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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回愈發惡心

我本三國一路人 水瓶座·傑 3399 2024-01-31 01:13

  先是劉備,後是孔融,都擠到了陸仁的席間。

  不過說起來,劉備和孔融還真的是老相識,因為劉備在得到徐州之前,就曾經救援過孔融當時所治理的北海郡,因此劉備對孔融有恩;後來陶謙把徐州讓給劉備,劉備還有些猶豫的時候,孔融也有勸劉備接收下來;再後來劉備暫屯小沛、權領徐州,自然少不了要和孔融多加往來,因此他們之間的關系算是很不錯的。之後孔融在建安元年末、二年初的前後被征調到許昌來升任九卿之一的少府,二人之間還有沒有聯系就不知道了。

  不過這些和陸仁沒多大的關系,相比之下陸仁現在的頭都很痛,因為陸仁是來找蔡琰的,而這兩貨突然冒出來,還擠到了陸仁的身邊,那是怎麼個意思?别的不說,陸仁和蔡琰事先約好的一些事,現在感覺都不太方便出手了。

  卻說三人入席之後彼此間都施完禮、客套完,劉備當然是要向孔融先細說一下他為什麼會來到許昌這裡的原因。而在說完之後,孔融也少不了要嗟歎感慨上一番。在這些都整完之後,孔融就向陸仁道:“陸君,你上次給我喝的那種酒,為何肆中仍未見販賣?”+□,

  你說劉備和孔融正聊着正經事,突然之間卻向陸仁來了這麼一句,陸仁那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因此被鬧得險些噴酒。咳過數聲之後,陸仁有些哭笑不得的向孔融道:“孔少府,那一大壇子的酒你就喝完了嗎?”

  孔融的臉上仿佛就寫了倆字“不爽”:“還剩下一點,卻是因舍不得喝才留下來的。”

  陸仁訝然道:“那一壇酒有将近三十斤啊!”

  還一句話陸仁沒說,就是陸仁搞出來的酒是有經過初步蒸餾的酒,酒精度數大概在十五、六度左右,比起當時普遍的純發酵型釀造酒,酒精度數上要高了兩到三倍甚至更多。以當時人們的酒量而言,在正常情況下一個普通酒量的人一斤酒灌下去差不多就暈了。就算是擱到現代,三十漢斤這樣的酒也得夠一個人喝好長一段時間才對。

  這時到是劉備微笑着接上了話:“陸先生難道不知道孔文舉一向是‘座上賓客滿,樽中酒不空’?區區三十斤酒,其實都不夠孔文舉數日之飲。備現在都還記得那時孔文舉與翼德鬥酒,翼德都險些喝不過孔文舉。”

  孔融對此是笑而不語,陸仁卻隻是在心裡罵了一聲:“我靠!居然還有這種事?從來沒有在史料中看到過啊!孔融這家夥的酒量居然能和張飛拼上一拼?那這三十斤酒還真不夠他喝的。”

  眼見着孔融又想發問,陸仁趕緊開口道:“隻怕孔少府還得再等上月餘了。我所釀造的酒和一般的酒多有不同之處,所需時日也稍多一些。而且去年曹公曾經下達過禁酒令,我也因此一度斷釀,還是後來在秋收糧足之後才重新啟釀。孔少府你是酒中聖手,應該明白酒這東西要是沒有放夠時日可是不行的,所以……再忍忍吧。”

  孔融一聽就皺起了眉頭,嘟嘟囔囔的發了一通很是不爽的牢騷,其中還有一些當初在曹操下達禁酒令時就不滿的話,比如“天有酒星”之類的,聽得陸仁都下意識的把身子錯開了許多,試圖離孔融遠上一點。

  别人或許不清楚,但陸仁卻知道曹操其實一向都很讨厭孔融,而這也是陸仁一直以來都不大願意和孔融打交道的主要原因。陸仁就是想平平安安的混完幾年日子再回去而已,實在是不想因為與孔融之間的事給自己惹來什麼麻煩。

  再看孔融發完了牢騷之後,卻又向陸仁追問道:“我讓得當日你府中還頗有些藏酒,當時我清點了一下,足有二十六壇,贈了一壇給我之後仍有二十五壇,卻不知那些酒尚在否?若在,我願以重金相購。”

  陸仁心說你老惦記着我的酒幹嘛?而且你他妹的居然還點了數?我都沒去點過來着。當下就幹笑着搖頭道:“我當時是被抄了家哎!那些酒因為不便帶走,我就全都送給老郭了。”

  孔融大失所望,但仍有些不甘心:“那……可否請陸君你去郭奉孝那裡……”

  陸仁趕緊擺手道:“别!這到不是我拉不下這張臉來,而是老郭那家夥也是個出了名的酒鬼,但有閑暇就常常會喝個爛醉如泥,那點酒還真不知道夠他幾天灌的。”

  孔融笑道:“非也非也,自那日之後沒過幾天,郭奉孝便随軍出征。他即便是再能喝,這短短數日間也喝不了那麼多酒吧?而且出征在即要多作準備,是不能喝什麼酒的,所以他府中肯定還有不少存留。”

  陸仁心說你這是什麼人性啊?怎麼還算計着别人的家裡還有多少酒?看來說你孔融是酒鬼還是客氣的了,應該說你是酒中惡鬼!

