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的人生軌迹更多的是由客觀環境造成,就像上官婉兒所處的年代,因為武則天的掌權稱帝,女權獲得了高度自由,一女侍多夫者比比皆是,什麼三從四德,貞潔烈女早就被遺忘到了曆史角落。
所以從這一點上劉辯并沒有先入為主的看待上官婉兒,苦難的童年造成了她的性格和心理,隻有做萬人之上的女人,才不會被趕去做下賤的“官婢”。
再加上身處皇宮之中,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每個人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會惹來殺身之禍,隻有找到靠山,才能保證自己屹立不倒,不會被人踩在腳下。
劉辯相信,正是因為這些客觀原因,才造成了上官婉兒日後的放蕩。但即便如此,上官婉兒的骨子裡還是有一顆騷動的心,在得到了合适的土壤後萌芽生長。否則,若是個賢妻良母肯定不會做出這般放蕩的舉止。
因此這也使得劉辯不是太喜歡上官婉兒,将上官婉兒冊封為美人之後已經五六年,寵幸的次數差不多掰着手指頭都可以數的過來。也許對于劉辯來說,看重的是上官婉兒的才華以及曆史上的名氣,對于這個女人真的談不上喜歡。
但有一點讓劉辯欣慰的是,曆史上的上官婉兒雖然放蕩,但在劉辯寵幸她的時候,表現的還算淑女,在床事上并沒有表現出特别強烈的**,與曆史上的記載倒是大相徑庭。這也讓劉辯更加相信上官婉兒在曆史上的所作所為更多的是由客觀環境造成的。
即便如此,上官婉兒突然懷孕的消息還是讓劉辯滿腹狐疑,離開京城之時特地召來鄭和與李元芳,命二人秘密監視上官婉兒,若發現異常之處便飛鴿傳書報告給自己。
但鄭和與李元芳通過秘密調查,向劉辯反映,上官婉兒由于自幼就在何太後身邊伺候,早就和家人斷了聯系。因此平日裡的活動場所就是寝宮、禦花園、太後的壽安宮,三點一線,半年的時間幾乎沒有踏出乾陽宮一步,也沒有人來探視過上官婉兒。
這就打消了劉辯的疑慮,看來在自己的嚴格監控之下,有馮蘅的前車之鑒,上官婉兒還不敢肆意妄為。也許上官婉兒懷孕是機緣巧合吧,就像自己隻寵幸了潘金蓮一次,就讓她懷孕了的事情,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上天注定的,非人力所能左右。
劉辯既然對上官婉兒放了心,也就不再去糾結她的前生往事。在十月底上官婉兒産下一子,并由何太後賜名劉準,由劉辯加封了安定王,把上官婉兒的兒子封到了相對貧瘠的西北地區。
此刻由于甄宓産下一對男嬰,劉辯再次聯想到了上官婉兒産子之事。再加上唐後辭世到現在已經兩年半,後宮之主一直虛位以待,劉辯忽然決定回京城一趟。
“新年在即,甄姬為朕産下了一對龍子,此乃天大的喜事,大吉之兆,朕決定回金陵一趟!”
老婆生孩子,丈夫回家探視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衆文武自然不會勸阻,一起作揖施禮:“臣等恭送陛下!”
益州刺史長孫無忌與張飛得知消息後一起來送别天子:“從金陵到巴蜀,路途迢迢,千山萬水。趙匡胤已經山窮水盡,洛陽群賊窮途末路,陛下就不必來回奔波了吧?隻需要坐鎮金陵,等候捷報便是!”
劉辯果斷的予以否決:“朕的寶馬可以日行千裡,快馬加鞭五六日便可以返回金陵。朕遲則倆月,快則一個月便會歸來親自征讨洛陽群賊。待天氣轉暖,積雪消融之時,翼德将軍與陳平提兵北上,先與雲長合力拿下漢中,繼而與霍去疾合圍長安。攻破長安之後再與嶽鵬舉東西夾攻洛陽,務必在明年年底之前拿下洛陽、長安!”
張飛面色凝重的抱拳施禮:“飛謹遵陛下聖谕,一定會戮力死戰,不負陛下所托!”
“陛下直管放心,隻要天氣稍微暖和,積雪融化後,評便與翼德将軍揮師北上!”陳平亦是拱手領命。
交代完了重要事情,劉辯克日啟程,與趙飛燕共乘一騎,踏上了前往金陵的旅途。
因為急着趕路,劉辯隻帶了宇文成都、文鴦兄弟二人随行,宇文成都的一字闆肋癞麒麟是良駒寶馬,可以追的上劉辯胯下的追鳳白凰,但文鴦的坐騎隻是上等的戰馬,腳力就差了許多。
幸好劉辯前段日子使用“坐騎卡”抽到的萬裡煙雲罩尚且關在成都的馬廄裡,此刻正好暫時借給文鴦騎乘,一起快馬加鞭,迎着風雪朝金陵趕路。
劉辯的運氣不錯,一路馳騁,每天都是風和日麗,既沒有下雪也沒有大風,否則在旅途上就遭了大罪了。
三匹寶馬全力馳騁,一個時辰可以狂奔一百四十裡路程,一天起早貪黑的趕路,差不多可以日行九百裡左右。用了三天的時間,一行三騎四人,已經過了江陵進入了廬江境内。
一路行來,看到長江兩岸的風光,趙飛燕開心不已,不時緊緊摟住劉辯的腰肢發出愉悅的歡呼:“陛下,我們的大漢的江山好大好美啊,你真是太出色了!”
