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情急
待到新月升起,林兆和才喊了陳郡出來:許是要餓了,喝點糊糊,一會兒也該睡了。
陳郡抱了晟哥兒出來,問晟哥兒:餓不餓?
晟哥兒剛才玩的歡,可不餓了?
再回前院,林兆和便把晟哥兒接過來,而後狀似随意的指揮陳郡,我來喂他,你要不要用一碗?若是不用,直接去沐浴吧。他下巴微擡,目光示意她去西邊屋子。
陳郡便過去,浴間無人,不過熱水卻兌好了。
外頭林兆和趁機拿了一把小木劍哄晟哥兒:想不想玩?
晟哥兒點頭,這是他早就想要的,但父親一直不給。
林兆和将木劍遞給他,又問:跟爹睡還是跟娘睡?
娘睡!晟哥兒想都沒想。
林兆和心裡偷罵小沒良心的,一面作勢去拿木劍:這是爹的,爹要拿走。
晟哥兒不給,他這麼大年紀的孩子本應該會哭訴,可他上頭兩個哥哥,還有紫姨家的弟弟,都是哭鬧大人就更不慣的,把晟哥兒也養成不懂哭鬧去要的性子。其實現在陳郡在這裡,他若是哭鬧一下,林兆和絕對不敢惹他。可惜,晟哥兒還小,對他爹的膽量跟卑鄙無恥都認識不足,他就睜着大眼,使勁攥着木劍。
林兆和當然沒有用力去抽劍,不過還是又問了一遍:跟爹睡還是跟娘睡?
晟哥兒在娘跟木劍之間左右搖擺了一陣子,而後顯出自己的聰明才智:跟爹睡,跟娘睡!他從前都是跟二哥三哥一起睡,這就表明其實并不非要隻能跟一個人睡,對吧?!
果然林兆和大喜,不僅松了手,還摸了摸他的後腦勺:真聰明!又把自己身上的玉佩解下來給他玩。
陳郡将頭發擦了半幹出來,見林兆和已經給晟哥兒換了中衣,燈影裡頭父子倆面容輪廓極為相似,不過晟哥兒的面容更柔和,叫她的心也跟着為之一軟。
她笑着上前:王爺快去歇了吧,今天我來陪着晟哥兒。
林兆和低咳一聲站起來:那好。你們早些歇着。說着站在陳郡前頭,沖床上的晟哥兒使眼色。
晟哥兒一見父親的目光落在小木劍上,連忙往後縮,要爹,也要娘!
林兆和心情一噎,再往前走一步:聽話,跟你娘睡吧。說着伸手就要去抽劍。
晟哥兒連忙往身後藏,大聲道:跟爹睡,也跟娘睡!
林兆和的眼裡這才帶了笑,回身對陳郡說道:你看這,他一向都是跟我睡的
陳郡便是再天真,對上他的目光也明白他的心思了。
她深吸一口氣問:王爺回京,晟哥兒也一定要跟着回去嗎?
唔,這倒是不必。林兆和眼中笑意加深。
陳郡又問:那王爺何時動身?
暫定了明日卯初。
陳郡心裡大呼僥幸,若是晚到一日,說不得就要跟晟哥兒錯過了。
她點了點頭:王爺今夜就陪了晟哥兒睡吧,我給你們值夜好了。
林兆和幾乎被她逗笑,他都這般的退讓,她還不老實,他站直了身子,嘴角斜成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怎麼好勞煩郡主值夜,還是本王給你們娘倆值夜好了。
陳郡呼吸一急,上前笑着撫摸了一下晟哥兒的後背,貼着他的肩膀道:爹爹明日要離開,今天晟哥兒就好好陪爹爹睡,行不行?明天娘帶了晟哥兒一起玩。
晟哥兒想了想,開口:舅舅。
陳郡立即點頭:好,明天還找小舅舅。
林兆和磨了磨牙,心道如此正好。
他也不用旁人,就打了水給晟哥兒擦了臉跟手腳,然後側躺在他身邊,看他依舊玩他的木劍。
陳郡雖然還想陪晟哥兒,但見林兆和一副油鹽不進打算要睡的樣子,也不好說旁的了,她便起來退到西側間去了。
本來以為自己又要睡不着,沒想到聞着錦被上熏着的淡淡梅花香味,竟然也漸漸起了睡意,打了個哈欠就閉上眼睛。
朦朦胧胧的睡了不知道多久,她才要翻身,聽到外間傳來動靜,立即警醒了,睡意全無。
林兆和侯着晟哥兒睡熟了,剛出來,就見陳郡站在西間門口。
陳郡:他不會以為她在等他吧?!這樣一想,她立即将西間的門插上了。
林兆和氣笑,大步走過去,用力一推,伸手就将她的腰摟在懷裡,低聲說了句:别亂動,免得吵醒孩子!
