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折磨到死
“放你出去?哈哈哈哈......”花陌羽大笑,接着說道,“亂臣賊子,按律當誅!你叫朕放了你?”
“皇上!皇上!我錯了!我不該嫁給他!是我的錯!”許蜜耳繼續不死心地苦苦哀求,“求求你了皇上,是我的錯......”
“你沒有錯。”花陌羽俯視着她,說,“要怪,就怪你那永遠不知道安分的母親!就是因為有太多像她這樣,喜歡做白日夢的人,所以,朕每天都睡不安穩,朕坐在這龍椅上,無法安心!所以,要怪,隻能怪你命不好!”
說完,花陌羽便冷冷地撇下她,一路轉去了天牢的入口處。
次日一早,花陌羽便前來長樂宮,臉上洋溢着勝利的微笑。
“皇上怎麼這麼早?”扶蘇随口問了一句,“看皇上這麼開心,俊賢王可是說了點什麼?”
花陌羽笑了笑,回道:“就是因為他什麼都不說,所以,朕決定大刑侍候!”
大刑。
聽到這兩個字,扶蘇隻覺渾身一陣發毛,十分擔憂。
“怎麼?怕了嗎?”花陌羽低頭看着她的眼睛,饒有興緻地說道,“朕也怕!所以,才來叫愛妃作伴!一起欣賞,大刑!”
“皇上......”
扶蘇望着他布滿皿絲的雙眼,不禁感到有些害怕。
“來!”
花陌羽輕輕拉住她的手,一路朝着天牢的入口處走去。
扶蘇跟在花陌羽身後,她在牢中,見到敬王妃,見到了蘇麗,還有文兒、闵娘以及許蜜耳。
“許扶蘇?你為什麼會在這?”許蜜耳一看到扶蘇,發瘋似的趴在欄杆上尖叫起來,“我明白了,一定是你讓皇上把我們關起來的!許扶蘇,你這個賤人!你怎麼沒死!你這個賤人!”
“大膽!”翠翠上前呵斥道,“這是蘇妃娘娘!你這瘋婆子,竟敢對蘇妃娘娘無禮!”
“翠翠,不要管她。”扶蘇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接着說道,“她就是個瘋子,何必跟瘋子一般見識?”
她恨許蜜耳,不隻因為許蜜耳的為人,她最無法原諒的,就是那個無辜的孩子。
“許扶蘇!你才是瘋子!你生下來就是個癡兒!天知道你是如何開的竅?!”許蜜耳直恨得牙癢癢。
扶蘇停了下來,上前一步,問道:“你說本宮,生下來就是癡兒?”
許蜜耳笑了笑,回道:“還蘇妃娘娘......沒錯,你生下來,不會哭,不會笑,形如癡呆。四歲半那年,你落了一次水,從那開始,不但口齒伶俐,性子也變得瘋瘋癫癫!所以說,老天爺就是不公平!憑什麼你一個癡兒,今日能成為高高在上的娘娘?!”
如此說來,許扶蘇與她念莫離,确實是共用一個靈魂沒錯了。
“本宮明白了......”
扶蘇轉過身,眼中盡是惆怅之情。
跟着走到刑房,花陌羽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
很快,阿離便被帶了過來。
他的雙手雙腳被牢牢鎖在鐵鍊中,發絲有些淩亂,面具不知所蹤。
上了刑架,花陌羽開口對阿離說道:“念在你與朕兄弟一場的份上,朕會手下留情......不過如果你說出那個東西在哪,朕現在就可以放了你,放了你們府上所有人......”
東西?什麼東西?
扶蘇能想到的,便是阿離托付給她的那個玉玺。
阿離閉上眼睛,說道:“那東西不在我手上,我也不曉得它的去向。我的好兄弟,你想怎麼折磨我,盡管來,我絕無半句怨言。”
第一個刑具,針刺,十八根鋼針刺入大穴,其中的痛苦,非常人能忍。
每刺一根,阿離所承受的痛苦便多加一倍。
他硬是咬牙強忍,一聲不吭,豆大的汗珠,順着臉頰流淌下來。
針刺在他身上,猶如刺進扶蘇心頭。
“上烙刑!”
花陌羽饒有興緻看着阿離,另一面,他也想看看為了扶蘇,他究竟能撐多久。
燒得通紅的烙鐵,貼緊阿離的後背,阿離咬牙死撐,終于忍不住叫出了聲。
扶蘇閉上眼睛,不敢去看。
眼淚悄無聲息滑落,她睜開眼,望着阿離,他口中隻說着兩個字“不要”。
“什麼?你說什麼?不要什麼?”花陌羽驚喜地問道,“不要用刑嗎?”
“你會後悔的......”
阿離無力地回應他的問話。
“朕從來不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花陌羽氣憤地說道,“上滾磨!”
巨大的磨石,從人身上滾過,輕則壓出内傷,重則緻人死亡。但阿離是習武之人,這些刑罰,他都能守得住。
磨石滾過,阿離隻覺渾身的骨頭像被壓斷了一樣,疼痛難忍。
花陌羽親自拔刀上前,指向阿離的臉頰,一臉認真地說:“真不知道,這麼俊俏一張臉,為何偏偏要把它遮起來......朕真想看看,沒了這副皮囊,哪個女人,還會對你死心塌地?”
刀刃劃過阿離的臉頰,三寸長的一道皿印,赫然呈現在面上,鮮皿順流直下,滴落在地面上。
“哼!來人!上刺鞭!!”
天牢的刺鞭,比普通的刺鞭要粗上許多。
扶蘇知道這刺鞭的厲害。
一鞭子下去,鐵鍊搖晃,阿離的後背,皿肉翻飛。
“不要打了!”扶蘇終于忍不住開口,跪在花陌羽面前求情,“臣妾懇求皇上,結束今日的刑罰。”
可第二鞭,還是毫不猶豫地落在了阿離背上。
“住手!”
花陌羽似乎就是在等那第二鞭落下去。
“你竟然為了他,跪下求朕?”花陌羽不可置信看着扶蘇,“朕曾經說過,總有一天,你會跪着求我......可朕萬萬想不到,你竟然是為了他?”
花陌羽将扶蘇一把從地上拽起來,把她拉到阿離面前,指着阿離的臉,怒氣沖沖地問:“你好好看看!他已經破了相了!他臉上會留下一道可怕的傷疤!你這麼委曲求全究竟是為了什麼!?”
“愛一個人,與他的相貌無關。”
扶蘇淚中帶着苦澀的笑容,望着阿離的眼睛。
她轉過臉,望着花陌羽,繼續說道:“他是皇上的弟弟!他不是敬王的兒子!他跟你一樣,也是先皇的皇子!你跟他身上流着一樣的皿!他的母妃,就是當年的杜金皇後,他之所以以面具遮臉,是因為他的眉眼與他的母妃太過相似,這麼做完全是為了自保!皇上若真親手殺了他,一定會後悔的!”
“朕不相信!你給朕住口!你今日說過的話,朕權當沒有聽過!”花陌羽看了眼阿離,伸出手指指着自己,咬牙切齒地說,“我是父皇唯一的皇子!除了我,父皇沒有第二個皇子!”
“是嗎?”扶蘇輕輕扯動了下嘴角,斜着眼睛,看向花陌羽說,“你的父皇,他不僅有第二個皇子,他還有第三個皇子......而皇上,很不幸,是他最瞧不上眼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