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正沉浸在自己醞釀的詩情之中,被李二寶的話噎得難受,他瞪了李二寶一眼,說道:“真是粗俗,粗鄙不堪。”
李二寶、史朝忠和李白往回走,李白走在前面,史朝忠和李二寶并騎而行。
史朝忠說道:“我很羨慕大兄,那個柳姬很不錯,大兄得了這麼個美女,這次長安沒白來啊。”
李二寶笑道:“我姐夫剛剛說我粗俗,你馬上就表演給他看。大兄和柳姬那叫琴瑟和鳴,雅緻得很啊,到你嘴裡就變了樣子了。”
史朝忠說道:“什麼蟲鳴鳥鳴的,你不能偏心,我離開的時候,那個歐陽雨菲我得帶走。”
史朝忠和歐陽雨菲兩人很對脾氣,能夠玩鬧在一起。這點,李二寶早就看出來了。
李二寶說道:“隻要雨菲願意,我沒意見。不過,别在最近。柳姬剛走了,我姐正難過呢,等她的勁兒過了,再說吧。”
史朝忠說道:“那你是答應了。”
“答應了。”李二寶說道。
史朝忠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還差不多。”
進了城門,史朝忠返回了驿館,李二寶和李白邊走邊談。
此時,防治瘟疫的事情基本結束了,李白在長安待得時間長了,有些煩悶了,又想開始他遊覽河山的浪子生涯了。
李二寶說道:“老李,不是我說你,能不能幹點靠譜的事情?你老大不小了,怎麼一點責任感都沒有啊?”
李白給了他一個白眼,說道:“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想離開長安,眼不見心不煩,總行了吧?”
李二寶生氣了,說道:“老李,我早就知道你靠不住。行了,我懶得理你,願上哪兒就去吧,拜拜了您呢。”說完,調轉馬頭,拐到另一條街道上去了。
“拜拜了您呢。啥意思?”李白被李二寶說得有點發蒙,琢磨了一會兒,還是不明白,搖搖頭走了。
皇宮。
李二寶騎馬來到皇宮門口,下了馬,來到了守門的衛兵跟前。
守門衛兵是羽林軍的人,看到穿着便裝的李二寶過來,就上前來盤問。他們看到李二寶的服飾,是個二等子爵,客氣地問道:“你有何事?”
李二寶掏出羽林軍的腰牌,遞給了他們。
衛兵一看,這個小爵爺是羽林軍的旅帥,立刻就知道是誰了。李二寶演武場上牛叉的表演,早就傳的沸沸揚揚的了,反正羽林軍中是無人不知了。
衛兵将腰牌還給李二寶,客客氣氣地說道:“李旅帥,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嗎?”
李二寶說道:“各位兄長,我想見廣平王,麻煩您給通報一聲,他要是不在,通報給郡主也行。”
衛兵說道:“不客氣,小的這就去通報。”他跟其他衛兵說了一聲,就跑着進去了。
時間不長,李澄卉騎着馬出來了,她笑道:“二寶,你怎麼有空過來了?快跟我進去吧。”
李二寶說道:“我就别進去了,有點事請你幫忙。”
李澄卉說道:“不行,來都來了,必須進去,我阿爹想見你呢,趕緊的。”
李二寶上馬,跟着李澄卉一起進入了皇宮。
東宮。
“阿爹,二寶來了。”李澄卉拉着李二寶進了李亨的書房,裡面除了李亨,還有李豫和李輔國。
“參見太子殿下。”李二寶恭恭敬敬地行禮說道。
李亨笑道:“免禮,坐吧。”
李二寶坐下後,李澄卉也挨着他坐下了。
李亨說道:“二寶,仙芝說你在軍中表現很好,在将士們中間威信也很高,很是誇贊你呢。”
李二寶說道:“全靠太子殿下和高将軍的栽培。”
李亨說道:“二寶,不必這樣客套,你不是外人,就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裡就行了。”
李二寶本來就不是個客氣的人,聽李亨這麼說,就放松了下來。
他們閑聊了一會兒,李澄卉問道:“二寶,你不是說有事嗎,什麼事兒啊?”
李二寶說道:“殿下,臣是想來向您請求個恩典的。”
李亨笑道:“你盡管說。”
李二寶撓撓頭皮,為難地說道:“郡王和郡主都知道,臣就一個姐姐,她喜歡上了李白。可是,李白這家夥不太靠譜,又要出去遊覽山水,沒有一點兒責任感。
臣不想讓臣姐傷心,可是又留不住他。因此,臣想,請您給他安排點事情做。這家夥就是頭毛驢,得給他拴上個繩套才行。”
李亨聽了哈哈大笑,說道:“這個比喻不錯,那家夥是有些放蕩不羁,管管也好。給他安排點什麼事情做呢?”他問的是李豫等人。
李二寶說道:“也不要給他安排什麼官職,他沒長性,不是當官的材料,安排個客卿之類的就行了。”
太子府裡的管職多得是,安排個人和簡單。
太子六率包括太子左右衛率府、左右率府親府勳府翊府、太子左右司禦率府、太子左右清道率府、太子左右監門率府、太子左右内率府,大小官職數百。
除此之外,還有内府的許多官職,另外還有客卿。
客卿就是門客,是太子府的幕僚。這些幕僚享受朝廷散官是待遇,品級最高可以到正四品。
李亨說道:“也好,就給他一個正六品客卿吧。”以前李白曾經擔任過正六品翰林院供奉,李亨就是比照這個品級安排的。
李二寶說道:“謝太子殿下了。臣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如果李白不是太差勁,請不準他辭官,隻要他辭官,就治他的罪。這樣,他就隻有老老實實地待在長安了。”
衆人一齊大笑起來。
李亨留下李二寶吃了晚飯,李澄卉送他出了皇宮。
李府。
李二寶來到李白的房間,還沒進門,就聽見了李慧娘的哭聲。他進門一看,李白坐在椅子上,李慧娘正在為他收拾行裝,看來是要出門了。
李慧娘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流淚,一幅委屈模樣。
李二寶說道:“老李,你啥意思,說走就走啊?”
李白不吭氣。
李慧娘抽抽泣泣地說道:“你走,你個沒良心的。”
李二寶說道:“姐,你别理他。他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想走,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