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性的揮動了幾下鋤頭做了做樣子,朱由校就被替換了下來,終歸他的年紀太小,扛個鋤頭都讓衆人心驚膽戰的,犁更幹脆推都推不動,要不是徐光啟等人眼尖幫着他推了一下,他可在百姓面前丢盡顔面了。
忙碌了一早上的朱由校一下子就閑了下來,徐光啟已經丢下他帶人去四處巡視去了,百姓們更是拼命的忙碌着,面對春耕這樣重大的事情上,他的王爺身份似乎也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閑下來的朱由校也沒有地方可去,碼頭的大夫們此時應該已經早就上了船,他隻能帶着身邊的護衛,沿着郊外的道路四處看看。
一路所見,田間地頭都是忙碌的百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不少膀大腰圓的巾帼女子,幹的活并不比家中的男人少。
唯一讓他皺眉的就是,應該用牛拉的犁,現在都是用人力在拉。基本都是幾戶田地連成一片的人家公用一個犁,由家中的男子輪流拉着,看着他們三五人相互交替的動作,很不熟練顯然是第一次這樣合作。
過不相互争搶犁地的舉動,和已經汗如雨下的面容,還是讓朱由校感受到了這時百姓的淳樸。
這些人因為強者幹活,有時候居然會争吵起來,這也是讓人苦笑不得,而這時就會有一直在四周巡視的老漢,過來調解讓衆人趕緊幹活,這類的老漢不多,但是在全都在彎腰幹活的百姓中還是那樣的顯眼,而百姓們似乎也很聽他們的話,每當他們過來調解或是老遠的一嗓子,都會立刻順從的幹活。
雖然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但是朱由校也能大抵的猜出來,這些老漢多是裡長、亭長這類在村鎮中頗具威望的老者,而無論是合作耕種,還是派遣有威望的鄉老從中監管,這些都是徐光啟安排的。這讓他暗中點了點頭。
他也知道瘟疫過後,牲畜大多都病死了,現在廣州城的更牛基本是沒有,所靠的隻能是人力來拉,徐光啟的這個方案也是無奈之舉。
原本因為春耕的事情,朱由校讓徐光啟給周邊沒有受災的州縣寫過信,讓他們從中調配下耕牛過來,可是信是送了,牛他們是一頭也沒收到。
各地官員無不是推诿搪塞,都打着各掃門前雪的主意,眼見春耕就要開始了,沒人願意把自己的耕牛抽調出來,态度好點的會回個推脫的信件,有的甚至信都不會,就這樣華麗的無視了。
朱由校暗中拿個小本本把這些人都記了下來,盤算着渡過眼前這個難關好好跟他們秋後算賬!
無獨有偶,派去江南的船隊,耕牛也沒收到幾頭,眼瞅着春耕沒人願意賣,倒是雞鴨肥豬帶回了不少,已經分批的送到了百姓家中寄養了。
太陽漸漸升起馬上就到了中午,氣溫也越來越高了,朱由校眼瞅着田間一個拉犁的漢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派人去打聽才知道這人是太累加上中暑沒有什麼大礙,被人擡到陰涼處,喝了點水一會兒就醒了。
但這也給朱由校提了醒,他立刻叫來葉成武,讓他快馬去附近的安置營,帶人把那裡用來燒水的大鍋,都搬到這附近,然後派人去府庫中提鹽。再去找應該在城内處理政務的葛主簿,讓他調派點捕快過來不停的在鍋裡煮着鹽水,提供給勞作的百姓,也順便維持秩序。
“等等”葉成武剛要走,就被朱由校叫住。
“記得再去城内請幾名郎中過來,多帶點解暑藥就行。”朱由校繼續補充着。
“是殿下。”拱手答應之後葉成武就轉身上馬,揚鞭而去。
而朱由校則帶着剩下的人去尋找徐光啟等人,一來是因為快要到中午了把他們叫到一起用餐,二來是因為這一路上,(稍後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