇蓮娜布了一塊鮰魚。算是大家可以開吃。
蘇蓮娜出口道謝。
遊晨晨怕申镱博給她也布菜,趕緊給自己夾了愛吃的。
第二杯,申镱博說:“上次見面,得到了蘇老師的接待,專門感謝蘇老師盛情。”
元小楓為首的人繼續端起杯:“感謝蘇老師——”
蘇蓮娜舉杯:“我覺得感謝就有些小題大做了。不過我接受!因為無功我也願意受祿的。”
因為蘇蓮娜的話,桌上的氣氛輕松了許多。
遊晨晨也端了杯,因為她不能例外。
第三杯,申镱博還是對着蘇蓮娜說的:“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以後相處的時間還長着呢!還請蘇老師多多關照。如兄弟們行動言語有考慮不周的地方也請多多海涵。”
元小楓為首的人還是整齊劃一地端起杯:“請蘇老師海涵——”
蘇蓮娜雖然舉杯。可話是這樣說的:“先讓我海涵,我怎麼聽着像是打足了底子要做得罪我的事。好吧,酒裡的話,我不多追究,到時真惹到我了再追究也不遲。今天難得都開心,這開心酒得喝。”
遊晨晨随大流也得喝第三杯,申镱博用手把她送到嘴邊的酒杯拿了過來:“你不能喝這麼急,要不一會兒你一點東西也吃不了了。”
自己份裡的苦酒難道不是自己喝嗎?遊晨晨也能喝完自己的苦酒,可遊晨晨還沒想到措詞把自己的酒要回來,就見申镱博把她的酒一口而幹。算是替她喝了。
代酒——特别是在酒桌上代酒,那必需是同桌其它人都同意了才有效的。申镱博這一舉動竟然沒有人提出異意。元小楓一幹人等就算有異意也不敢說出來,可是連蘇蓮娜都像沒看見似的。
遊晨晨暗暗松了一口氣,如果她真的把這杯酒再喝下。又是空腹酒,她很有可能幾分鐘之後又人事不省了。她不感激申镱博代喝酒(因為這苦酒本就是申镱博給她帶來的),可是她在乎别人不願意(她害怕蘇蓮娜拿這個說事,挑明了申镱博在袒護她)。
申镱博領了三個酒之後,意思應該蘇蓮娜該領酒了。
隻是蘇蓮娜說好久沒有喝過這樣的酒了,要喝個痛快。來行酒令。
一說行酒令,元小楓那眼裡就放光了,不過他看向了申镱博。
申镱博用眼神默許。
接着就出現了:“老虎、考慮、棒子……”
遊晨晨意外的喝了兩杯紅酒都沒有倒在桌子上,她開始擔心蘇蓮娜一個人對那麼多人會不會輸,看了會兒,見到蘇蓮娜幾乎不輸,于是她就放下心來,專門找自己的愛吃的菜來吃。
申镱博偶爾也吃點菜,可是眼光多半都在遊晨晨舉動上。
遊晨晨當然能感覺到申镱博的眼光,可是她裝作不知道;吃飽之後用手托着下巴專心看蘇蓮娜的行酒令。好像很多年前遊晨晨就知道蘇蓮娜的本事,蘇蓮娜和酷維也經常來行酒令,多半都是酷維邊說蘇蓮娜滑頭邊喝酒。再後來,杜顔汐也會行酒令了,就成了杜顔汐和酷維兩個人一起輸,然後一起被罰酒。遊晨晨老早就會行酒令的,不過屬于隻輸不赢酒量差加上又毫無酒品(一喝多就倒,倒了就不省人事)。蘇蓮娜說女人得學會保護自己才行,說遊晨晨這輩子都是不能玩行酒令的命。這點,遊晨晨完全贊同,所以她從不參與,固定模式就是在一邊安靜地看熱鬧。
今天遊晨晨保持她的固定模式。可是申镱博卻離她越來越近,還小聲問:“晨晨,你白天跑去問我,問完就跑。你是不是有什麼大事要辦?現在很缺錢嗎?”
“噓——不能問錢。”遊晨晨隻掃了申镱博一眼,然後把注意力繼續看到蘇蓮娜身上。
“我是怕你遇上什麼困難。”申镱博的注意力一直無法從遊晨晨臉上移開。現在遊晨晨面色少有的绯紅,肯定是和那兩杯酒有關。申镱博覺得如果現在都套不出遊晨晨的話來,那等遊晨晨清醒時,更問不出什麼。因此,他繼續問:“決定做什麼大事了?透露一二也行?”
“這是秘密!”遊晨晨側頭看着申镱博,因為酒意,她的眼神比白天有了溫度:“秘密的事就隻一個人知道才叫秘密。不能告訴第二個人。”遊晨晨不想讓申镱博去問蘇蓮娜,别看她是喝酒了,心裡明白着呢。
遊晨晨的眼神一有熱度,申镱博就投降了:“好吧,秘密,我不問。你再吃點菜,對了玉米粥,你最愛喝的,我給你再盛點。”
“不用了,晚上吃多了會做惡夢的。”遊晨晨還真沒說假話,她晚上一吃多就做夢;而且她的夢從十六歲開始都是惡夢。
“是因為我不在你身邊,你才會做惡夢的。多吃點吧,我的懷抱随時歡迎老婆回來。我的房車專門為你留了空間,連放畫夾的地方都有。”申镱博的話似是有些暧昧了,其實不然,他印象中遊晨晨從沒有從夢裡驚醒過。
遊晨晨一怔,在腦子裡搜尋了很久,然後沉默的把眼光又看向蘇蓮娜,不過這時,她的眼神似是看很遠的地方。她不得不承認,和申镱博在一起睡時,從沒做過惡夢;哪怕是冷戰時,隻要申镱博回家,她的内心就是安穩的。可是申镱博後面的話意圖裡下着誘餌,明顯的不懷好意,她看得很明白。都什麼時候了,她沒那麼好騙了,她仿佛又看到了另一個畫面,那個女人不也在申镱博身邊睡得那麼安穩……
看着遊晨晨的變化,申镱博有些後悔自己太操之過急。他隻有耐心的給遊晨晨添玉米粥。
玉米粥雖然放在了面前,遊晨晨也沒有再看申镱博一眼。看着蘇蓮娜,遊晨晨在心裡提醒自己申镱博已經是個陌生人了,他做過的任何事都不要再放在心上,不要再煎熬了。
這一頓晚餐雖然熱鬧,可也得結束不是?蘇蓮娜是開心的,甚至有些意猶未盡。遊晨晨卻吐了一口長氣,心道,終于結束了,這是世界上最難消磨的一個晚上。
和蘇蓮娜挽着手走在操場上,遊晨晨看着天邊的冷月,說:“此事古難全。”
“今夜的‘此事’指哪個事?”蘇蓮娜的灑意被風一吹,好像完全清醒了。
想了想之後,遊晨晨才回話:“‘此事’我來解,應該指任何人心中最傷神的那段往事。”
又一陣強風襲來,蘇蓮娜更挽緊了遊晨晨,似是同意了遊晨晨的解說,歎了一句:“是呀,此事古難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