劉辯卻有些歉疚:“這一路上害得愛姬你跟着我飽經風霜,肌膚都被寒風吹得粗糙了,朕心中倒是不安啊!”
“呵呵……陛下你也把臣妾看的太嬌慣了!”
趙飛燕緊緊摟住天子的腰肢,讓身體随着戰馬的馳騁在劉辯的背上摩擦,感受自己男人健壯的身軀,“陛下能夠禦駕親征,馳騁沙場,浴皿厮殺,臣妾作為你的女人,豈能連這點苦都吃不了?更何況有陛下發明的口罩、手套、襪子這些東西禦寒,其實身體暖和的緊呢!”
“哈哈……愛姬能夠這樣想,朕甚感欣慰!”劉辯聞言放聲大笑,對趙飛燕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迎面的寒風吹來,趙飛燕青絲飛舞,錦裘大氅在風中獵獵作響,美不勝收。
而宇文成都兄弟則識趣的拉開距離,由文鴦在前面二十丈開路,宇文成都在後面二十丈殿後,一路上保持足夠的警惕,而又不會影響皇帝和他的女人說悄悄話。
趙飛燕突然聲調一轉,滿懷惆怅的道:“陛下,臣妾真希望這條路永遠走不到盡頭啊!”
“哦……愛姬何出此言?”劉辯不停的揮鞭策馬,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趙飛燕滿腹傷感的道:“等回了乾陽宮,皇宮裡的嫔妃那麼多,到時候臣妾隻怕想要見陛下都難咯!又怎能像今日這般快樂?我不圖陛下萬人之上的權力,不求陛下的金銀賞賜,隻要能夠與陛下朝夕相處,臣妾就心滿意足了,這一路上與陛下同甘共苦,頂風沐雪,臣妾将會銘記在心!”
聽了趙飛燕的感慨,劉辯的内心不由得為之一動。
雖然劉辯不知道趙飛燕這話是發自肺腑還是為了讨自己歡心,但她這樣說卻讓自己很愉快,這無疑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知道怎麼讨男人歡心。
“愛姬直管放心,朕對待每一個嫔妃都會一視同仁,雨露均沾,絕不會厚此薄彼!”劉辯翻過手來輕撫趙飛燕的腰肢,給了一個承諾。
趙飛燕趁機附在劉辯耳邊,柔聲道:“臣妾有一個好消息告訴陛下,前幾日臣妾嘔吐不止,找卞雀神醫問診,說是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能夠為陛下開枝散葉,臣妾真是高興!”
“哎呀……愛姬為何不早說?”劉辯很是意外,急忙勒馬帶缰放慢了速度,“你早告訴朕的話,絕不會趕路這麼急,免得動了胎氣。朕雖然很想見到甄宓與兩個新出生的孩子,但也不能顧此薄彼啊!”
趙飛燕莞爾一笑:“卞神醫說了,一個月的身孕不礙事。臣妾也知道陛下歸心似箭,倘若告訴陛下了肯定會耽誤你的行程,隻是适才說到動情之處,沒忍住就吐了出來。”
劉辯卻是不肯再快馬馳騁,堅持要讓地方官員給趙飛燕安排船隻,順江而下,免得在路上颠簸動了胎氣。當即帶着文鴦、宇文成都進了廬江,直奔太守府,由文鴦亮明身份:“天子到來,速速讓太守出迎!”
濡須之戰結束後,蕭何被調來廬江擔任太守,聽聞天子突然到來不由得大驚失色,急忙帶了數名官吏出迎,跪倒在地:“臣蕭鶴參見陛下,不知陛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陛下恕罪!”
在進入廬江城之前,劉辯并沒有留意到廬江太守就是蕭何。此刻聽蕭何自報姓名,當即在馬上凝視了蕭何一番,隻見他身高約莫七尺五寸左右,身材中等,不胖不瘦,面容清癯,一臉忠厚之相,看起來三十歲上下的樣子,讓人一看就會産生信任感。
“不知者不罪,蕭鶴啊,朕可是聽說過你的名字,希望你能好好表現,莫要讓朕失望!”劉辯翻身下馬,笑容可掬的攙扶起了蕭何。
劉辯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明來意,就說自己準備回金陵,趙美人身體不适,請他派一艘大船送趙飛燕回京,自己有要事提前先走一步。
蕭何當即照辦,并設宴為天子接風洗塵:“承蒙陛下提攜,蕭鶴才得以一展生平所學。如今陛下既然來到了廬江,臣卻是無論如何也要答謝君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