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一章 常茂遇險
“哼!”玄烨冷讪,把鳳鳴龍吟刀往馬鞍前一橫,冷着臉道:“事到如今,在城外折損了士氣,我軍又遠征而來,不宜強攻,可以暫且在城外安營紮寨,等到中軍和後軍到了,在做商議,且不知司徒意下如何?”
馬谡道:“就依照将軍所言,全軍上下,後撤一裡地,安營紮寨!”
看到大軍開始後撤,藍玉松了一口氣,他現在隻能等援軍,至于後退,藍玉沒有想過,他深受皇恩,如果打都不打,就直接後撤了,那才是真的對不起皇帝的恩情。
“傳令下去,全軍上下,所有人甲不離身,全軍禁酒,軍中一切作息,皆出自于本将一人,敢有不聽将領者,擅自脫離隊伍着,定斬不赦!”
“喏!”
藍玉目光凝重,看向了東方,用不了多長時間,第一隻援軍,應該就會從汝陽、項城一帶出發,藍玉又開始擔心起來。
外邊的兩國聯軍可能會在路上設伏,伏擊前來救援上蔡城的增援部隊,也是一個非常傷腦筋的事情。
這時候,在面對絕對人數優勢敵人的時候,藍玉也不敢貿然派遣士兵出去通知前來增援的不對,這樣反而會弄巧成拙。
一旦派遣出去的士兵被抓住,那自己親手寫的書信,就會被敵軍繳獲。
依照晉國這一次進攻天國的勢頭來看,隻是一月多的時間,就把天國打的潰不成軍,連連丢失國土,這定然有高人在晉國軍中。
這一點,誰都能看得出來。
按照細作從天國裡邊傳回來的消息看,這個晉國大軍中的高人,應該就是晉國上将軍英布麾下先鋒大将玄烨,此人攻城拔寨,野戰沖鋒,無所不勝。
很多時候,都可以做到不戰而屈人之兵,實乃是厲害得很。
當天夜裡,藍玉親自睡在城樓上,全軍将士無不振奮精神,積極應戰,很少有軍中主将能與士兵同甘共苦。
隻是,藍玉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當前晚上,玄烨就到了大帳中,和英布說了藍玉所擔心的伏擊戰。
英布一聽,覺得非常有戲,直接就把鳌拜叫了過來,經過一番商議以後,最終把地點選釘在了上蔡城外一百二十裡開外的山風口。
這山風口本來是一處險要地勢,一條官道就從大山中間穿過,長年累月,都有呼呼的狂風吹動,所以才叫做山風口。隻是後來始皇帝一統天下,這樣的關卡,很多都遭受到了破壞。
山風口也是其中一處,這裡遭受破壞以後,雖然稱不上是雄關,可是地勢依舊險要,官道邊上,灌木叢生,哪怕是到了寒冬時候,草木凋零的時候,這裡也可以隐藏下來數萬大軍。
經過一番商議以後,鳌拜領軍三萬,星夜趕往山風口,然後提前在哪裡設伏。
說來還真是上天幫助晉國,鳌拜先一步到達了山風口,并且派出去了斥候軍,向着西北邊探查,第二天正午的時候,日頭雖然好,可是天氣依舊寒冷,三萬大軍全部都隐匿在山道兩邊。
鳌拜為了能一舉殲滅秦國援軍,也是下了死命令,今天所有隐匿起來的士兵,就算是要出恭,都隻有拉在褲裆裡,沒有上頭的命令,誰敢妄動,一伍之人,全部斬首。
這種有點像是連坐,但是沒有辦法,誰都不敢說一個“不”字。
話分兩頭說,壽春城中的薛仁貴,在一天早上和下午,同時收到了孫豪送過來的書信,還有來自于上蔡城中,藍玉的求救書信,幾乎沒有絲毫遲疑,直接從壽春城中調動了四萬大軍背上,救援蔡城。
這四萬大軍中,有一萬多是安東軍,剩下三萬多,幾乎都是壽春這邊的守軍,也就是當初劉禅下令,叫各州郡發兵前往壽春,然後訓練,準備作為他老爹劉備的後備兵力資源,可是最後卻便宜了秦國。
薛仁貴麾下有五千騎兵,當天就渡過了淮水,軍中每人隻攜帶兩天的幹糧,火速趕往上蔡。
按照薛仁貴的預想,最多也就是兩天的時間,自己這一隻騎兵部隊,就可以殺到壽春城底下,甚至于一天半!
正好這天走到半夜時分,薛仁貴大軍人困馬乏,不得不在一片灌木邊上停留了下來想,歇息半個時辰,然後繼續趕路,隻要明天天一亮,這五千騎兵,就可以趕到上蔡城下,到時候絕對可以殺敵軍一個措手不及!(抱歉,這幾天身體不好,所以更新的時候不是很在狀态。在讀者群裡的人,都知道我在輸液,明天還要去一趟,我也希望自己快點好起來,痛苦得很呐!)
