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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七才不會說實話:稠麻料子就是我督制的,怎麼會不認識?
那樣多無聊?
燕七笑了笑:“我火眼金睛啊。”
切!
衆人一片噓聲。
尤其是王恒和李樹這倆貨,眼睛都斜視到了天上去。
還火眼金睛,不裝叉你能死啊。
國平人又問:“這位公子,我的服飾的确是綢麻布料,這也是皇家學院特定的休閑衣服,非是我們故意僞裝。但是,僅憑這一點,不足以證明我們的身份啊。請問公子,你必定還有其餘的參考吧?”
“那是自然!”
燕七道:“第一,你們一口京腔,第二,你們一行四人,第三,你們格格不入,不與才子為伍,第四,言談舉止,頗帶官風,再加上那一身的稠麻衣服,當然就可以推斷出四位先生的身份了。”
衆人聞言,頓覺有理。
國平人眼前一亮,感慨不已:“這位公子世事洞察,端的是一肚子好學問啊。”
唐不凡也連連點頭:“不僅學問好好,還能學以緻用。”
燕七一臉臭屁:“唐先生這句話太對了,就是要學以緻用,能學不能用,學之有何用?學問未必高,隻要用的好。嘿嘿,不謙虛的說,在下學問不高,但用的的确好。”
王恒一臉酸意:“你用的哪裡好?我卻沒看出來。”
李樹也氣的嘴歪眼斜:“讀書人,要謙虛。”
燕七笑嘻嘻看着王恒、李樹二人:“第一,我不是讀書人,我隻是個小家丁而已。第二嘛……”
燕七頓了一下,将秋香、雙兒、華翼擁在懷裡,一臉得意:“三個大美妞兒都是我的,你說我這學問用的好不好?”
哈哈!
衆人轟然大笑,一臉羨慕。
沒錯,人家身邊的美女個個國色天香,學問定然是用的好啊。
“你……你欺人太甚!”
王恒和李樹尴尬的要命。
哪有這麼擠兌人的,能把人給活活憋死啊。
燕七道:“我沒想欺負你,是你非要關公面前耍大刀,惹了一身騷,還怨我咯?”
王恒無言以對。
李樹咬牙切齒:“你這種狂人,就得讓解解元對付你,解解元也算是我的老師,等着,來日,我必定會求解解元,幫我找回場子。”
“解解元?呵呵。”
燕七不屑一笑,向國平人四位老先生打過招呼,轉身就走。
國平人道:“公子,請留步。”
燕七回頭:“先生還有什麼事情嗎?”
國平人道:“我看公子語出不凡,言談舉止之間,道理頗深,有意與公子相交,不知公子能否賦詩一首,咱們老少交交心,如何?”
這話說的夠謙虛啊。
圍觀的衆人羨慕死了。
“國平人,堂堂皇家書院的元老,太子師傅,竟然要和這個籍籍無名的年輕人交友,甚至于還要交心,這是什麼概念?”
“這小子運氣真好,竟然能得國先生垂青。”
……
燕七卻搖搖頭:“國先生盛情,我受寵若驚,交友,是我所願也,但是,賦詩就不必了吧?”
我去!
這厮好狂,竟然拒絕了國先生。
國平人也是一愣,沒想到此人年輕,卻這般有主見。
國平人的确對燕七很是欣賞,也有心提攜一番燕七。
在國平人的認知裡,這個年輕人很有想法,很有朝氣,提攜一番,也很有趣,整日在皇家書院當個老學究,也真是了無生趣。
當然,他也想聆聽一番燕七的真才實學。
所以,才會請燕七作詩。
若是,這個年輕人的才情非常好,那就索性收他為徒,好好培養一番,說不定,可以培養出另外一個‘解解元’。
哼,也省得解解元狂的沒邊了,自以為天老大,他老二。
國平人想的很好,也知道這個年輕人能理解他的心思。
這小子善于洞察世事,故意提攜他,他會看不出來嗎?
所以,國平人以為燕七會開心不已,絞盡腦汁,做出自認為很高妙的詩詞。
不過,令人瞠目結舌的是,這個年輕竟然拒絕了。
我的天啊,他竟然拒絕了。
這可不是拒絕我的提問,而是拒絕了我的提攜。
要麼,是他傻,沒理解我的提攜之意。
要麼,是他對于自己的提攜,不以為意。
很顯然,他不傻。
他若傻,這裡所有人都會傻透氣了。
所以說,就是他對自己的提攜不以為意。
甚至于……不屑一顧。
王恒抓住機會,沖着燕七跳腳大吼:“國老先生德高望重,才華橫溢,想要指點你,你竟然不搭不理,這簡直猖狂不可言,嚣張不可言。”
燕七挑了挑眉毛:“算我嚣張,我算猖狂行了吧?你不嚣張,你不猖狂,那就請國先生指點一下你啊。”
“你……”
王恒心裡堵得慌,像是壓了千金重的大石頭,難受至極。
哪有這厮如此傷人的。
我倒是想要國平人指點,但是人家不理我啊。
衆人也啧啧稱奇,紛紛望向燕七。
都覺得此人有些另類,與尋常之人不同。
燕七氣死王恒,卻還一副笑意嫣然的模樣。
秋香盯着唐不凡和國平人合作的那幅畫,秋波盈盈,目不轉睛,端的是十分喜歡。
燕七捏了捏秋香的嬌臉:“你很喜歡?”
秋香微微一笑:“七哥,我就是看看而已,咱們走吧。”
“急什麼。”
燕七拉住了秋香的手,忽然看向國平人和唐不凡,哈哈一笑:“能得國先生和唐先生指點,我之幸甚。”
咦?
國平人和唐不凡都是一愣。
尤其是國平人,都被燕七弄蒙了。
剛才,燕七明明拒絕了,現在卻又說什麼得了自己的指點,乃他之幸。
這話怎麼又往回說了?
國平人又不好問燕七為何前後言行不一緻。
那樣,顯得自己太過膚淺。
連這點反轉的原因都找不到,一把年紀不是白活了嗎?
國平人滿臉笑意,不管如何,這個年輕人願意配合,那就再無遺憾了,若真有才情,必須收了他,好生調教一番,傾盡畢生所學,培養出第二個‘解解元’。
國平人一臉期許:“這位公子,請吧。”
“嘿嘿,不急,不急啊,作詩,那是需要醞釀的。”
燕七不去作詩,卻走過來,仔細端詳那副西湖美景圖,連連贊歎:“好畫,真是好畫,此畫真好。”
國平人不解。
你不是接受了我的指點嗎?
那就作詩啊。
你研究這幅畫幹什麼?
年輕人,怎麼這麼不務正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