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深有嫌疑
他本來就打算跑到蘇然的面前裝可憐的,可是現在倒好,不但沒有裝成可憐,蘇然反而是一臉的淡定,似乎根本就不關心她。
對檢驗非常了解的蘇然,自然知道簡易研這時正在想着什麼,他直接打斷了簡玉衍的念頭:“你的傷口是有人故意為之,就算你用再好的靈丹妙藥,隻要稍微不注意,就會變成這個樣子。”
“什麼?”簡玉衍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蘇然說道:“其實你心裡早就有了答案,隻是你一直不敢相信罷了。”
蘇然這麼說,簡玉衍毫無還嘴的餘地了。
确實,他也曾懷疑是有人故意對他下手。
可是這個人是誰呢!
唯一一次有機會對她下手的,就隻有拓跋月了。
可是,簡玉衍并不想把這麼大的罪名,可在拓跋月的身上,畢竟,這麼些日子以來,拓跋月對他究竟如何,簡玉衍的心裡最為清楚。
這一頓飯對安氏來說十分煎熬,她匆匆地扒了兩口,便放下了碗筷,管家勸她再吃些,說她身體還虛弱,正是需要進補的時候,安氏卻慌慌張張地離開了,連管家的話也沒有回應。
安氏打算回到房間之後就早些歇息,她本來以為,自己可以無法無天直到老死,而今生活已經大好,她的心情也越來越歡快,不再像以前那樣凄苦的生活,也不再吃了上頓沒下頓,這日子才剛好一點,她就發現,那些富貴權勢人家的人,心眼卻不像她所想象的那般單純。
她曾經以為拓跋月十分單純,像個小孩子似的,所以對她十分寵溺,就算拓跋月刁蠻了些,安氏對她還是十分喜愛的,可是沒想到,拓跋月狠辣起來也十分有手段。
安氏不知道拓跋月在得知她并沒有勸服蘇然離開簡玉衍,又會使出什麼樣的手段來對付她?一想到這裡,安氏就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但是躺在床上用被窩把頭蒙住,以為這樣就可以遠離這個世界所有的争執和陰謀。
“安老夫人這麼早就睡下了?”一個熟悉,也同樣讓安氏十分畏懼的聲音在安氏的被窩外嗡嗡地響起,由于安老夫人用被子捂住了腦袋,所以她聽得并不十分真切,可是那聲音依舊像響雷一樣正在蘭老夫人的耳朵裡。
安氏連忙從被窩裡鑽了出來,陪着笑,可臉上卻帶着畏懼的神色,臉一陣青一陣白。
“月兒,是你來了?”
安老夫人連忙從床上爬起來。
已經褪去了外衣的她,甚至都顧不得給自己披件衣裳,而是招呼拓跋月坐下。
拓跋月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安老夫人給她安頓的梅花凳子。
“今天我來找你,不是為了和你叙舊,更不是為了來送你東西的,我隻是來問你,我交代你辦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隻是安氏沒有想到的事,拓跋月會這麼快就找上門了。
安老夫人尴尬地笑笑。
“月兒,凡事都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你也知道蘇然那個人性子特别倔,要勸他的話還需要一些時日。”
拓跋月臉色冰冷。
“你有那個時間我可沒有那個時間,我說過,如果你完不成我交給你的事情,我一定不會讓你好看。”
安氏的臉色僵住了。
“月兒,月兒……”
安氏慌亂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拓跋月忽然面色一冷,雙眼瞪着安氏:“你到底跟蘇然那個女人說了什麼?她竟然直接朝我的房間裡走了過來。”
安氏搖搖頭,一臉無辜地看着拓跋月,表示自己什麼都沒有說。
拓跋月繼續發狠:“如果不是我走得快,說不定這會兒就已經被蘇然給堵住了。”
“我讓你辦的事情你究竟辦沒有辦?”
拓跋月一步步逼迫着安氏,身體一點點朝安氏靠近,逼迫得安氏喘不過氣來,仿佛要窒息一般。
安氏這才反應過來,拓跋月所指的事情是指什麼?
安氏連連點頭說道:“我照你的意思去辦了,我确實在蘇然的碗裡下了毒,可是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沒有吃飯。”
安氏混亂的說起話來,有些磕磕巴巴的,毫無邏輯可言。
“她這兩日本就胃口不好,也許……也許過些時日,她胃口好轉了,我們的計劃就可以成功了。”
安氏生怕拓跋月生氣,一雙眼睛讨好地盯着拓跋月。
安氏的慌亂和安氏的讨好道,也讓拓跋月深感意外,她沒有想到這麼一個勢利的人,慫起來竟然可以慫到這個樣子,這更加讓拓跋月看不起。
拓跋月冷冷的掃了安氏一眼,說道:“窮人家出生的人永遠都是窮人家出生的人,就算擁有再多的錢也高貴不起來。”
說話間拓跋月已經逼得安氏無力地倒在了床上。
拓跋月居高淩下,兩隻眼睛死死地盯着慌亂得不知所措的安氏。
“你當真以為那寶石是我送給你的,我告訴你,就算再貴重的首飾,到了你這種人手裡,那都是暴殄天物,你當真以為我誇你幾句你就真的有氣質,有美貌了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都是一副什麼德性?”
“還有那個蘇然,我都暗示過她不止一兩次了,要她離開前一年,卻沒有想到,雖然那個女人的臉皮竟然比土牆還厚。”
“我好不容易才找準了機會和結月緣在一起呆些時日,讓簡玉衍改善對我的态度,而實際上,情況也确實如我所料的那般在發展,我還沒高興兩天了,蘇然那個女人就又插進來,我就不明白了,你們窮人家的女人是不是都特别喜歡黏着人家呀。”
拓跋月似乎将她所有能想到的惡毒的詞彙都用在了蘇然和安氏身上,安氏被罵得狗皿淋頭,接着嘀咕了起來:“喜歡連着簡玉衍的人,可不是我們家蘇然。”
“你說什麼?”拓跋月雙目一瞪,把安氏吓得渾身一顫。
拓跋月忽然笑了起來,隐身着說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隻要給你一些好處,你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又哪裡會管蘇然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