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總是會變的,難以琢磨,不管,這裡參與的人有多少,但是,隻要牽扯在其中,就沒有辦法改變,也沒有看破其中的厲害,這就是他們現在面臨的情況。
大多數人對于目前的戰事是樂觀的,他們認為朝廷可能在很快的時間裡就可以将燕王的叛軍全部繳滅,現在,朝庭官軍節節推進,已經很穩重的向北方推進的,再加上晉王又在快速的進攻北平城。
可以說,隻要他們的大軍彙合之日,便是燕王叛軍,喪命之時。很多人都将這個作為現在雙方,共同合作的基礎。
前方有前方的戰事敵情,後方右後方的戰事。
現在變化最大的,恐怕要數徐增壽了!
最開始他還是挺高興的,認為應當至少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但是後來一個接一個的消息傳來,讓他的信心也慢慢的喪失了。
特别是在燕王開始在正面戰場上大敗逃逆之後,他的心都碎了。
他努力了這麼久,暗地裡做了那麼多的事情,甚至是背上了叛國的罪名,雖然這項罪名還沒有公開。
但是最開始的時候他認為是沒有問題的,隻要燕王成功,他能打進京師,對于他來說這些都不是難事,可惜的是現在這一切的一切都成了泡影。
燕王失敗了!
燕軍大部分都被朝廷的官軍剿滅,甚至是很多人都死了。
他知道自己很可能就要被朝廷拿出來殺雞儆猴了。
他知道,朝廷來的是,可能在等一個時間,那個時間不确定,但是這一天遲早會到來,說不定就是近期,因為燕王真的已經出乎他的意料,完完全全失敗了!
要是還把希望寄托在燕王打入京師來說對他來說完完全全就是個夢想。
根本就不現實,所以他想的突破點,還是在他自己這邊。
而且更讓他難受的事,打敗燕王的,其中一部分軍隊是他的兄長領導的。
不曾奢望,因為他兄長的功勞,朝廷和陛下會饒過他,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像他的兄長求援,他甚至都不敢把這些事情告訴他的兄長。
也許在以前他還會想自己的兄長哭訴一番,甚至是不斷的寫求援信,一切的内容都告訴他的兄長,徐輝祖,我在信裡可憐兮兮的,他的兄長,表現出自己的悲哀。
但是現在他完完全全沒有了這種想法,他不相信,他的兄長,能在那樣的環境中,大敗燕王的軍隊,沒有錦衣衛的幫助,居然錦衣衛都已經知道他做了些什麼事情,相信遲早都會到錦衣衛的手裡,然後回到他的兄長手裡。
他太了解徐輝祖了,徐輝祖不可能成為那個幫助他度過難關的人,因為他的兄長忠于大明朝廷,忠于建文皇帝。
所以他一點都不奢望他的兄長,能在皇帝面前為他求情了,居然根本就沒有這種可能,就更沒有必要把這件事情說破了。
他沒有辦法預料,後來的事情的發生,但是有一點他可以确定他的命運,絕不能掌握在他們的手裡,更不能讓這些人來決定自己是否活着。
他的命運隻能掌握在自己手裡。
所以在經過深思熟慮之後,他開始了為自己鋪設後路,不斷的在操作。
有些人發現啦,徐增壽,特殊的情況。但是也摸不着頭腦,思來想去也沒有把他,叛國的這件事情考慮進來,所以對他來說他做的這些東西都沒有讓人太過奇怪。
這段時間他很遲活躍,在外人面前,他依然是那個,纨绔徐四爺,是那個挂着大都督的名号,也沒有去都督府辦公的人,就算是現在戰事緊張,他也沒有,憑借自己的職務便利去做一些事情。
但是人們隻看到了表象,就算,他不會親自去做,總會有人求之不得,幫忙他做。
四爺的名号在京師裡,可是響當當的,當然那是當年,隻不過現在因為有了中愈,他的名聲漸漸的也淡了下來,畢竟他是纨绔中的纨绔,而不是中愈那種翩翩少公子。
時間是做事的人不少,不做事的人也很多。
在許是也經常光顧的青樓裡面。
今天他依然來到了這裡,這呢,很是熱鬧,到處都是莺莺燕燕吵吵鬧鬧,看着這熟悉的面龐,看着這一切的一切,徐增壽都有些恍如隔日的感覺,享不到當年他是何等的威風,現在卻為了自己的命,做一些讓他自己也很難受的事情。
“哎呀,四爺,你可是好久都沒有啦!”
