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秦飛嘿嘿一笑,語氣一轉道,“許傑,你不會是有意中人了吧?”
許傑聞言臉色難得的出現一絲羞紅,“是,是有一個!”
秦飛大奇,“誰,誰家的閨女,既然喜歡那你為什麼不上門提親去?”
“是誰我就不告訴你了,她家世不顯,父親隻是朝中的一個小官,我怕爺爺不喜沒有敢告訴他。”許傑苦笑了一下,繼續道,“隻是經過兩次見面和幾次書信的往來之後,我發覺她不怎麼喜歡我這副纨绔子弟的形象,大概是說要等我變成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之後才願意嫁給我。”
秦飛暗笑了一聲,尼瑪的,果然被自己說中了。
嗯,看來這個女人還不錯,不同于一般女人的那種趨炎附勢,唯利是圖,也比其他女人更為高明。
想來也是,許傑作為一個百年世家的少主人,一個未來的國公爺,想嫁入許家的女人不知凡幾,而許傑似乎又對那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來得太容易的女子不太感冒,喜歡那個對他不怎麼理睬的女子。
“許傑,要不哪天我給你安排一場英雄救美,讓你抱得美人歸。”秦飛嬉笑着慫恿道。
“别,千萬别,秦飛,你給我收起你那一套鬼把戲來,我想我會變成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的,到那時我會風風光光的把她迎娶過門。”許傑收起了平時的嬉皮笑臉,直接拒絕了秦飛的爛主意。
“要不我把房中那兩個孿生姐妹花送給你,你放心,那兩個小姑娘我絕對沒有碰過,也不打算去碰!”秦飛見許傑正經起來,繼續誘惑道。
“去去去,你秦飛的女人都被你調教乖了的,我拿來幹什麼!額,你既然這樣樂于助人,要不你把恒源祥股份讓半成給我?”
秦飛呵呵一笑,“這個沒商量,我也窮啊!呵呵!”
“呵呵......”
兩人嬉笑一陣之後,各自回家。
十二月二十六日,年關越來越近,因為錦衣衛的工作性質不一樣,越到大的節日任務越多,為了京城的安全,社會的安定,他們的任務反而越重了,就如同後世的警察叔叔一樣,一到節假日反而更忙碌。
秦飛作為錦衣衛千戶過年當然也能沐休五六日,但那也是新年初一以後的事情了,所以這幾天他依然得到千戶所去當值。
因為中午有個手下的百戶生日,秦飛多喝了兩杯,有些犯困的他便坐在椅子上假寐起來。
“嘭嘭!”
“大人,外面那個眉樓的迎香又來見你了。”一個校尉敲門道。
“哪個迎香?”秦飛腦子有點暈,記不起了小鳳仙丫鬟的名字。
校尉笑道,“大人,就是上次在白鹭洲百戶所找過你的,那個小鳳仙的丫鬟迎香呀,你不記得了嗎?”
秦飛一驚,“是她?她有說什麼事情嗎?”
“沒有!”
“嗯,你下去吧!”
校尉出門,秦飛坐在椅子上沉思起來,從種種迹象看來,這小鳳仙明顯是齊王趙延的棋子,她在齊王事敗逃出京城以後依然留在眉樓,并三番幾次的接近讨好自己,說明自己在齊王趙延眼中肯定有他值得謀取的東西。
自己又有什麼東西值得齊王花這麼大的代價,讓一個高等級的暗探小鳳仙不惜犧牲自己的貞潔來取悅自己,是因為自己的才能呢還是自己在這個内城千戶所的重要官職之上,方便以後能在某些地方為他所用?
可發生上次溫柔陷阱的那件事時自己還是一個白鹭洲百戶呀,他總不能事先就預測到自己能做到内城千戶吧,秦飛不解之餘也有些煩悶起來。
嗯,看來真的應該去旁敲側擊的打探一下小鳳仙的真實意圖了。
剛邁出房門,鄧司吏走了過來,“大人,你要去見小鳳仙呀,今天晚上可是聖上宴請外國使節,你可不能誤了時辰。”
“明白,本官去去就回,不會耽誤晚上的宴會的。”
這次因為外國使節進京正逢年關,趙烨設宴一來給外國使節接風洗塵,二來也算着是和大臣們一起吃個年夜飯,所以凡屬五品以上的官員和勳貴都一一請了去。
秦飛因為官職是錦衣衛千戶正五品,又是開國縣伯,官職和爵位都符合要求,所以也要去參加國宴。
在秦飛想來,自己這大白天的,隻去一趟眉樓見見小鳳仙,應該花不了多少時間,趕去參加宮中的夜宴問題不大。
說起小鳳仙,秦飛有些想笑,她自從那次香水開業大典推出《香水有毒》一舉獲得成功之後,在最近一個月的時間相繼推出了《棋子》《畫心》《月亮代表我的心》《執迷不悔》《紅豆》等五首流行歌曲。
新歌推出以後,讓小鳳仙的人氣達到了一個瘋狂的頂峰,不僅是凡夫俗子,還是青春少女,都以會唱新歌為榮,就連那些隻知道詩詞歌賦,埋頭苦讀的文人士子都由最初的排斥變成慢慢的接納,到最後演變成瘋狂的追捧。
因為新歌真的太好聽了,而且原唱小鳳仙那天籁般聲音也實在是令人心曠神怡,而前來眉樓給小鳳仙捧場的粉絲着實太多,為了滿足這些粉絲的要求,眉樓不得不把小鳳仙五天出場一次改為兩天一次。
雖然這樣,但也仍然不能滿足粉絲們的要求,要求她每天都能出來唱一唱,但遭到了小鳳仙的拒絕。
而小鳳仙也因為這幾首新歌變得更加炙手可熱起來,其風頭一下子蓋過了秦淮河其他青樓推出的花魁和那些小有名氣的名妓,讓眉樓賺得是鍋滿瓢滿,喜笑顔開。
這還不算,新歌因為通俗易懂,朗朗上口,且表達情感的方式更為直接,使得它不僅在京城獲得了極高的人氣,還隐隐有向京城周邊和全國蔓延開來之勢,小鳳仙也因此獲得了流行天後的美譽。
至于流行天後這個詞語是否在這個時代有犯忌之嫌,秦飛當時給小鳳仙講的時候還真沒有注意這些,當時他就是随口一說,不想這個詞語還真能被時下的底層人士所接受,這或是許小鳳仙本就是一個青樓女子,那些文人士林,老學究不願意同她計較争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