陳郡的手肘撐在他兇前,目光清明,仰頭看他:王爺自重啊,您也是當爹的人了。
林兆和兇腔震動:如若一直自重守禮,估計我這會兒還當不了爹呢!
他一把将她抱起來,有心問她上官雲當初怎麼吓到她的,又怕問出答案來自己心塞,便決定先飽餐一頓再說。
大手将她腰間衣帶抽開,見她還傻不愣登的看他,就低聲喝道:閉眼,笨蛋。
西次間的床不大,林兆和一直想換了,可今天卻覺得自己沒換才是正确的,帳幔放下來,狹小的空間裡頭她的芬芳跟他的氣息夾纏混柔在一起。
單薄的衣料根本阻擋不住身上傳來的熱度,她的身體是涼的,可他卻像是要将她熱化了融了。
陳郡想退後,才一挪動,他随即就追了過來,渾厚濃重的氣息覆蓋下來,讓她透不過氣來似得,他卻還不滿足,堵了她的唇,激烈的幾乎帶了恨意的吻住她。
他的雙手扣在她的腰上,她再也逃不開。
陳郡覺得難受了,她的五感現在越來越靈敏,快活,疼痛的感覺都比從前更清晰,仿佛一直蒙着的面紗扯了去,被人瞧了個淋漓盡緻似得。
她便是再大方,帷帳之中也羞臊了,有些姿勢并非閉上眼就全然無感了,忍不住就流瀉出些許哼吟。
林兆和也覺得難受,她細碎的聲音如同催化劑,叫他險之又險的差點就把持不住,最後隻能靠着兒子挽回幾絲顔面:你别出聲,孩子醒了,再難睡着。其實晟哥兒夜裡早就睡的好,連尿都不會尿的。
他這樣一說,她越發的緊張,屏住氣息更是咬緊了他,林兆和終于還是亂了氣息,一個接一個的吻落在她肩頭,終于陷進意亂情迷裡頭,再無法自拔。
一夜情急,身下的被褥都弄髒了幾層,陳郡虛汗頻出,如同水裡撈出來的,被他抱着從水裡出來,仍舊還在發顫,仿佛所有的沉寂都在他身下被揭開,被引發。
她無法形容那種痛苦,像是不要,又像是一直在渴求,便不停的顫抖,連眼淚都抖了出來,想的多的時候,就摳撓着床褥,安慰自己,他明天就要滾蛋了,她簡直就要受夠了!
可她所有的動作表情,落在他眼裡,卻像是無聲的要求,他便又貼上來,全然不知道疲憊的低喃:乖
陳郡真急了:我不。
林兆和也是才沐浴完,不過不足一刻鐘就又渾身是汗了,他嗅着她的脖頸,你一個勁的抖,我怎麼忍得住?!嗯?把責任全推了她身上,然後就側着身去搬開她的腿。
陳郡最終理智坍塌,承受不住的叫喊一聲,而後嗚嗚的哭了起來。
她的臉色通紅,被淚水浸過的眸子無措的看着他,男人跟女人的力量有這天然的絕對的區别,縱然她體力更好,也不過是從最初的昏睡過去到現在還一直保持清醒。
林兆和反倒是越戰越勇。
陳郡耐受不得,一會兒胡亂的想着,怎麼還沒到卯時,一會兒又想着,仿佛在哪裡聽過一句什麼腰好的廣告詞,林兆和這腰,覺得可以去拍動作片了!
等她支持不住,徹底昏睡過去之前,終于想起那句廣告詞:蓋中蓋高鈣片,腰好腿好身體好!
尼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