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萌,你們今天出不了這個宮門的,皇宮内外都是我的人,你們以為就你們這點人就能把我如何,你真是太小看我了。”金天武一邊應付着周身的飛刀,一邊挑釁道。
“是嗎?”小萌看了一眼四周:“皇宮外面的人有多少我不太清楚,不過這皇宮裡頭,除了你這一支敢死隊,還真就沒你的人了。”
小萌的話帶着漫不經心。
金天武卻因為她的話分了神,不,她一定是騙你的,金天武你不能上當。
哧的一聲,是飛刀刺在了他的護兇上發出的铛铛聲。
铛的一聲,又是一把飛刀打在了他身上,他不由的惱怒起來,在最後一把飛刀落地的時候手中的劍直朝小萌襲去。
這次小萌沒有接手,程魚起身與他打在了一起。
金天武的敢死隊打着打着一個一個突然感覺沒了力氣,是那種毫無還手之力的樣子。
白不心走過去把他們手中的劍一把一把的從他們手中掰下來,心裡無比可惜:“浪費了小老頭我多少軟骨散,少主,完事之後你得賠我幾壺酒,這麼多軟骨散下去心疼死我了。”
小萌的嘴角一抽:這個時間了心疼的應該是那些死士的命吧,他倒好,直接心疼起他的軟骨散。
金天武看着這些沒了戰鬥力的将士,停了與程魚糾纏的動作。
他雙眼眯起嘴裡帶着不甘:“你是傳說中的毒醫。”
傳說毒醫醫術出神入化,用起毒來更是出神入化。
十多年前,毒醫随着紫雲宮的消失而消失在江湖,無人再提起過。
現在紫雲宮的人重現,那麼眼前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毒醫。
“不錯,臨死之前能夠一見小老頭的真面目也算是你的造化了。”白不心扯下自己的面巾,露出一張長着白胡子的臉。
“唐本的毒是你的解的?”他冷冷的問出聲。
唐本中的是百日睡,就算有人幫了他解毒,最少也要睡一百天才能醒來。
可是唐本半個多月就醒了,那麼很大的一個可能就是眼前的毒醫救了他。
“雖然有點難,總算是解了,花費了一點時間。”說起百日睡開始他真的不知道解決辦法,不過是誤打誤撞給他灌了一壺酒下去後,他就醒了。
可以說,這中間也沒有他什麼事。
“阿武,放棄吧,再怎麼樣你也是死路一條。”唐俊看着眼前的情況,淡淡的出聲。金天武大笑出聲:“唐俊,是你把我帶進皇家的,現在又是你讓我放棄,如果不是你們把我拉進皇家給了不該有的希望,我怎麼會有這方面的心思,說到底是你們害了我,是你們的行為引發了現在的一
切。”
那一年,他七歲。
皇後姑姑突然回到了金家,笑眯眯的看着他問道:“阿武,你可願意當姑姑的兒子,以後陪在姑姑的身邊。”
那時候的他才多大,懵裡懵懂,隻聽娘說如果能當皇後的兒子以後就能可能成為這天下最尊貴的人。
懵懂的雙眼看着他娘與他爹,他從他們的眼裡看到了喜悅,看到了興奮。
他爹大笑着牽着他的手走到皇後姑姑的跟前:“阿武,快,叫母後。”
懵懵懂懂的他隻能在他爹的帶引下跪下給皇後姑姑磕頭,行禮,木木的喊了皇後姑姑一句母後。
一家人皆大歡喜,隻聽皇後姑姑對娘和爹說:“大哥,大嫂,你們放心,阿武雖然是過繼在了我的名下,他還是金家子孫。”
隻聽他爹道:“不,他以後就是唐家人,皇後該怎麼教育就該怎麼教育。”
說完與皇後兩人會心的笑了。那日之後,他聽說皇上是因為沒有兒子才讓皇後姑姑把他過繼過去的,他以為自己進宮之後會是太子,沒有想到不到半個月皇上又認了南家的一對兄妹為兒女,并且直接冠上皇家的姓,讓南家的兒子
直接坐上太子的位置。
那個時候他就想,這太不公平了。
同樣都是繼子,憑什麼唐本的待遇和他的不一樣。
想到這裡,他的臉色更加猙獰起來:“唐俊,是你們把我們拉進皇家這趟渾水的,我既然踏進來了怎麼可能會輕易的出去。”
唐俊看着他的樣子,在反思當初答應皇後收養金天武為繼子是不是一個錯誤。
“不,阿武,你要怪就怪我吧,是姑姑的錯,姑姑不該把你帶進皇宮來。”皇後淚流滿面的站在門口,聽着金天武歇斯底裡的話淚流滿面。
阿武本來是個好孩子,很聽話,學什麼都很用功。
如果不是她把他帶進了皇宮,他以後或許會和大哥一樣是個能文能武的大将軍。
她多麼希望時光可以倒流。
皇後的出現壓倒了金天武心中最後根稻草,他臉色恐怖雙眼皿紅的把劍指着皇後:“你說的沒錯,你把我帶進了宮裡,卻沒有給予我想要的,說到底你才是那個始作俑者。”
皇後的身子跟跄一下跪在地上:“阿武,是母後對不起你,阿武,母後這些年對你是真心的,是真心把你當成是自己的兒子的。”
“不,你不是我母後,我隻有一個母親那就是我娘,你永遠不會是我娘,就像我永遠也成不了你兒子一樣。”他不是她兒子,她也不是他娘。
皇後的臉色一白。
是啊,他不是她兒子,就算她對他再怎麼真心,他也不是。
她呵呵的笑起來,眼神空洞:“對,你說的沒錯,也許有些事情姑姑一開始就錯了。”
她像個慈母一般看着金天武:“就算是這樣,在我們心裡你就是我的兒子,阿武,聽母後的話好好跟皇上認個錯,然後離開這裡去過你自己的生活,永遠的離開這裡不要再回來。”
皇後說完就站起來身子不偏不倚的朝着金天武手中的劍沖去。
金天武看着她沖過來的身子,瞳空放大。
哧的一聲,皇後的身子正好撞在他的劍上。
皇後嘴角含笑:“阿武,好好活下去,母後先走一步了。”
金天武抱住她軟軟的身子,聲音裡帶着恐慌:“母後,你為什麼要這樣。”“阿武,我們失敗了,這就是代價。”她擡起頭白暫冰涼的指尖撫上金天武的臉龐:“阿武,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