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備打高句麗,在原本的曆史上面征伐高句麗的過程中發揮了巨大作用的劉仁軌就自己跑了出來,跑到了夏鴻升的眼前。
這不禁讓夏鴻升覺得,此乃天助大唐。
既然遇到了這等人才,哪裡還有放過的道理。
所以夏鴻升入宮了。
“賢婿來找朕何事?”李世民正在花園裡面散步,得知夏鴻升求見,于是就讓内侍将夏鴻升帶了過來,待夏鴻升行禮拜見之後,笑問道。
夏鴻升看看李世民的神情,知道他此刻心情正好,于是心道自己來的正是時候。
“嶽父大人,小婿是來向嶽父大人舉薦一個人才的。”夏鴻升對李世民說道。
“舉薦人才?”李世民笑道:“這倒是令朕好奇。賢婿看人的眼光,比朕也不差。所舉薦過的人雖然不多,但卻都是非同尋常之輩。這一回,卻不知賢婿又給朕帶來的一匹如何的千裡馬?”
“回禀嶽父大人,小婿今日要舉薦的人,名叫劉仁軌,字正則,乃汴州尉氏人也。其人出自平民之家,雖生于隋末動蕩,卻仍不忘恭謹好學,每行坐所在,辄書空地,由是博涉文史。”夏鴻升對李世民說道:“此人對遼東之勢很有見解,小婿不如他。此人大才,同馬周一樣,也是個出将入相的人物。”
“劉仁軌?出将入相?!”李世民有些意外的看看夏鴻升,說道:“朕對這個劉仁軌有印象,此人當真如此得賢婿看重?”
“嶽父大人知道他?”這下反而輪到夏鴻升意外了。
李世民點了點頭,說道:“朕對他的印象還很深。此人原為陳倉縣尉,在任期間,竟然将一個折沖都尉給抓了起來,硬是用刑仗打殺了去。區區一個縣尉,竟然打殺一府之折沖都尉,此時為州府官員上奏于朕,朕自然要過問過問。朕将這劉仁軌召入朝堂責問,他才告訴朕,那折沖都尉尋常驕狂放縱,屢屢違反法紀,縣署之中沒有誰能制服得了他。劉仁軌警告他不得重犯,但此人卻兇暴蠻橫依然如故,劉仁軌故而将其緝拿,依律逐列其罪,将其仗殺。朕派人查證,知其所言非虛,故而念其剛毅正直,擢升為鹹陽縣丞。”
夏鴻升于是便将劉仁軌找上他,以及二人在書店中之所談全都告訴給了李世民。
李世民聽完之後,也是大為吃驚,說道:“此人區區鹹陽縣丞,既無情報,亦無消息,卻竟然能夠将遼東之勢看得如此透徹,分析的頭頭是道!果然是個人才!”
“是啊!”夏鴻升也說道:“所以才同他分開,小婿就跑來向嶽父大人舉薦他來了。”
李世民想了想,說道:“不過,僅憑這些言論,也隻是說明這個劉仁軌頗有謀略,出将入相,倒是不至于吧?”
“所以小婿想請陛下征伐高句麗的時候将其也帶上,是騾子是馬,帶出去溜溜就知道了。”夏鴻升點了點頭,說道:“入了軍陣,就知道他是紙上談兵,還是真才實學了。”
李世民微微皺起眉頭來,想了一想,說道:“劉仁軌這個人,朕也見過,看着倒也不像是什麼無能之輩。姑且試他一試!”
頓了頓,李世民又道:“也莫言朕不給他機會,征伐高句麗之前,就讓他先去跟着馬周,在軍校待上半年吧!”
夏鴻升一喜,行了一禮:“多謝嶽父大人!”
李世民點點頭,又對夏鴻升說道:“既然你來了,朕也有事情要囑托給你。”
“嶽父大人但請吩咐!”夏鴻升說道。
“棉衣。”李世民沉聲說道:“棉衣、棉褲,還有手籠子和氈絨帽,這些東西戶部的工坊中如今正在抓緊趕制。遼東秋月飛雪,極為苦寒,将士若無禦寒之物,朕不能使之久留于其地。這次征伐高句麗,朕準備出兵十萬,故而這些東西,至少也須十萬套。可棉花如今種的并不多,棉花不夠,做不出那麼多棉衣來。朕希望賢婿能替朝廷搜集棉花,使得戶部能在大軍動身前,拿出十萬套棉衣來。”
十萬大軍,隻怕十萬套棉衣棉褲和氈絨帽都不夠。所以十萬套,是最少的數目了。至少得保證将士們每人一套,才能抵抗遼東的寒冷。
看來,李世民是打算入冬也不撤軍了。
可十萬套不是個小數目,又要數目足夠,又要保證棉衣中填充的棉花數量,以達到能夠抵禦遼東嚴寒的效果,這需要非常多的棉花。
而今,棉花的種植面積卻并不多。
算算時間,若是中在中原地區,或是江南道等地的棉花,馬上就可以收獲了。西域的棉花,估計要再等一兩個月。若是現在加緊收購,興許還來得及。
“陛下,棉花種在中原和江南道的,小婿估摸着馬上就可以收獲了。應該能夠收到一些。不過,中原和江南道種植的棉花并不多,還是得靠從西域弄來。而西域的棉花,要過上一兩個月才能夠收獲。小婿若是讓商隊停留在西域到處收購棉花,估摸着也能手來一些。可是,因為沒人知道怎麼用,所以西域種植棉花的人也算不得許多,隻是比中原會略微多上一些。小婿會令商隊派去西域各地,盡可能多的收購棉花。”夏鴻升對李世民說道:“隻是,是否足夠制作十萬套,小婿不敢保證。”
李世民點了點頭,說道:“賢婿盡力便是,能收到多少,就收到多少。賢婿放心,到時候,朝廷不會白用賢婿收來的棉花。”
“嶽父大人這是說哪裡的話!”夏鴻升說道:“征伐高句麗,小婿也願意盡一片心的。區區棉花,如何能讓嶽父大人再出錢?”
“你若是不收,日後朝廷如何向其他的商賈購買東西?”李世民搖了搖頭,說道:“朕豈能讓世人覺得,是朝廷在壓榨商賈,買了東西還不付賬?如此一來,天下誰還能信得過朝廷?!”
夏鴻升心裡都要樂開花了,表面上卻做出一副很是崇拜的神色看着李世民,說道:“小婿明白了,嶽父大人一片苦心,真乃聖君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