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這叫米酒
村裡的人全都聞訊趕來,可是已經晚了。
第一批出廠的酒已經被衆人一哄而空,剩下的已經沒有辦法再喝酒了。
那個之前怎麼也不喝的則是滿臉尴尬。
蘇然笑着遞上了一碗酒:“最後一碗酒,見者有份兒,不過以後要從我這裡拿到,必須要花錢了。”
原本是要拒絕的,但是看到喝到的人都是一臉驚喜加豔羨的看着蘇然,也不由得心癢癢了。
端過一碗酒仰頭喝了下去。
最後一碗酒因為放的時間過長了,沒有了剛啟封的時候那種甘甜清涼,但是甜味兒依然很濃。
中年漢子一臉驚喜的說道:“這是什麼酒?和市場上賣的完全不一樣,甜甜的,酸酸的,也可以叫酒嗎?”
“都是糧食釀造,為什麼不可以稱之為酒?它不但是酒,還是糧食釀制的酒,所以叫米酒。”
“米酒。”中年漢子點點頭:“這個名字是很貼切。”
“不知道你打算賣多少錢呢?”這個問題是大家都好奇的一點兒。
這是純糧食釀制的酒,不添加任何添加劑。
糧食在這個年代還是挺貴的,所以糧食釀造的酒一般都很貴。
平常人買不起。
蘇然沉思了一下,這個問題其實她在釀酒的時候就不止一次的想過。
價格定得低了,賠本,畢竟這是純粹的糧食釀造。
價格定得高了,沒人買,畢竟這隻是她第一次釀酒,還是脫離了官窯主動釀制的别分類的米酒。
她是準備定價比市場上流通的酒要價格高一些的。
但是别人為什麼要買這個?在古代一般民營企業都沒有太多太好的質量,就算有,也早早的就被官場的人給拉攏了。
所以在民間,一般沒有很好的質量。
大家甯願多花點兒錢買些好的,除非是一些特别窮困的人才會買民營企業的便宜又不算多好的東西。
現在聽說民營企業的酒比官營企業的更貴?
簡直是笑話了。
蘇然笑了笑:“目前還沒有定價呢,畢竟現在隻是試水階段,所以……看大家的反應吧。”
蘇然無所謂的笑笑。
她現在求得不是普通的利益,而是長久的利益。
這一來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口碑。
口碑保持住了,就不怕價格上不來。
再說了,如果米酒的價格上不來,她也不擔心,畢竟現在還有其他的酒沒有被制作出來。
蘇然相信,即使這個米酒賺不了多少錢,她也有把握在其他的酒中收回成本,賺取巨大利益。
這一天蘇然正在忙着蒸餾,給所有的糯米裝罐封存。
之前蘇然在知道要用大量的酒罐的時候就從農村裡低價買了許多沒有放棄的罐子,為的就是裝米酒,認認真真的洗涮幾次還是可以用的。
所以蘇然都把它們裝箱處理,在雜物室除了放置那個巨大的釀酒設備,就是這些瓶瓶罐罐。
要不是現在的啟動資金不夠多,她就該批發收藏一些真正的酒罐子了。
這些另撇開不談,還是等這些米酒賺了錢再說吧。
初始的這些村民們喝完酒後,總體的反饋還是挺好的。
但是因為她的價格未定,所以一些上門打算購置一些米酒的人也躊躇不前。
都想好了如果購置的價格太高,就算了。
畢竟現在農村的閑錢并沒有多少,大多的錢連肉這種果腹的食物都舍不得買,又何談那種隻是飯後的甜湯呢?
所以蘇然把米酒的一些購置客戶全都放在了鎮上的一些有錢人身上。
當然了,有錢人是多,但是大都不傻,不會一直把米酒當做主要的吃食。
所以蘇然還在想,怎麼樣才能夠把米酒的商業更大化。
這事情事關她在米酒的這件事情上到底賺多少錢,蘇然也不敢就那樣随随便便的應付。
這事關她人生的第一桶金。
再說了,這是古代,和她所在的現代所用的商業銷售方案肯定不會一樣的。
這就傷了腦子了。
蘇然一個人盤腿坐在炕上,面前是她順便讓木匠做的一個小型的小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張張紙,她手裡的指尖縫兒裡攥着毛筆,正一次次的轉着筆,苦思良計。
這些事情看着不難,好像制作出來米酒就已經很好了。
但其實則不然,要不是現代一條條銷售計劃的産生,廣告應用的發生,原有的産品怎麼可能會熱銷到那樣的程度?
唉,如果古代和現代一樣具有明星效應就好了,可惜的是,這些現代明星放在古代最多就是賣藝不賣身的妓子,不但不會給她帶來額外的收入,反而會讓大家都排斥買你的這個東西。
等等。
有了!!!
蘇然眼睛一亮。
随即趕忙穿鞋下床。
這麼多天的苦思良計終于有了進展,蘇然開心的合不攏嘴。
半晌後,蘇然穿了一身安氏做好的,嶄新的但是非常素淨的衣裙站在鏡子面前。
認真端詳了一遍鏡中的自己,蘇然滿意的點點頭。
這具身子美得自然,光是皮膚白的就讓許多保養都不及的女人們嫉妒。
再說一白遮百醜,身體的臉蛋又漂亮得緊,穿着嶄新的衣服更加美的不可方物。
柔和的氣靜兒在蘇然身上圍繞。
蘇然揚了揚唇,抱着一大壇子米酒往外走。
安氏一臉黑臉的走了出來:“你幹嘛去?”
蘇然已然不是之前的那樣得理不饒人,最基本的就是蘇然有了自主的反抗意識,也讓安氏不敢逼得太緊。
再說了,她還靠着蘇然養老呢。
所以現在見到蘇然雖然也是不可避免的黑臉,但是好歹也是不會又掐又打,又罵又踹了。
所以說蘇然穿過來以後的待遇還是可以說直線上升了的。
蘇然沒好氣的說道:“總之不是找野漢子,你管我呢。”
安氏臉色一黑,皺了皺眉:“你看看你啊?整天整天的在不着家,現在還滿口葷話,野漢子是你能說得出口呢?”
“怎麼不能?”蘇然反口相激:“咱倆都是寡婦,你是老寡婦,我是小寡婦,你都說得,我怎麼就說不得?”
安氏氣急。
蘇然也不管她氣成了什麼樣,轉身就走,轉過頭背對着安氏的嘴角卻輕輕揚起。
再一回合:勝利。
蘇然來到縣令家的時候,是一家人都沒有想到的。
縣令夫人連忙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