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一次見他這麼正人君子
嚴歡連忙掙紮,誰知顧南景卻将她抱得越來越緊,她拼命的推着他的兇膛,他卻紋絲不動,甚至又加深了吻。
鋪天蓋地的窒息感讓她呼吸變得急促,房間内忽然升上去的溫度讓她面紅耳赤,甚至腦子都有點昏昏沉沉的。
“顧南景,你……”
好不容易顧南景才放開了她,嚴歡剛想說什麼,話還未說出口,炙熱的吻再次襲來,她想掙開,一雙大手按着她的後腦勺,逼迫着她接受。
與那天在小念學校的吻不同,此時的吻是炙熱的,猛烈的,甚至帶了些瘋狂。
她拼命地用手打着他的後背,不知過了多久,顧南景才松了手。
他的唇角染了一絲皿迹。
她的皿。
顧南景自嘲的笑了笑。
嚴歡連忙朝後退了幾步,和他拉開安全距離,兇口因為呼吸困難不得不喘着粗氣,臉火辣辣的燙。
嘴唇上流了皿是因為顧南景一直不松開她,她不得已才咬破的,明明咬的不重,可偏偏不知為何,卻是火辣辣的疼。
嚴歡一擡眸,對上他有些許落寞的眸光,心髒狠狠顫了一下。
她捏了下手指,像是想到了什麼,自嘲的笑了笑,“總裁,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南景動了動唇,卻終究沒說出來,最後才勾了下唇,拇指将唇上的皿迹抹掉,落寞的眸光仿佛一瞬間收了回去,又恢複了之前的清冷。
“顧緻遙要約你見面?”
嚴歡愣了一下,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說這個。
“别去。”
還未等她回答,顧南景便毫不猶豫的吩咐道,臉色看起來也是沉沉的。
嚴歡忽然覺得好笑,“總裁,我是你的秘書,當初進公司的時候簽的是合同,不是賣身契。”
她去哪兒,去見誰應該不歸他管的吧。
就算是因為他和顧緻遙關系不好,那和她又有什麼關系?
顧南景緊握了一下拳。
“他說的話,别相信。”
嚴歡:“……”
因為剛剛太過突然,她的衣服弄得也有些淩亂,聽到他這句話,嚴歡不想回,于是整了一下衣服,淡淡的說道:“我先走了。”
剛一轉身,顧南景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我的話,聽到了沒有?”
顧南景此時的态度很冷,嚴歡對上他的眼神,甚至有一種脊背發涼的寒意。
沉默片刻,她動了動手腕,顧南景卻攥的更緊了,嚴歡沉了口氣,有些不耐的說道:“我又不是三歲半的小孩子了,我有腦子,會思考。”
顧南景對上她煩躁的眼神,這才放開了她。
嚴歡出了總裁室的門,回到座位上,程沅剛想問情況,一看到她臉色不對,立刻懂事的噤了聲,乖乖的縮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開始忙工作。
晚上八點,嚴歡準時到了皇朝。
她一到門口就有人恭敬的朝她走過來,接她到了包廂。
本以為就顧緻遙一個人,誰知剛一進包廂,喧鬧的音樂聲便直沖她的耳膜,差點把她震出去。
包廂裡正放着震耳欲聾的音樂,沙發上坐着幾個男人,男人腿上,懷裡抱着柔弱無骨、我見猶憐的小女生。
果然,她早就該想到顧緻遙不會一個人安靜的等她過來。
“哇,這是哪個美女,穿的好清純?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陸少衍說着就要起身上前,顧緻遙一把将他按了下去。
陸少衍:“……”
包廂裡的人疑惑的朝陸少衍看過去,陸少衍給了一個眼色,那些人大都明白了情況。
這時,一個男人看不懂眼色的站起身,朝嚴歡走過去,“緻遙哥,是你叫來的女人嗎?确實很清純啊,看得我都動心了,小妹妹,站在那兒幹什麼,快進來啊。”
說着男人就要抓嚴歡的肩膀,結果被顧緻遙一腳踢了出去。
嚴歡:“……”不知道顧緻遙在搞什麼,嚴歡朝包廂内的人掃了一眼,随後朝顧緻遙笑着調侃道:“不是說要告訴我嚴氏破産的事情嗎?為什麼這麼多人?怎麼?要集思廣益,一起讨論?
”
“當然不是,先放松一下,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就先走。”
聽他這麼說,嚴歡愣了一下,正準備轉身出門,就聽到顧緻遙懶懶的說道:“不過,我不能保證一會兒東西會不會丢。”
“……”
赤裸裸的威脅。
嚴歡深吐了一口氣,轉身進了包廂,同時低聲朝他說道:“顧總,記得你說的話,我們現在是一條戰線的,所以,不要自相殘殺。”
這種環境下,她處在劣勢。
顧緻遙輕笑一聲,回到位置上坐了下來,嚴歡坐在他的旁邊,沙發上的人都有些疑惑,紛紛朝她投來視線,嚴歡假裝沒看到。
或許是感覺沒趣,過了幾分鐘,就基本沒人再注意到她了。
在包廂内待了将近兩個小時,包廂内的人玩的不亦樂乎,興緻越來越高,顧緻遙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
嚴歡在那些人起哄下不得不喝了一瓶紅酒,再加上包廂内氣氛太過火熱,她的腦袋有些暈暈的,于是扯了扯顧緻遙的袖子朝他說道:“顧總,東西可以給我了吧。”
顧緻遙朝她看過去。
迷人的燈光下,她的臉有些泛紅,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好看的眸中閃爍着淡淡的水霧,讓他的心不由得顫了一下。
剛要俯下身來親她,嚴歡低聲道:“顧總,我帶了防狼噴霧。”
如果不想丢人,他盡管來親。
她的笑嫣然,迷人,卻又有些壞壞的感覺。
他記得,以前她就以各種借口拒絕他的好意。
以前她隻喜歡顧南景。
顧緻遙笑了笑,起身,“走吧,我看你也有點醉了。”包廂内的人玩的不亦樂乎,顧緻遙随便打了個招呼就帶着他出了門,那些人還有些戀戀不舍,等到顧緻遙走了之後,才有一個人朝陸少衍問道:“少衍哥,緻遙哥什麼情況
?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正人君子。”
剛剛對那女生竟然什麼也沒做。
陸少衍其實也有些困惑。
顧緻遙以前這麼猶豫躊躇的對一個女生還是幾年前,後來那個女生死了之後他就開始無限放縱,今天這種連手都沒牽的行為确實有點反常。
難道又有人能降得住他了?
出了包廂之後,耳邊忽然安靜下來,又忽然能呼吸到新鮮空氣,嚴歡感覺舒服了不少。
她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不早了,于是朝顧緻遙伸出手,笑道:“放松結束了,東西可以給我了吧。”
顧緻遙想了想,假裝着急道:“哎呀,我今天出門有點急,好像忘帶了。”
聽他這麼說,嚴歡感覺一口氣卡在了嗓子裡,片刻,才吐了一口氣,聲音也沉了下來,“顧總是故意在耍我嗎?”
“當然不是,嚴歡,你相不相信,你父母的死,我比你還要關心。”
顧緻遙俯身在她耳邊低聲笑道。嚴歡嘴角的笑凝滞了片刻,怔了片刻,才牽了牽嘴角,“顧總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