剛一進門就被老鸨看見了,這裡的老闆都是門兒清,對京師裡的的情況也都是一清二楚的,現在突然突然間,徐增壽四爺來了,他們自然感到詫異,在這個風口浪尖,但是他們也沒有想的太多。
他們打開門,做生意,貴客上門,他們自然要好生招待的,所以老鸨隻是臉色變了變,依然笑臉的迎了上去。
徐增壽沒有喬裝打扮,也沒有帶很多的人。
認識他的人自然一下子就認出來了,其他人不認識他的也沒有管他,大家都是來找樂子的,管他做什麼?況且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現在的情況,因此也沒有跟他特别親近,也沒有表現出一些的一,根本就沒有必要的事情喽,是他們找樂子玩耍的地方。
老鸨名叫花娘,在這京師裡也算是有名的人物啦,年輕的時候也是京師裡的一枝花,那個時候可是衆多人物追捧的對象,據說當年還上過,某些人的眼,隻是後來年齡大了,自己也不願意看了就留下做了媽媽。
專門培養一些新人來做這些事情。
“花娘,這話說的就有些見外啦,因為我前天才來過,怎麼就說我好幾天沒來了?趕快給我安排個雅間,今天有事情。”
徐增壽看看他,你也不是不想也不是,他身邊帶的人不多,所以也沒有人攔着看着花娘向她走過來時,也就跟他打聲招呼就上了二樓。
花娘在前面帶路。
她自然是留有雅間的,現在有人需要,還有徐四爺,也就沒有那麼多顧忌啦,直接将人帶了進去,至于要談什麼,她已經生意人,再說開門做生意,客人來就是找個樂子,他也懶得管那麼多,就算是在這風口浪尖之上。
大廳裡依然很是熱鬧,就好像剛剛那一幕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但是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有人悄悄你看的大堂。
離開的人,還有不少,不僅僅是在大堂裡送酒的那些仆人,甚至還有些姑娘的随身丫鬟,也離開那自家小姐身邊。
甚至是門前的乞丐都有人,趴下啦,讨飯的飯碗,離開了。
沒有人知道他們從哪裡來,現在去了哪裡?但是,這裡是京師,風吹草動,最後都會在一個地方,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徐四爺。
徐四爺也是出了名的。
這段時間一直平凡的在青樓裡麻煩,就更加增加了他們的懷疑,徐增壽在這裡到底在做什麼呢?
今天的天很是晴朗,外面的溫度越來越上升啦!