  不過孔融也許是臉皮還沒厚到某個程度,亦或許是不想讓陸仁太難堪,所以是表示自己回頭會去郭嘉那裡購酒,這到讓陸仁暗自松了口氣。說真的,這送出去的東西又要拿回來,陸仁還真沒有這種臉皮,但孔融的面子又不能不賣……你得想想這一時期的孔融是什麼人。陸仁得罪孔融?那還不得被當時天下間的名流士子們給罵死?别說曹操後來殺孔融的事,那個時候的曹操誰敢得罪?再者曹操好像還是從來就不怕被罵的,甚至越罵他,他還越爽。

  又是一巡酒過去,孔融一瞥眼間看到了某個人,連忙出聲喚了過來。而這個人一喚過來,陸仁隻感覺自己要變成哪咤……一個頭有三個那麼大。

  “陸君、玄德,這位是彌衡彌正平,當世之高才奇士!”

  彼此間各自施禮,陸仁的心裡卻翻起了巨浪:“尼瑪!我今天出門真的是沒翻黃曆!劉備、孔融這倆貨就已經是曹操很讨厭的人了,怎麼現在又冒出來了個曹操超讨厭的彌衡?這三位往我這裡一坐,曹操回頭知道了會怎麼想?”

  隻是這時的陸仁又哪裡能離開?隻能是硬着頭皮去面對這三位曹操一生中都非常讨厭的人。不過陸仁也犯了點暈,因為陸仁大緻的知道彌衡原本應該是在建安元年至二年間就跑到許昌來,然後就被曹操送去了荊州那裡,但現在的情況是陸仁在建安元年和二年并沒有聽說過彌衡的事。

  要知道陸仁那時雖然經常是在城外跑任務,但他畢竟是許都令,許都城中如果有點什麼新聞事件發生,陸仁肯定是第一時間就會知道的。再說彌衡要是仍和原有的曆史上鬧點動靜出來,那都會是動靜很大的事,陸仁也不可能會不知道,所以陸仁一直以為可能是産生了什麼偏差,使得彌衡去了别的地方,甚至以彌衡的那種個性,死在了誰的手裡都有可能。但怎麼也沒想到彌衡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冒了出來,而且還就出現在陸仁的面前。

  彌衡是個什麼樣的人?抛開史料中的記載不算,隻說在此刻的陸仁看來,彌衡是個長相很不錯的帥哥,但也是個一眼望去就會讓人覺得很難打交道的帥哥,因為彌衡的周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無比高傲的味道,既讓人覺得難以接近又讓人覺得讨厭。

  陸仁是有這樣的感覺,而彌衡的舉止也仿佛是在映證着陸仁的感覺。除了剛開始的互相介紹與入席時的禮節之外,彌衡在入席之後壓根就沒有和陸仁、劉備說過一句話,甚至在神情中都帶出了幾分不屑,僅僅是和孔融有所談笑,這到和史料中記載的“恃才傲物,臧否過差,見不如己者不與語”沒什麼分别。

  對此陸仁到沒什麼意見。論孤傲的人,陸仁見得雖然不多,但卻也不少。這麼說吧,陸仁在穿越前沒少玩網絡遊戲,對遊戲裡那些自命不凡,動不動就“喇叭吼起”的人那是見怪不怪。一開始可能還會有點氣憤,可見得多了之後連理都懶得去理,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多打幾個怪、多下幾次副本、多暴點極品裝備來得實在。而在陸仁看來,彌衡和那一類的人真沒什麼分别。

  另一方面,陸仁真的是不想和彌衡有什麼交集,這當然是因為陸仁知道彌衡早晚會得罪到曹操的緣故有關。你不理我?正好!我還不想理你,省得到時候曹操來找我的麻煩。

  劉備也沒有理會彌衡。對于劉備識人的眼光,陸仁是從不懷疑的,所以陸仁相信劉備已經看出彌衡是個什麼樣的貨色。除此之外劉備現在的處境可很不怎麼樣,許多方面上其實和陸仁都有着相似之處,那就沒必要惹麻煩上身。

  所以所以,陸仁和劉備此時都心照不宣的扮演起了聽衆,默不作聲的坐在那裡聽孔融與彌衡高談闊論。而很偶爾的,陸仁與劉備會互相敬對方一杯酒,但也隻是表示着自己還沒有到那個“有事燒紙”的狀态。

  談論了一陣,酒肆的二樓琴聲忽然響起,不過隻是試弦的琴音而已,但這試弦琴音也有請樓下的人都安靜下來的意思。而這琴聲一響,整個酒肆馬上就安靜了下來,人們都在等着二樓的人開始彈奏……

  (周日嘛,瓶子常有活動,大家都懂的。今天隻來得及碼出這一回,見諒!最後當然是無恥的求票、求收藏、求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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