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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戰對董春十分不屑。
他曾經在武院做副院長的時候,就與同為副院長的董春十分不合。
他仗着資格老,又有張勇武和楊克兩尊大佛做靠山,肆意‘欺淩’董春。
董春沒有後台,為了保住副院長的職位,隻能忍着,默默的承受廖戰羞辱。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燕七得道,雞犬升天。
有了燕七做靠山,董春也不在唯唯諾諾,而是要重拳出擊了。
董春向燕七望去一眼。
燕七大膽鼓勵:“董将軍,咱們現在是公平競争,不必顧忌,有什麼話,隻管說,身為武将,何必畏畏縮縮?皇上就喜歡直率的武将。”
得了燕七這句話,董春心裡有底了。
董春眸光犀利,盯着廖戰:“你什麼意思?為何輕視于我?”
廖戰對上董春,天生有一種優越感。
廖戰指着董春,十分蔑視:“就憑你,一個武院的副院長,也敢在我面前指手畫腳?你算老幾啊?在我面前,你沒有說話的份。”
張勇武也嘲諷董春:“你來這裡幹什麼?唯有正三品才能上朝,你是從三品,沒有資格在這裡。快出去,夜半三更,朝堂議事,哪裡都有你參合的份,真是惹人嫌。”
董春有燕七撐腰,自然毫不怯場。
但是,張勇武畢竟是鎮國大将軍,他一呵斥,董春心裡有些打怵。
畢竟,虎威赫赫。
除了燕七,誰能不怕呀?
燕七眸光晶亮:“董将軍,你既然毛遂自薦,就不用管别人說什麼,這裡是朝殿,你隻需要向皇上負責,與那些雞毛蒜皮何幹?”
衆人轟然大笑。
張勇武很不自在。
麻痹的,自己竟然成了燕七口中的雞毛蒜皮。
我可是鎮國大将軍啊。
誰敢罵我是雞毛蒜皮?
除了燕七,再沒有一人。
老皇帝道:“董春副院長,隻管大膽的說,正如燕副相所言,在這朝堂之上,你隻需要向朕負責。”
“謝皇上!”
董春向皇上拱手,拿出一份簡曆,高舉過頭,激動陳詞:“我曾在上柱國大将軍冷萬山手下做先
鋒,讨伐突厥時,也曾沖鋒在前,北伐突厥時,與突厥硬碰硬的戰鬥。手上,不知殺了多少突厥士兵。而我,也曾負傷在身。”
董春脫下袍子,又脫掉裡面的衣服。
赤膊上身!
身上,全是傷疤。
一條條的,像是猙獰大蛇,盤踞在董春身上。
衆人一看,俱都動容。
皇上看不清楚,走下高台,看着董春身上數不清的傷疤,連連點頭,感慨不已:“董春将軍,你真是一條漢子啊,朕很欣賞你。”
董春感動不已:“多謝皇上賞識。”
董春露出這一手,可把廖戰給擠兌住了。
燕七笑看廖戰:“聽說,廖将軍也參加過北伐突厥的戰役?你有沒有什麼英雄事迹啊?或者,你把衣服脫下來,看看你的傷疤,也讓皇上和群臣見識一下。”
“我……”
廖戰身上哪有傷疤呀。
老皇帝也道:“廖尚書,聽說你領兵神勇非凡,來,你也脫了衣服,讓朕欣賞一下你的英雄體态。”
廖戰哪裡敢脫啊。
他是一點傷疤也沒有,隻有肥碩的大肚腩。
廖戰臉紅耳赤:“皇上,打仗是用腦子的,臣雖然沒有負傷,但臣用兵精妙,也是見過大世面的。”
燕七道:“廖将軍說的對極,打仗未必要負傷,也的确要用腦子,但是,稍微有些常識的人都知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既然是打仗嘛,多多少少,都會負傷,這叫什麼,這叫概率。”
“我可以肯定的說,張勇武大将軍身上一定有傷疤。大殿之上的武将,百分之九十九都會在身上留下傷疤。”
“嘿嘿,可是,這些将軍之中,唯有廖将軍沒有傷疤?難道說,廖将軍就是那幸運的百分之一?”
廖戰無地自容。
張勇武也沒有辦法反駁燕七,隻是幹着急。
燕七所言,乃是硬道理。
短兵相接,哪有不負傷的。
常年打仗的人,縱然是将軍,也别想着全身而退。
八賢王也很無奈。
廖戰還是養尊處優太久,打仗的經曆太少。
這的确是硬傷啊。
燕七這一番話,就讓董春占了上風。
燕七道:“董春負傷,未必說明他多麼厲害,但是,就
憑董春身上這些猙獰的傷疤,就足以說明,董春是一個敢打敢拼的熱皿漢子,他也曾為國舍命相拼。”
“就沖着這份愛國情懷,沖着這份悍不畏死的尚武精神,無論是誰,也不能蔑視董春。”
“誰要是蔑視董春,誰就是蔑視大華的軍魂。廖尚書,你……可明白了嗎?”
“這……”
廖戰啞口無言。
燕七一席話,訓得廖戰狗皿噴頭。
“說得好!”
老皇帝連連點頭:“燕大人說的話,朕深以為然,古語說的好!英雄不問出處!”
“董春雖然是武院副院長,沒有廖尚書身份顯赫。但是,董春副院長這一身猙獰傷疤,就足以讓任何人肅然起敬。當然,也包括朕。廖将軍,你要注意你的言行呀。”
“是,臣知錯,臣知錯了。”
廖戰心裡苦逼。
被燕七鞭笞了一番,又被老皇帝打臉。
太郁悶了。
老皇帝看了看廖戰,又看了看董春:“董春将軍毛遂自薦,廖尚書得八賢王、楊丞相、張将軍舉薦,朕到底要如何選擇呀。”
八賢王眼珠急轉:“皇上,臣弟以為,董春雖然勇武,但官階隻是從三品,沒有獲得上朝的資格,所以,臣弟以為,董春還不具備擔任九門提督的條件。”
董春聞言,深深蹙眉。
八賢王看着董春,熱情勉勵:“當然了,今天,董春副院長也讓本王見到了你的英雄之态。從此以後,本王必定會大力重用你。”
董春很是失落。
沒想到,八賢王從另一個層面切入,直接讓董春喪失了競争的資格。
這太殘酷了。
廖戰露出勝利的笑容。
燕七哼了一聲:“八賢王,你為何自己打臉,語無倫次,前言不搭後語呢?莫非,你的病在口條上?你的口條不太好?”
“放肆!”
八賢王冷了臉,怒視燕七:“你竟然敢嘲諷本王?是何居心?”
燕七笑了:“不是嘲諷八賢王,而是因為我是個耿直男孩,忍不住說實話而已。”
靠!
衆人哄然大笑。
笑聲經久不息。
耿直男孩?
靠!
燕七若是耿直男孩,全天下的人都是耿直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