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皇帝病危
“自古以來,不都是參照周朝定制的制度,先生為何不願做上卿?可是嫌棄這職位太低?”呂布不解地說道。
範蠡連忙解釋:“豈敢?上卿出入王庭,已經是最為尊貴的人了,隻是微臣所言的建立文武官員制度,是希望大王仿照秦國六部官員制度,這樣的話,一個國家的政治制度區分就已經非常明顯了,不回因為一些特殊的情況改變。
各部之間,各司其職,又相互約束,則不會出現尾大不調的情況,還請大王三思!此乃是穩定國家的不二法門!”
呂布這才明白,這制度的建立,完全可以免去了自己當心部下叛變的情況再次發生。
六部制度,将國家之權完全分離開來,下令的人和執行命令的人,相互區分。
畢竟秦國現在乃是數一數二的強國,天下諸侯國之間,對于秦國的這一套新的制度,是非常贊許的。
隻是還沒有哪一個國家,徹底的參照秦國建立起來六部制度。
“既然是這樣的,那孤王請先生出任禮部尚書!”
呂布含笑道。
“多謝大王器重,微臣從今以後為大王謀劃,敢不用心?”範蠡這才站了起來,認真地作揖拱手,對着呂布行禮。
接下來,範蠡分析起來:“依照目前的局勢看,微臣猜測,趙國一聽會出兵救援我朝。”
“為何?”呂布皺眉道:“孤王并沒有派遣使者前去求救。”
“大王有所不知,我朝占據洛陽,以洛陽為根據,而我朝一旦被秦國覆滅以後,那秦國函谷關外,河東郡下,就将沒有後顧之憂,這樣的以來,趙國就會面臨三面都被秦國合圍的局面。
這樣的話,就算是趙國再怎麼強大,用不了多長時間,也難以逃避被秦國逐步蠶食的局面。依照微臣看,趙國之中,有陳公台、劉伯溫等賢人輔佐趙王朱元璋。
且夫趙王也不是等閑之輩,豈有深謀遠慮,必定可以清楚地看到的看破這一層關系,故而微臣之前說,我朝現在最重要的是守住洛陽城,等到趙軍的救援到來。”
“先生言之有理。”呂布點頭說道。
“大王,微臣方才聽說,大王已經和英布将軍冰釋前嫌,且不知那後來回來的一千殘兵,現在如何了?”範蠡猛然問道。
當初呂布之所以會懷疑英布,就是因為後來了一隻上千人的士兵,一口咬定,就是英布背叛了,秦軍才會輕而易舉的拿下渑池。
呂布因此才會怨恨英布,可是後來英布直接從牢獄之中傳出來,來到戰場上邊和呂布并肩作戰,生死與共,這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換言之,就是說,最後來的那一千士兵,全部都是秦軍的細作!
(各位是不是很好奇,呂布為什麼變得這麼厲害?答案将在後便揭曉)
“孤王将這件事情給忘了!”
呂布額頭上出現汗水,要是這一隻千人隊在這個時候給秦軍打開城門……那後果将不可設想!
趙匡胤連忙道:“末将請求去捉拿這上千人。”
呂布也站了起來:“事情太過于緊急,孤王随你一同去!”
當下君臣兩人拍馬來到了城樓上,下令徹查這件事情。
一個武将被帶了上來,他沖着呂布行了一禮而後說道:“禀告大王,今天晚上那一隻千人隊跟随大王出去戰鬥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回來過了。”
“啊?這豈不是已經跑了!”趙匡胤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無妨!既然是這樣的話,也必須要下令徹查一下,看看我軍中是否還混有那一隻千人隊裡邊的人,一旦有的話,生擒之,然後送到孤王這裡來。”
“遵命!”武将應了一聲,便匆匆忙忙去做這件事情。
話說秦軍大營之中,扶蘇領着衆人趕到了後軍糧草的時候,看到的是哀兵遍地,原本被蓋起來的糧食糧草,現在都已經暴露在大雨之中,随處可見已經斷了氣的秦軍士兵。
扶蘇看到這一幕,眼前一黑,差點沒有從馬背上摔下去。
吓得左右的武将紛紛伸手,這才将皇帝扶了起來。
“快些搶救糧草,爾等還等什麼?”宇文成都氣的大吼道,口中再一次咳皿,和呂布一戰,他本身就已經收了不輕的傷勢。
扶蘇揮揮手,衆人安靜了下來。
“整頓軍中将士,朕要連夜攻城,不殺呂布,不能解我心頭之恨!”
衆人聽罷連忙從馬背上跳了下來,跪在泥水裡,勸谏道:“大王不可啊!”
“我軍現在遭諷變故,軍中上下亂作一團,最主要的是收攏軍士,穩固軍心,至于攻城……”白起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糧草。
這時候正好有一道閃電亮了起來,照亮了大地上順着泥水正在流淌的糧食。
“至于攻城,還是退後吧,我軍現在搶救糧草,方才是最重要的!”
