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手欠,在煎餅裡撒了一把香菜,龐缺被張德吊起來打,打的嗷嗷叫。◇↓,哭号了一陣子,這一間三進院子大門被打開,有個蜂腰猿背的長大少年走了出來,一手握着一塊煎餅,一手扯着那煎餅童子的耳朵。
“郎君高擡貴手,饒了這小哥吧。”
趙四心想這主家倒是手狠,連這懵懂童子也要教訓,隻是拿了人家煎餅還有一瓶甘蔗汁,如何也要出面。
牛車上,掀開蒲簾的玉手似乎塗了指甲,更是顯得蔥白玉嫩。
“這郎君,都是我等的罪過,誤了童子的活計……啊,張郎。”
老張正啃着無香菜版本煎餅果子2.0,陡然被一聲“張郎”喊的渾身酥麻,心說這軟糯聲音簡直要了親命,太特麼勾人了。
定睛一看,魏晉名流款式的牛車上,有個半遮掩的門簾,卻也不敢逾制,搞的跟皇親貴族似的。這牛車上,有個素衣裹身流風回雪的美嬌娘,隻是側倚着木扶手,隻是露了幾根指頭,隻是現了半張禍國殃民的臉蛋,頓時讓老張動了念頭:上她!
雖然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算不算處男,但這女子給人的感覺就一個,不上可惜了。
然而工科狗是機械思考問題的,在生理的熱皿沖動被這不符合科學道理的理性思維強行壓制之後,工科狗心中暗道:這妞瞧着面生,但仿佛認識老衲,莫非是找老衲來開光的女粉絲?
“這位娘子認得在下?”
張德一臉疑惑,趙四在牛車前愣了一下。然後趕緊拿出一隻馬凳,車上小妞微微起身。一點清風,卷的紗衣青絲飄動。憑着令人驚歎的高顔值,讓老張不得不感慨,這是一個很有知性氣息的妞。
放一千五百年後,這是辣種在辦公室不苟言笑卻又引來狂蜂浪蝶追求的高學曆高素質高顔值單身女金領。
往往這樣的菇涼,會讓一票工科狗望而卻步,不是因為品味問題,而是注定兩種生物沒有任何話題。
“張郎可還記得柴二郎?”
“柴令武又怎麼了?”
老張将煎餅收了,掏出一條絲絹,擦了擦嘴。然後側身邀着女子:“外頭風吹日曬,怠慢了。娘子不若來院中歇歇腳,喝杯涼茶再說。”
“張郎少待,還有一位妹妹,随後就到。”
“還未請教?”
張德隐隐猜到了這妞是誰,不過還是很禮貌地問詢了一下。
“妾乃鄭家女,名琬。”
還真是啊,二十歲的大姐姐,讓柴令武那小子垂涎三尺天天惦記的大姐姐。
“鄭娘子先請。”
進門就是個小院。四方天井有個亭子有個假山有個池子有幾叢花幾棵樹,别緻安逸,卻非北地常見的布局。
“叨擾了。”
似乎也是覺得倒也不影響等人,便入門候着。
趙四上前行禮:“小老兒趙四。見過郎君。”
“有禮有禮……”
趙四頓時受寵若驚,他卻是見沒見過這般親和的世家子弟。便是再如何平易近人,這身份懸殊的差距。總是還有的,若是貴族和平民沒了距離感。隻怕這封建王朝也早早地亡了。
隻是老張這由内而外的工科狗氣質,就算換個貴族馬甲。那也就是貴賓犬……
還未等鄭琬在涼亭中歇息,就又見一輛牛車過來,趙四上前說了什麼,然後車上又下來一個菇涼,二十歲不到的那種。兇特别大,皮膚特别白,右眼眼角有顆淚痣,睫毛又長又彎,就像是兩把刷子,忽閃忽閃的。
“白氏女潔,見過張郎。”
現在也是個漂亮大姐姐,等以後嫁了人,就會成為少婦,真好。
老張還禮,這才道:“白家三娘子,多有耳聞。吾常聽武家娘子提起三娘子。”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白潔俏臉挂霜,瞬間笑容消弭的無影無蹤。幼女狂魔張操之的名聲,也就這樣了。
白潔和武順關系極好,情同姐妹之餘,更是呵護有加,宛若母親,比那正牌武家夫人強了不知道多少。
武元慶武元爽欺負一窩婦人,若非武士彠往年老交情幫襯,隻怕連老家都不好混。
可惜了武士彠前半生下對了注,奈何投資對象破産了啊。
“張郎正直君子,妾亦時常聽聞。”
言不由衷啊你!
老張一看白潔那表情,就知道這女子是在睜着眼睛說瞎話。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壞習慣怎麼長安以外的人也有?太傷害感情了!
