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讓本王走在前面
甯輕歌回到客房的時候,即墨淵端正地坐在書桌前,手裡還拿着一張信紙,面色凝重。
“哪裡傳來的消息?”甯輕歌走過去,自然地坐到他對面。
“皇城。”即墨淵臉上線條緊繃,“太後前幾日派了一批人馬南下,應該是來追蹤本王的。”
“這還不簡單,你讓蕭風派一隊人馬從後面包抄,半路解決掉這批人不就得了。”甯輕歌還以為是什麼事,原來又是太後老妖婆從中作妖,“太後也是閑得無事,看樣子,是該找些事情給她做了。”
“你能拖住太後?”即墨淵眸子微眯,有些懷疑。
“她那位新晉的皇後,還從來沒出過什麼幺蛾子呢。”甯輕歌嘴角挂着一抹壞笑。
“你什麼時候跟殷芙扯到一塊了?”即墨淵臉色一沉,心中很不爽。
别忘了殷芙可是殷夜離的皇妹,還三番幾次地想要挖牆腳。
“封後大典之後,她一直不想侍寝,所以來求我制了毒藥,由此欠了我一個人情。”甯輕歌悠悠說道,“不僅是她,就連舜華也得感謝我。”
“回皇城之後,你少跟殷芙來往。”即墨淵闆着一張臉,冷聲警告。
“……”
甯輕歌才懶得理他,即墨淵就是閑得沒事做才來管她這兒管她那兒的。
她找來紙筆,寫了一封信,放飛了信鴿。
一轉頭,“嗖”的一聲,安平已經回來了。
“小姐,我查到消息了。”
“說說看。”甯輕歌坐回原位,淡淡地說道。
“今日午時,也就是小姐從衙門出來之後,巡撫大人直接派人把屍體扔到了亂葬崗,還放了一把火給燒了。”安平沉聲回道。
“毀屍滅迹。”即墨淵嗓音沉沉。
“看來是不打算處理傀儡的案子了。”甯輕歌有些頭疼,這樣一來,線索就斷了。
“那衾雲……”安平有些擔心。
“沒關系,實在不行就來硬的。”甯輕歌鐵了心,“你先下去準備準備,若是不行,今晚就走。”
“小姐,你是打算帶兵攻打城主府嗎?”安平大吃一驚。
“我們哪兒來的兵?”甯輕歌真想一個茶杯砸過去,“我們隻有暗衛。”
“那也夠了。”即墨淵冷靜地點點頭。
甯輕歌瞥他一眼,心中有些惋惜,若不是即墨淵的身份不能暴露,他們早就仗勢欺人了,還用得着這麼周旋。
“本王暴露身份也不打緊,就是追殺我們的人會更多。”即墨淵衷心地提醒了一句。
“有身份的人就是不一樣。”甯輕歌白他一眼。
“娘子也是個有身份的人。”
“托你的福。”
“……”
“小姐,我這就下去準備。”眼看着勢頭不對勁,安平讪讪地退了出去。
可他前腳剛走,葉露後腳就跟來了。
“我不是讓你去給那個丫鬟治病嗎?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甯輕歌有些懵了。
“她就是些皮外傷而已,随便給她擦點藥就好了。”葉露把藥箱放下,大大咧咧地坐下來。
甯輕歌嘴角一抽,葉露的口中的‘随便’二字,應該就是用了最差的傷藥吧,可見她是真的摳。
“什麼丫鬟?”即墨淵表示很懵,這兩人又背着他幹事情。
“回主子,就是一個行為詭異的丫鬟,已經被我搞定了。”葉露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說道,“城主府裡果然關押得有一批犯人,聽那丫鬟說,是幾個發狂的男人,而且長得跟野人一般,她每次去送飯的時候都會被那幾個男人,逮住就是一頓毒打,所以她才傷痕累累,以至于走路姿勢都很奇怪。”
“野人?”
甯輕歌和即墨淵同時發聲,都覺得很詭異。
“話不多說,要去看了才知道。”葉露笑嘻嘻地說道,“我已經說服那個丫鬟,讓她躺着好好養傷,我替她去送飯。”
“你就不怕遭到一頓毒打?”甯輕歌調侃道。
“哼哼,到時候讓你站我前面,要打也是先打你……”葉露話剛說完,就遭到即墨淵的一個冷眼,立馬改口,“不打你,打我打我!”
即墨淵滿意地點點頭,意為:這還差不多。
甯輕歌嘴角一抽,打趣道,“放心吧,到時候讓我家王爺走在最前面,要打也是先打他。”
“撲哧……”葉露實在沒忍住,嘴巴漏風笑出聲來,默默地心疼王爺一會兒。
“本王隻會打人,不會挨打。”即墨淵冷哼一聲。
“那……祝你好運吧。”甯輕歌忍不住嘴角勾起,喝了杯茶平複了一下。
“你們去吧,我就不跟着了。”葉露聳聳肩,“我還要去盯着薛小姐,估計她還在想着怎麼讓你家王爺愛上她呢。”
即墨淵一張冷臉緊繃着,完全不顧一屑。
“路線畫出來。”甯輕歌直接把紙筆掉了個頭,推到她面前。
葉露提筆畫了一張簡約的路線圖,便拍拍屁股走人了。
……
入夜。
甯輕歌換了一身夜行衣,即墨淵也穿回了一身黑衣,兩人的身後都很好,穿梭在夜色中,巡邏的侍衛都沒有發現。
“往這裡進去,然後開鎖。”甯輕歌根據葉露給的線路圖,走進了一條很窄的巷子。
“讓本王走在前面。”即墨淵說着便把她往回推了推。
“咚。”
甯輕歌一轉頭,額頭剛好撞到即墨淵的下巴,疼得她小臉一皺。
“你能不能輕點兒?”甯輕歌沒好氣地說了句。
“巷子太窄。”即墨淵倒是不覺得疼,動作自然地把她護在了身後。
“……”
礙于兩人是偷偷行動,甯輕歌沒有跟他計較。
兩人一路上七拐八拐地走進了一個小院子,這裡面一片荒蕪,看起來是好久都沒有打理了。
“前面有人。”即墨淵沉聲提醒,一轉身就把甯輕歌抱進懷裡,往側面一閃,就躲在一顆大樹後面。
甯輕歌從後面隻能看到即墨淵的背,至于前方有什麼景物她都看不見,隻能偷偷地伸出腦袋,瞄了一眼。
院子裡的确有幾個巡夜的侍衛,提着燈籠和大刀四處走動着,他們身後是一個破舊的小房間,從外面看上去有些像柴房,可裡面關押的是幾個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