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家門不幸
“娘,這事可怪不着小萌,如果輝兒自己不同意,别人能有什麼辦法。”胡春蘭一看婆婆又要對上萌,趕緊上前勸住。
笑話,現在她家兩個兒子都在小萌手上讨生活,小萌對于她來說,就是金主,怎麼可以得罪,再說,事情本來也是如此,家輝已經不小,娶妻生子又是他自己的事情,别人說什麼也得他自己同意才行。
“反正我就是不同意,輝兒要是把那個啞女娶回來,就不是我的孫子了。”李氏接觸到小萌似笑非笑的雙眼,也不敢再說。
這個死丫頭,不說話的時候,比說話的時候還可怕,她的眼神像是能把人穿透一般。
“輝兒,你可得想清楚了,如果是個正常的女人,你要是自己願意,我們家娶了也就娶了,可是現在這情況,我們家實在丢不起這個臉。”胡春蘭長籲一口氣。
好好的,怎麼就與那周家的啞女對上眼了。
“娘,你們見過再說吧,真的挺好的一姑娘。”田家輝盡量說服家人。
“不行,見什麼見,這周家一定是故意的,沒事讓她在你跟前晃悠,然後把你迷住了,不娶,堅決不娶,你要是敢娶,就從這個家搬出去。”李氏強勢起來,身為老大的田有金與長媳胡春蘭都沒有插話的餘地。
“大哥,大嫂,家輝即然這麼中意,我們不如見上一見就是,這日子是他們小兩口自己的,他自己願意不就行了。”何麻英覺得婆婆的态度太過偏激。
小萌則是冷冷一笑,她幾乎可以看見,當年的爹娘就是被李氏這樣趕出上田家村的,事過境遷,對象不過換成了大堂哥而已。
“就是啊,大嫂,孩子自己中意就行了。”二伯母張二秀也插嘴。
“閉嘴,你們懂什麼,我看你們都是巴不得家輝娶一個啞女回來才好。”李氏一的火氣更大,這一個一個的,真是要氣死她了。
“有道是,親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輝,我們大家都不同意,你娶回來幹嘛,退了吧,回頭與你說個更好的姑娘。”又不是沒有姑娘了,幹嘛非一個姑娘不娶。
田家輝聽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這事再說吧,你們要去退就去退,我要娶的姑娘本來就不是周新荷,我要娶的周新元,你們把親事退了,回頭我還上門提親去。”田家輝丢下這麼一句話後,轉身回了屋把門關上。
胡春蘭急的不行,這輝兒犟起來,也是九頭牛拉不回來。
李氏一看孫兒的态度,當即嚎嚎大哭起來。
“唉喲,家門不幸噢,一個一個都反了天了,家門不幸,一個一個好的不學,壞的學的挺快,連威脅家人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了……。”李氏嚎的一陣一陣的,聲音好不響亮。
“行了,知道的以為我們家的娶媳婦,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家怎麼了呢,你如果想讓大家都知道,你就盡管嚎。”小萌冷冷的開口,沒辦法,對于李氏,她實在是喜歡不來,如同李氏怎麼樣也不喜歡她一樣。
李氏的聲音噶然而止。
對上小萌的雙眼,什麼話也嚎不出來了。
田宗民幹咳一聲:“這個事吧,沒得商量,我們田家是不會讓那個女人進門的。”田宗民掃了屋子裡人一圈,算是發了話。
田有金與胡春蘭看了一房裡一眼,他們也是不同意,可是家輝這态度,實在是讓人着急。
這件事情就這樣不歡而散。
胡春蘭第二日真的讓人去周家退親去了,周家原先不樂意,好端端的被人退親,以後自家的姑娘如何能嫁出去,媒婆不知與周家說了句什麼,周家隻好乖乖的退了親。
對于這件事情,田家輝沒有說什麼,隻是第二天一人去了煙香樓,連跟家裡人一個招呼都沒打就走了。
李氏為此氣的又要罵人。
“小萌,你大哥這事,你當能不管?”劉氏看見大哥家這個樣子,不由也跟着着急。
小萌聞言輕笑起來,笑嘻嘻的看着劉氏:“娘,你莫不是忘了,我可還是個未出嫁的閨女,這件事情,大哥自己同意就行,我還能怎麼管?”
“我見過那姑娘沒有,當真有家輝說的那樣好。”劉氏問道。
“好不好我不知道,不過對大哥肯定是上心的,這麼說吧,就同當年我爹對娘一樣。”小萌對着劉氏打趣道。
“去,你這孩子,好好的怎麼說到我身上去了,這麼說來也是,他若是鐵了心要娶,說不準真的會落得當年我與你爹的下場一樣。”當年,她因為一度不能生養被婆婆趕了出來,身為兒子的田有發沒有聽從婆婆的話,把自己休了,反而與她一起從田家分出來了,想到當年的事情,她的心裡就滿滿的感動。
“娘,放心吧,有我在呢,怎麼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現在不插手,不代表我後面不插手,再說那啞女,我見過一次,挺靈性的女子,我想若是有個好大夫的話,她的嗓子能治好也不定。”這隻是猜測,結果不太樂觀就是。
“對啊,要不回頭讓你爹給她看看,如果真能治好,大哥他們肯定不會反對了。”劉氏一聽臉上高興的不行,她是真的不願意當年在她們的身上發生的事情,在家輝身上再發生一遍。
“我爹的醫術恐怕不行,得更高一點的才行,若不然,也不會拖到今天,娘,你放心吧,我會根據情況看看的。”對于這件事情,小萌有自己的考慮。
一是想看看,大堂哥的決心,畢竟娶了就是一輩子,如果兩人真走到一起,如果交流成問題的話,很容易影響人感情的。
“你能幫的就幫,不能幫的也别勉強,看他們自己的緣分。”劉氏歎了口氣,小萌說的對,她到底是個姑娘家家的,不太适合摻和到這些事情當中來。
說話間,外面停了兩輛馬車。
兩輛馬車上都挂着紅燈籠,燈籠下方是長長的流梳,看着很是喜慶。
劉氏一出來,看見來人,雙眼立即眯成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