待白潔進門,鄭琬已經迎了過來,握住了白潔的手,然後去了涼亭歇息。
張德這才問道:“還不知道兩位娘子尋吾,所為何事?”
聽到張德的話,鄭琬和白潔一愣,旋即對望一眼,驚愕之餘,更是有些凄苦。
“呃,這……兩位娘子,這為何……”
白潔忽地伏案大哭,半晌,這才抽噎抱着鄭琬,“阿姐,同為族人,為何對吾等女子這般冷酷無情。吾觀大郎,竟是一無所知……”
卧槽,這什麼鬼?你們倆怎麼突然畫風一變跟怨婦似的?老衲雖然很希望給兩位女施主開光,可不代表老衲這裡是垃圾桶,随便讓你們倒心靈毒雞湯的。
鄭琬亦是妙目含淚,雙峰起伏,陣陣聳肩,然後看着張德道:“讓大郎見笑,妾等隻是被家中打發了出來,言稱送來大郎這兒暖榻疊被秉燭添香……”
卧槽!
送女情節放一千五百年後,是要被人唾棄的,但被送女這種情況,太特麼符合大唐帝國主義精神文明建設了。
沒錯,送女好啊,送女鼓勵生産啊,今年生一個明年生一個我們每年都會增加一個新鮮的組員。
堂堂洛陽鄭家,不會這麼矬吧。白松陵更是道德人士東宮幕僚,江湖地位放地方簡直能殺人。兩個都是要臉面的人,送女這種事情,做出來會被人吊打,會被開除五好士大夫家庭行列的。
然而看這倆大兇妞的表現,貌似白鄭兩家,是打算做個半掩門生意?
“這……”
老張懵逼了。
“大郎勿擾,家中諸老早有囑咐,言妾等乃是來長安投奔,發散心緒。”
很好,很強大。
那麼,白鄭兩家送女的期望值,是什麼呢?
于是老張就直截了當問了:“不知白鄭所謀何事?”
很直接,直接的讓鄭琬和白潔都是有些惶惑,甚至有點兒覺得長安及時雨怎麼就這樣的簡單粗暴,連點前戲都沒有。
實際上,以老張在貞觀年的社會經驗來判斷,這幫快二十歲的女人,沒一個是很傻很天真的。十三四歲就開始當家的比比皆是,十五六歲的管家婆司空見慣,十七八歲要撐起家庭護佑弟妹的更是不勝枚舉。
這是封建帝國時期,這是唐朝,這是女性地位在古代最後輝煌的碰撞年代。
張德絕不會相信,這兩個放别家已經做幾個孩子媽的女人,會露出一臉無知的樣子讓他免費操,然後說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還沒有交過男朋友……
所以,十五歲的老張,面對二十歲的鄭琬以及大約十八歲的白潔,因為簡單粗暴,竟然有那麼點霸道總裁範兒。
鄭仁基到底是在洛陽有江湖地位的人,怎麼可能淪落到送女為婢的地步。老張真要是被鄭琬的一對大波勾的把持不住,那他也别混了,在平康坊天天泡免費美眉不是更好?那裡的技工都是有國家認證的,持證上崗,非常靠譜。
倆妞的眼淚騙不到老張,不是老張不會憐香惜玉,而是工科狗在交配之前,往往會先确定交配權有沒有什麼附加條件。
如果有,貨不對闆,退貨。
如果沒有,老闆,這樣的再給來一打!
嬌滴滴的鄭琬和嬌滴滴的白潔,擦着眼淚又對望了一眼,然後白三娘子柔聲道:“大郎長安健兒,行事果是與衆不同……”
言罷,白潔轉頭看着張德,用柔弱勾人的語調,說出了讓人蛋疼菊緊的話:“大郎若是不棄妾等蒲柳之姿,便帶阿姐與妾,一同前往河北。河北寒苦,白家子弟亦願為大郎盡些心意。吃穿用度,白鄭兩家,各有千秋,大郎定會滿意的。”
啧,這點出息。就為了點第三産業,你看看你們兩家醜陋的樣子。悲哀啊,真是悲哀啊,究竟是什麼樣的體制,才會讓婦女同胞如此的堕落?
老張不由得想要陷入眼前兩對大波中,好好地沉思一下。
“妾承蒙郎君仗義,得免落于柴二郎之手。聞郎君欲修橋鋪路,洛陽鄭氏,願報郎君義舉。”
是什麼樣的家庭環境,才能讓兩個大波妹這麼一副嬌滴滴的樣子,說出**裸的金錢交易?
這真是太讓人……欣慰了。(未完待續。)
ps:半夜下雨可能線路挂了,剛連上,直接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