雅間還是挺不錯的,溫度更好,是一在學會作落座後不久,一送上了冰鎮的烏梅湯。
徐增壽,不疑有他,常了一口,感覺到特别舒服,也舒緩了一些暑氣。
這也是這邊兒,卻确實是用心做的,還有就是室外溫度,确确實實是太高啦。
時間1分1秒的過去,徐增壽似乎在等人又似乎在沉思,就那樣吧,時間1分1秒的耗過去了。
外面有很多人在盯着他,外面人聲鼎沸,還有很多的人,什麼都沒有說。
就那樣,看着,看這着呢,看來來往往的人,看着那些人奔波的聲音。
其實比以往熱鬧多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這種情況就發生了,但是人們卻沒有感覺到太大的異常,至少,他們沒有覺得這樣的熱鬧,會給自己的生活帶來什麼影響,他們隻知道,大明報,已經很久沒有看燈,大唐西遊記的故事了他們現在能從報紙上了解到的就是方中愈領導的大明幻夜騎,又一次的戰争的在付出了極小的代價之後給燕君的,殘餘部隊帶來了打擊。
最後燕軍的幾位将軍朱能,邱福,還有張輔,桃之夭夭。
之前他們可能在燕王的側翼,暗自保護着,但是現在他們也被逼到了明處,沒辦法,兵敗如山倒,逃兵越來越多,沒有人會一直陪着他們,這也是一個現實問題,很多人都想活着,不能活着,那你在軍隊裡有什麼益處呢,就算他們是軍戶,朝廷會追究他們的責任,燕王爺會追究他們的責任,但是,如果他們認為是正忙了,那他們不但無所反而有功前如此,因為什麼值得大家,去費盡心思想這些東西,弄到手了,不說這些東西并不值錢。
“你來了,現在情況怎麼樣?”
徐增壽的聲音響起,房間裡隻有他一個人,但是不知道他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對着空氣說話,總之。
他顯得很是認真,似乎這件事情很刺參參,至少他如果不這樣認真的話,會全身不舒服,是的,就有這樣的魔力,雖然大家都不信神,但是這個時候讓他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跟别人下号是你的,感覺真好。
這條線,他從來都沒有動用過。
别看他是個纨绔,但是,纨绔也是要保住自己性命的。
這個時候也是迫不得已,畢竟,一個重要的棋子用一次之後就會露出破綻,會被有心人注意到,更何況還是在這個風口浪尖之上,他要是一直坐着對外的事情恐怕對他根本就沒有好處,也就是因為這樣,人們在宣傳的時候特别得注意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有些話要好說就喜歡壞點說,總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說的話,每一次的,偵查多換來無謂的毆打,咱現在改變不了那就随波逐流。
過了一會兒,房間裡又一個沙啞的聲音傳出。
“燕王可能近期就要回到北平城了,燕軍的情況可能會有些改善,但是,朝廷的官軍再調動頻繁,就算是晉王的結果還沒有出來,他們要是動了狠心進去抓人殺人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房間裡突兀地響起來,一個沙啞的聲音,不知道他是從什麼地方說的話,總之現在不在房間裡?
每個人給人的感覺很是奇怪,似乎僅僅就是為了租房子,而這套房子就是靜佳的。
所以總還是讓他們有一些警惕心,一是一件利器,也是一個打掃垃圾的好東西。
現在朝廷想做的事情,有很多,不管能不能成功,至少目前已經有這種趨勢了,大家還是要努力做一下。
“想不到四哥,居然敗得如此之快。之前我還一直以為他們可以是破除到京師,然後奪去整個天下,畢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支持朝廷,觀望的人,很多很多,但是現在我居然一點希望都看不到,甚至是有些後悔當初做這個決定。”
徐增壽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我在想着别人解釋,總之他現在的神情很是焦急。
這樣的事情發生一次也就算了,但是這一段時間以來,二年三的發生總是讓人會心累的。
“您要我們準備的東西,我們一起準備好了,就看您這邊什麼時候要。”
那聲音又傳了出來,就好像很多人在你的耳朵旁邊說話一樣。
“這件事情還望你親自去,我隻相信你。隻要你把這件事做到成功,以後我們基本上就不用擔心啦。”
不管是畫大餅,還是吹牛,徐增壽居然不敢把這件事情拿出來說,那就代表他有一定的把握,至少能将這些東西還沒地呈現在世人面前。
這是不是他唯一的好路沒有人,隻想隻知道這段時間他做事特别的頻繁。
他會把自己的事情和别人的事情區分開了,但是現在明顯他的事情已經占據了主動,一部分。
“方中愈那邊怎麼樣了?這個你們總知道吧!”
徐增壽時候又問了一句,他很想知道這個年輕人到底跟燕王說了些什麼,還有跟其他人說什麼,到現在他家似乎都很在意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