薛仁貴翻身下馬,拍了拍斷魂馬的脖子,笑道:“老夥計,這兩天辛苦你了!”
一個親兵踢過來了水壺,薛仁貴雖然口渴,嘴唇都已經皲裂了,卻舍不得自己喝水,而是先給斷魂馬喂了水,自己才擡起來大喝了幾口。
“斥候已經放出去了,以火把為号,不會在黑夜裡丢失。将軍你靠在馬鞍上,眯一會吧。”親兵結果水壺,低聲說道。
薛仁貴想了想,看着這年輕的親兵,“那好,你一定要守在邊上,如果發生什麼異常情況,一定要第一時間把我叫醒,這裡雖然還是屬于我大秦的國土,可是卻已經有敵寇入侵,不得不提放!”
“将軍放心,小人跟随将軍東征西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薛仁貴聽了,把自己的披風扯了下來,鋪在地上,然後拍了拍斷魂馬,斷魂馬通曉人性,直接睡了下來,薛仁貴側着百花戰甲,盡量不刺到斷魂馬,依靠在馬鞍上,幾乎是眼睛一閉上,整個人就進入了夢鄉。
薛仁貴的體能,都透支到了這種程度,可想而知其他士兵如何了。
一時間,綿延數裡的大道上,全部都睡滿了秦國騎兵。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失,差不多過了兩個時辰,一個斥候手抓着火把,快速沖了回來,高聲喝道:“前将軍何在?前将軍何在?”
不等親兵把薛仁貴叫醒,薛仁貴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伸手抓舉過來一個火把,高聲道:“某在此處!”
那斥候訓着聲音,快速穿過人群,都來不及下馬,就大聲道:“将軍,前方五十裡開外的地方,發現有兩支大軍正在厮殺,因為是黑夜,看的不太清楚,小人等不敢過于接近,就直接沖過來禀告将軍了!”
薛仁貴頓時大聲喝道:“全軍集合,那地方定然是我軍正在于敵國軍隊交戰,全部上馬,即刻起跟随本将奔赴戰場!殺!”
“啾啾啾――”
戰馬嘶鳴聲此起彼伏,因為是騎兵部隊,所以大軍在行進的時候,隊列拉得很長,前軍與後軍幾乎相差十裡左右!
整個大地都在馬蹄之下顫抖……
“不管是誰遭遇了晉國大軍,一定要堅持住!”
薛仁貴擡眼擡頭看了一眼滿天星鬥,眼中肅殺之意濃烈無比。
……
“常茂,何須負隅頑抗,早些投降,本将自然會在上将軍面前為你美言,免得落得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劍眉馬臉的鳌拜騎着虎紋皿瞳馬,手中提着那睚眦開山刀,站在高處,冷冷的喝道!
常茂軍在黑夜中,鑽入到了鳌拜的口袋陣裡邊,死傷慘重,常茂手提禹王神朔,在軍中殺了一個五六個來回,領着士兵,眼看就要沖出去,卻又被鳌拜親自領軍給堵了回去。
晉國的箭陣也非常恐怖,射過來的時候,隻是兩輪箭雨,釘在最前邊的士兵可就變成碎肉。
“放屁!”渾身是皿的常茂坐在黑龍駒上,雖然渾身是皿,可是他沒有受到傷害,103點的極限武力值,足可以叫他在萬軍之中,縱橫自如,不是這一個級别的武道高手,完全就不是他一合之敵。
“鳌拜匹夫,有膽子下來一戰!”
常茂怒喝起來,手裡那一根金光閃閃的禹王神朔,像是在發光一般。
鳌拜嗤笑一聲:“匹夫之勇,能有多厲害?你一人之武功,能敵得過十人、百人、千人……難不成還能一人殺光我麾下十萬大軍?”
這裡,鳌拜就是故意在忽悠常茂,反正黑夜底下,到處都是火光人影,常茂也看不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少人馬。
“啊哈哈……”常茂狂笑:“豎子無能,去取十萬烏合之衆,能耐我何?”
說着,常茂轉頭看向身邊的秦國士兵,大聲吼道:“死戰不降!”
“死戰不降!”
有渾身是皿:有刀槍劍戟上挂滿了人體組織:有斷掉手臂,身上插着箭矢的士卒,嘶聲吼叫起來!
準備做最後的突圍!
殺出去,就是生!
殺不出去……那就在這裡殉國!
“不識擡舉!”鳌拜冷冷一笑,“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全軍聽令,合圍這一隻秦軍,既然他們不要願意投降,那就全部殺了,一個不留!本将要将這上萬秦軍的人頭砍下,帶回去獻給上将軍!”
“圍!”
“圍!”
“圍!”
晉國大軍的包圍圈開始瘋狂縮減,密集的箭雨潮水般湧動,遮蔽了天空中皎潔的月光。
“我們不會死在這裡!殺出去!”渾身是皿的常茂咆哮起來,化身為浴皿而戰的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