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吃酒席
長吸一口氣,算了,不與她一般計較,若無其事的坐到一旁,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那秀才是不是還喜歡你?”
“啊?”小萌犯迷糊。
“就是那個酸秀才,之前想娶的那個?”蘇煜哲覺得郁悶的不行,一個酸秀才,也想娶她的女人,這口氣怎麼想怎麼不順。
“是他想娶我,又不是我想嫁他。”小萌不知道這人陰陽怪氣的語氣為哪般。
蘇煜哲坐直了身子,幹咳了一聲,臉色沒來由的爬滿紅暈,漂亮的眼睛深處畜滿認真。
正襟危坐的樣子,像是在醞釀什麼事情一般。
小萌收起自己的東西,又在一旁的臉盆中洗淨雙手,一回頭就對上蘇煜哲深情款款的樣子,看的她的心一跳。
月光灑在他的銀白色的長衫上,就像是渡了一層銀白色的光一樣,劍眉入鬓三分,有着一對好看的眉眼,此刻正微微的上揚着,雙唇薄而性感,讓她忍不住想要上前咬上一口。
這個無恥的男人,這算怎麼回事,打算對她用美人計。
淡定的上前,神情慵懶的坐在他的對面:“有話就說。”
“萌萌,我很認真的問你一件事情。”
“如是要娶我的話就免說。”小萌擺了擺手,原主的身體正在發育當中,完全一副未成年少女的樣子。
現在嫁人,真是太早?
蘇煜哲蹙着眉,怔怔的看着小萌,雙唇動了動,随即笑了:“你這個小人兒,難不成會讀心術不成。”
他準備了這麼久的說辭,讓她一句話就給沖沒了。
不急,他真的不急,他會等着她的。
小萌笑了,笑顔如花,明媚燦爛。
蘇煜哲心神一動,坐過去點,伸手一勾,勾住她的脖子,沿着她的唇印了下去。
小萌也沒有拒絕,與他細細的回應着。
月光似水般灑在兩人的身上,溫軟溫和。
田有亮是村中少有的富戶,她嫁女兒與村中其它人嫁女兒的排場自然是要足些。
昨天,就有人看見他家從縣裡拉了整整兩車的各種肉類菜食回來。
這不一大早,各家各戶要去幫忙的,一早就去了。
“小萌,小萌。”雪花在外邊喊着小萌。
小萌伸出個腦袋,在院門口望了一眼:“雪花,進來吧。”
“你聽說了沒,聽說小青他爹給了她五十兩銀子的嫁妝呢,真看不出來,他爹竟大這麼大方,我記得她大姐成親的時候,他爹才備了二十兩的嫁妝。”雪花眼裡都是羨慕。
小萌的眸子閃了閃:“這就叫同人不同命,誰叫人家嫁了個秀才,聽說再要半年,就是科舉了,這五十兩還不知道夠不夠秀才的盤纏呢。”小萌說的是實話,不是酸話。
這裡離京中路途是不遠,可是你不得在京中住個兩月,這兩月吃飯住宿哪樣不花錢,這五十兩扔在京城,隻怕連個水花都激不起來。
“話是這麼說,不過科考,自然是花些銀子的,如果那秀才因此中了,區區五十兩又能算得了什麼?”
小萌沒在說話,這個時代,科考是唯一改變自己與家人命運的機會,所以不能說雪花的偏見,這是這個時代大部分的思想。
隻要你願意去考,家裡再窮也得供你考下去。
“你羨慕人家做什麼,你是家中唯一的女兒,想來你爹你娘也不會虧了你。”小萌打趣着。
“我好好的說我幹什麼,我們何時過去啊。”
“說了幾時的飯沒有?”
“我也不太清楚,一會看看大家什麼時候過去吧。”
雞鴨魚肉樣樣俱全,且菜式又多,比小萌家上次的酒席,有過之而不及,大有掩蓋下去的意思。
嫁女人本來是不興大操大辦的,來了嬌子把新娘子送出門去就得了。
隻不過不知道從幾時起,也許是十年前,也許是二十年前,嫁女兒竟也流行大辦起來。
按照說法,新郎家要在女方的飯點前,把要準備的一些禮數送過來,在新娘家吃過飯後,才能迎親離開。
想比于田家的熱鬧,錢秀才這邊的迎親隊伍就顯得略微寒酸。
一張八仙桌上,錢秀才一身大紅衣服神色拘謹的坐在那裡,一張臉微微的帶着紅暈。
邊上的是同族的幾個長輩。
房裡,田小青看着鏡的自已,有一瞬的愰乎。
她就要嫁人了,嫁給那個斯文有禮,最有機會中舉的錢秀才了。
這本來是很讓人高興的一件事情,一想到月前在縣裡聽到的那些話,心中沒有高興,反些有些怒意。
田有亮夫婦在外面招呼着來往的客人,臉上喜意無限。
“開飯啦,開飯啦。”鞭炮聲後,廚房那邊喊了一聲。
接着就見來幫忙的漢子們一個一個手中多了一一塊木闆,木闆上面是三個菜,分走于各個桌子之間。
“好豐盛啊,大家快點吃,這樣豐盛的飯菜,我估計一年之内是吃不上了。”不知是誰家的老太太喊了一句。
“唉,有發家的,你看看有亮家,整的多氣派,若是秀才沒與小萌退親的話,今兒個與秀才成親的該是你們家小萌吧。”
“可不是,是個福薄的丫頭,沒這福分。”
“話可不能這麼說,等半年以後秀才中了舉人老爺,說不定小萌還可以給舉人老爺當個偏房。”
這一群不太熟的老太太,隔着桌子對着劉氏旁若無人的打笑起來。
劉氏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幫可惡的老太太,沒事往她家小萌身上扯幹什麼?不就一個秀才,趕明兒,小萌嫁的人說不定比秀才更厲害。
“那也得等他中了再說,大家還是好好吃飯吧,畢竟今天是人家的好日子。”小萌輕輕的掃了一眼那桌。
看着幾個不算友好的身影。
徐老太太,何老太太。
這幾個人可都不是善茬,巴不得别人家過的不如意那才叫好。
“大家快吃吧,有人看不得我家小青好呢。”徐老太得意的招呼大家吃飯。
“娘,讓她們說去。”這樣的場合,不是不撕,是撕起來,誰臉上都不好看。
大家吃的正興,一輛裝扮華麗的馬車搖搖晃晃在田有亮家不遠處停了下來。
“咦,還有馬車呢,這是有亮哪裡的親戚,這個點來,過了飯趟吧。”大家都快吃得差不多了,這個時候來,不是過了飯趟是什麼?
隻見下來兩個女子。
遠遠看去,隻看見一抺是紅色的身影,一抺是淡青色的身影,正身姿纖細的朝酒席方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