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沉思着,妙手亦沒有催促,而蘭琴似乎有點不理解他這句話的含義。
雖然伴君如伴虎,這個道理,她也明白,但是康熙看起來不像那種随意殺人的暴君,即便他在醫術方面出現一點差池,康熙就會一怒之下将妙手給砍啦?
蘭琴默默地在心裡想着,依她與康熙的接觸,後者更多地看起來像一個知識淵博,且脾氣溫和的大叔~
“四爺,妙手以後願意唯四貝勒爺馬首是瞻!”當四爺依舊不發一言之時,妙手忍不住又說了這句話。
四爺眯起那雙眼眸,盯着妙手道:“先生這是哪裡話,皇阿瑪乃一國之主,你該效力的唯有皇阿瑪才是!”
妙手瞳孔微縮,頗有點激動地說:“四爺勿要推卻,待妙手回去将那裡做一個了斷後,便再來跟四爺請安!”說完,便突地站了起來,往小花園外面走去,很快,他的背影就消失在兩個人的視線之内了。
“爺,妙手先生這是怎麼了?妾身覺得他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但又如鲠在喉,沒說出來。”蘭琴看了四爺一眼說道,但卻發覺四爺的臉色亦也沉了下來。
“琴兒,爺想起一件事未辦,要出去一趟。你且與這裡的管事說,想去哪裡看看,哪裡吃吃,都可以,爺一空下來就陪你出去逛逛。”四爺嗖然起身,不等蘭琴反應,便大步邁出了涼亭,隻留下有些發愣的蘭琴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這一個個走得比兔子跳得還快!哼,俺自己玩去!”蘭琴跺了一下腳,便叫來在庭外候着的念雪回去了。
再說四爺見蘇培盛跟了過來,回過頭對他說道:“你等會兒在對街那個茶館等爺,等爺辦完事就去茶館尋你,記住,爺不尋你,你不要回來!”
蘇培盛轉了轉腦瓜,點點頭,遂跟着四爺大步踏出濟南府衙門。
再說妙手走出衙門的時候,并不知道四爺一直在其身後跟随。待他踏出衙門,便來到大街上,往街東那個方向走去。那裡是濟南的馬市,想必他是欲尋一匹馬。
果然,妙手來到東街的馬市,一眼看中了一匹棗紅色斷腿的馬匹。
“這匹馬多少銀子?”妙手對着一個長相像是新疆人的人問道。
那人伸出兩根手指頭,妙手疑惑地問道:“二十兩?”
那人搖搖頭,用一口不太純在的漢語說道:“兩百兩!這是正宗的汗皿寶馬,我是因為一時家裡出了事,急需要錢,才賣了它的,正常馬市它的價格是兩千兩都不一定能買得到。”
妙手疑惑地打量起這匹“汗皿寶馬”,這匹馬的确與常見的馬兒很不相同,于是問道:“老夫孤諾寡聞,未曾見過汗皿寶馬,不知如何鑒别?”
新疆人模樣的人這才走到妙手旁邊,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然後說道:“很簡單,汗皿寶馬因何得名?這你應該知道的吧”
妙手點點頭道:“這個老夫知道,汗皿寶馬日行千裡,滴落下來的汗如鮮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