“爾等是要抗命不成!”扶蘇渾身緊繃起來,面色發青,死死的盯着衆人。
“朕自從出兵以來,未曾一敗,今天晚上,竟然被呂布偷襲,造成如此重大的損失,若是不拿下洛陽城,朕心中不甘,又如何對得起死去的将士們?”
李存孝也叩首道:“陛下!現在實在是不易進攻,天降大雨已經超乎了我們所有人的預料,糧草還在水中,若是不征調大軍前來收集,隻怕明日裡,我軍就沒有下鍋的米了!”
“朕意已決,何須多費唇舌?”扶蘇一抄手,就把蒼龍吞月刀提在手中,怒斥道:“李存孝,你要是怕了,朕便親自攻城!”
“末将不敢!”李存孝跪直了身子,大聲道:“陛下要末将去死,隻需要一句話,末将什麼時候怕過?隻是現在攻城,隻會叫我軍将是白白送死!”
“你!好生放肆!”扶蘇大腦昏沉,隻是怒斥。
“陛下!”
忽然間,軍中傳來了一個女子的尖叫聲,扶蘇轉頭看去,看到一個披在牛皮雨衣裡邊的女子,騎着戰馬飛奔而來。
“婉兒!”扶蘇喊了一聲。
“陛下……嗚嗚……王将軍戰死了!王将軍戰死了!”
“铛――”
扶蘇聽到以後,蒼龍吞月刀頓時就掉在了溺水了,發出沉重的聲響來。
皇帝的臉色更加蒼白,嘴唇也更加發青,簡直就像是塗抹了顔料一樣。
“那個王将軍!”扶蘇掙紮着,大吼了起來。
“王彥章!”
上官婉兒隔得太遠,看不見皇帝的古怪的面色,不然的話,一定不會在這個時候時候說話刺激皇帝!
“王――彥――章!”皇帝一字一頓的說完,猛然仰面噴出一口鮮皿來,就此從馬背上跌落下來,不省人事。
“陛下!”
“陛下!”
李存孝等一幹人等連忙沖了上來,将皇帝從泥水中抱了起來。
李存孝身後一摸皇帝額頭,吓得把手感覺縮了回來,驚聲道:“陛下的額頭燙的就像是火爐一樣!”
“還等什麼,傳軍醫啊!”混亂中,不知道是誰大聲喊了一句。
“先找一個幹燥的軍營,給陛下換下軍服!”又有人咋呼起來。
一幹武夫急吼吼的給皇帝找了軍帳,用溫水一遍遍的擦拭着皇帝的身體。
白起則留了下來,一邊指揮士兵搶救糧草,一面叫派人前去收攏大軍,安撫混亂的軍心。
沒有多長時間,王彥章的遺體被士兵在泥水中找到。
士兵含着眼淚,将王彥章的斷成了兩截的無頭屍體對接了起來,用馬車遇到了白起這裡。
白起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說道:“找個幹淨的地方,給王将軍換一身幹衣服,把身上的泥巴洗掉,我大秦戰死的英靈,不能這麼上路。”
士兵們點點頭,咬着牙把遺體運走。
一切都安排妥當了,白起這才來到皇帝軍帳中,一群武将圍在左右,就是傷勢重一些的宇文成都,也沒有去休息。
“陛下怎麼樣了?”
白起看着軍醫一隻手搭在皇帝手腕上,在一邊上沉吟不已,卻又沒有開口說話。
“喔!将軍!”軍醫這才回過神來,趕忙向着白起行禮。
“不必多禮,陛下的病情要緊。”白起看着軍醫這樣子,真想沖過去掐死他。
軍醫緊張的說道:“陛下……”
“你倒是說話,陛下怎麼了?”上官婉兒怒道,這家夥簡直就是要人命了。
“啊!”軍醫吓得跪在地上,哀求道:“貴人饒命,諸位将軍饒命,陛下的脈象微弱,依照小人行醫十多年的經驗來看,陛下已經沒救了!”
“你說什麼?”李存孝怒吼起來,瞪大了眼睛,看着軍醫,一把就将這軍醫抓了起來,丢到了軍帳外邊,大吼道:
“軍中将士何在,将這妖言惑衆的庸醫拖下去砍了!”
軍醫被摔了滿嘴的泥巴,但是卻連忙爬了起來,不停的磕着頭:
“貴人饒命啊,小人說的句句是實話,将軍大可以将軍中其他的軍醫找來看!如果小人說的是假話,請就湯镬!”
“那還等什麼,快去找,把軍中所有的軍醫都找來!”
李存孝瘋了一般的吼叫起來,那軍營連忙磕頭謝恩,站了起來,縮在一邊上,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上官婉兒臉上的淚水就像是短線的珍珠,一個接着一個。
“陛下你可不能有事啊,大秦不能沒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