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幽飒死死瞪着夏鴻升,牙齒咬的吱吱作響,從牙縫中擠出來兩個字來。
總算開口了啊!夏鴻升看看幽飒,剛才他說的話,自然是為了迷惑幽飒,後來又腦洞大開的說突厥人觊觎幽姬美貌,也是為了激怒她。幽飒的心思遠遠沒有幽姬那般缜密冷靜。她武功雖然不錯,但是人卻有些缺心眼兒。這是夏鴻升早就知道的。所以才知道她容易被激怒,而被激怒之後就會失去理智,變得沖動暴躁。在沖動暴躁的心境下,人往往是很難保守秘密的。
于是夏鴻升繼續說道:“看你這反應,想來我方才所言是真的了。就算不是如我方才所言,也*不離十了。你不該來找我的,我本來給你們留了生路,以你姐姐的機謀心智,又如何會看不出來我在故意放過你們?你來找我,要殺我,還殺了我莊子裡面的無辜莊戶,和侯府裡面的丫鬟,我不得不設計抓住你。而我抓住了你,其他人就業知道了,我便沒有辦法再放你一次了。你姐姐在天之靈,想必現在也在罵你不長腦子了。她犧牲自己,讓你逃出來,是想要讓你好好活着,而不是看着你來自己送死的!你姐姐的一番苦心,全都被你辜負了!你對得起她麼?!”
“胡說!我姐姐沒有死!”幽飒目眦欲裂,眼中幾欲噴火,牙齒咬的咯咯蹦蹦的響。
夏鴻升搖了搖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了看幽飒,說道:“若是你姐姐沒死,她又如何會讓你隻身犯險,被我抓住?若是有你姐姐在。定然不會讓你去殺了莊戶和丫鬟洩憤,更不會讓你孤身一人來刺殺我。”
“我姐姐……沒有死!”幽飒用力咬着牙,一字一頓的從牙縫裡面擠出來了字來。
“沒死?别自欺欺人了。若是你姐姐沒死,那她又能在哪裡。”夏鴻升搖頭說道。
幽飒卻絕口不提了。
夏鴻升沒有繼續。隻是轉身離開了石室。
厚厚的石門重又合上,段瓒還在外面等着,見夏鴻升出來,于是立刻問道:“問出來有用的東西沒有?”
夏鴻升點了點頭。
兩人一同離開了地牢,上去了營帳裡面,夏鴻升這才對段瓒說道:“我懷疑她們在突厥并未出事,而是不知道何時已經秘密潛回了中原。這一次她單獨行動,我估計是并未讓幽姬知道。自己一個人偷偷跑出來報複我來了。”
“啊?”段瓒一愣:“已經秘密回到了中原?!她們是如何擺脫在突厥的那些人盯梢的?你又是如何問出來的?!”
“我猜的。”夏鴻升說道:“方才在石室之中,我故意激她,說她姐姐在突厥已經身死,看她的樣子,雖然怒于我縷縷說她姐姐已死,但是卻并未有流露出來一絲一毫的傷心之意來。我覺得,很有可能,是二人秘密潛入中原之後,她心中恨我,也想要替幽姬報仇。讓幽姬東山再起,所以自作聰明,偷偷前來行刺于我了。現在隻能等突厥那邊的間諜回信了。到底出沒出事情,倒是就知曉了。“
“對了,剛才我想了下,咱們若是要從她嘴裡面套話,一定要用些特殊的辦法才行。”段瓒對夏鴻升說道:“我是這樣想的的,不讓她睡覺,她就算是再厲害,我就不信她能夠多天不睡。三天不行就五天,五天不行就十天。咱們在外面留心着。等到她瞌睡到了意識恍惚的時候,在對她進行詢問。到時候她意識恍惚。定然沒法真再堅持下去。要還是不行,就灌她蒙汗藥。少灌一些,讓她頭腦迷糊,就沒有那份自制了。“
“好,你可以試試。”夏鴻升點了電頭:“最好能夠問出幽姬現在何處。”
曆史上,貞觀二年之後李建成餘黨就名不見經傳了,往後在李世民執政期間,又出現的幾次反叛,就都是出自他自己的兒子之中了,并未有涉及民間爆發謀逆的記載。齊王李佑的謀逆和李承乾侯君集的謀逆,都已經看不出來再有李建成餘黨參與的痕迹了。李建成餘黨,如今唯餘她們兩人,如今又被抓住了一個,幽姬就算是有再大的能耐,又能掀起來多大的風浪?
将幽飒留在間諜營裡,夏鴻升自己出來,易秋樓和齊勇,還有泾陽縣令都在外面,夏鴻升走過去,先到了易秋樓跟前去,說道:“多謝易兄,這回抓住了這個女賊,以後家裡人就不會受到威脅了。”
“舉手之勞,謝個甚子。”易秋樓渾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又走到泾陽縣令跟前,笑了笑,說道:“多謝縣令大人帶人馳援,又護送至此。本侯承了這份人情,日後必有所報。”
“哪裡哪裡!夏侯到了泾陽以來,泾陽不知道在夏侯的帶動下有了多大的改觀,下官感激還來不及,怎會圖報!”縣令嘴上雖然這麼說着,但是眼中卻露出喜意來,說道:“護送夏侯,是下官分内之事,合該如此。”
又客套幾句,縣令還要回去處理公事,就先行告辭了。
縣令離開之後,齊勇看看夏鴻升,說道:“公子,咱們是不是該把人從徐府叫回來了,如今陛下派來的護衛都撤了,咱家不能沒個人護院的。”
夏鴻升搖了搖頭,說道:“暫時先别,如今幽飒被抓,我怕幽姬為了救她出來,會有沖動之舉。你們還先在徐府,等過去這一陣子再說。”
三人一起離開了間諜營,卻并未返回長安,而是又往莊子上過去。被幽飒殺了的那幾個人,夏鴻升在煤場給他們辦了追悼會,得要回去參加,說幾句話。
“夏兄,那女賊殺了人,就這麼了了?”易秋樓嫉惡如仇,問道。
“易兄,那女刺客沒個腦子,但是她後面的人卻極其危險,我得先等等,看看間諜營的人能不能撬開她的嘴,得知那個人的下落,暫時也隻有這樣子了。”夏鴻升說道:“易兄放心,事後,我會給給他們一個交代的。”
“唉,朝堂之事,我卻不曉得多少,隻是看她無辜殺人,心裡面不痛快。”易秋樓擺了擺手:“夏兄自作主意便是,無需理會我。”
夏鴻升忽而一笑,說道:“易兄,你願不願意跟朝廷合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