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别喊,算你狠!”雲峰依依不舍的把手移回原處,庾文君頓時趾高氣揚的甩了甩秀發,繼續面朝大海,不多時,“啊啊啊~~”的尖叫聲重新在船頭響起。
袁女正現出了一臉的向往之sè,發自真心的喚道:“文君姊姊,你今天真漂亮,告訴你,從小到大女正就覺得這一刻的你最美麗,你起個名字記念下來啊!”
庾文君又得意又歡喜,想也不想道:“姊姊正在擁抱大海,就叫擁抱大海好了!”..
“嗯!這名字不錯,形象而又貼切!”袁女正連忙開聲稱贊,衆人也是相繼點了點頭,都覺得庾文君還是蠻有水平的。
“哧!”雲峰卻輕笑一聲,不屑道:“這名字土掉渣,虧得庾小娘子你也能想出來,真是煞風景!”
“哎!将軍,您什麼意思?文君把原話奉還給您,您才是真的煞風景!”庾文君已是恨死了雲峰,都已經訂過婚了,這人卻從來都不會哄人家,而且還專門打擊自已,說{兩句好話那麼難嗎?
雲峰似是反應遲鈍,并未覺察到庾文君的惱怒,也或許早已産生了免疫力,他不為所動的指點道:“庾小娘子,你擺的這個姿勢,應該叫我心永恒!”
“我心永恒?”庾文君喃喃念叨,“哼!”一聲冷哼之後,她的臉上也浮出了不屑之sè,當即反諷過去:“将軍您可真會編,這我心永恒與看大海有什麼關系?不得不說,您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非一般人所能了解!”..
船首衆人與庾文君有着同樣的想法。或是面現深思。或是把不解的目光投了過去。
雲峰也不辯解,雙手一托,把庾文君從女牆抱下,又招呼道:“取铮來!”
“遵命!”兩名女羅刹返回船艙。
“呃?”諸女卻全都詫異萬分,這人發什麼神經?不明不白的難不成樂興大發?在相互交換眼神當中,不多時,兩名女羅刹,一抱铮。一抱着副幾案走上船頭,安放在了甲闆上。
雲峰走上前,正襟危坐,微閉雙目,一陣凝神靜氣之後,雙手緩緩撥弄起了铮弦!
“叮叮咚~~”舒緩的曲調由指尖溢出,仿如潺潺流水令人的心緒瞬間平息,原本庾文君被強行抱下還有些不滿,她吹風正在瘾頭上呢,可這個時候。心神也被吸引了過去。
雲峰彈奏的正是《我心永恒》,聽在衆人耳中。雖是感覺怪異,與以往任何一種風格的樂曲都是全無共通之處,但曲調之優美,又使人不自覺的沉浸入了樂曲所營造出的氛圍當中。
這寥寥數根铮弦仿佛帶有無窮魔力似的,僅僅撥弄幾下,就把海浪聲、鳥兒的鳴叫聲驅除出了這片天地,耳邊傳來的,唯有這悠揚婉轉的陌生旋律,在她們的識海裡,竟蓦然浮出了一對男女深情凝視,仿佛那女主就是自已,與心裡的那個人執手相望。
突如其來,在一個發顫的高聲之後,曲調驟趨激昂,令每個人皆是心弦顫動,又有如自已已站在船首,被愛人從身後緊緊擁住似的,一股濃濃的幸福感湧上心頭,激昂尚未褪去,曲調又是一變,給人帶來了種纏綿悱恻的感覺,似乎除了回身報以一個毫無保留的深情熱吻,再無以能渲瀉出這份最真摯的愛意。
舒緩、激昂、再到纏綿悱恻,雲峰反複彈奏,整片海面都在湧動着一股愛的暧流,所有人的臉面皆是現出了迷醉之sè,就在這時,雲峰卻敗興的尾音一轉,一股令人蕩氣回腸的悲傷直直刺入心頭,這世間最令人歌頌的男女愛戀之情已急轉為了一出生離死别的悲劇,而自已,與這悲劇中的女主産生了心靈上共鳴!
雲峰是何時停止彈奏,船上竟無人留意到,她們每一個人的臉龐滿滿的全都是悲傷,一行行的淚水緩緩流下,就連除了雲峰之外的唯一男士謝尚,也是眼角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光。
“嗚嗚嗚~~”李若萱再也忍不住的放聲大哭:“大王您真殘忍,既然營造出了唯美的氛圍,為何又要弄個悲慘結局出來?嗚嗚嗚~~”正哭着,一頭撲入了裴妃懷裡。
裴妃也是抽了抽鼻子,丢了個責怪的眼神過去。
上了船之後,由于李若萱也是弱不禁風型女子,因此雲峰讓她拜了裴妃為師,而且雲峰還打算把家裡所有不适合練武的女人,如小蘭、小慧、任皇後等等,将來全交給裴妃打理。
宋袆抹了把眼淚,紅着眼睛道:“雲郎的這首曲子盡顯悠揚婉轉而又凄美動人,妾明白了,為何要名為我心永恒了,隻有得不到的才是最美好的,生離死别的一刹那會永遠埋藏在心裡,雖然歲月流逝,但這份情感不會淡去,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才不是呢!宋家姊姊你别被将軍糊弄了,文君可不想經曆什麼生離死别,現在這樣子已經很滿足了,将軍就是故意弄出來看咱們的笑話呢!”庾文君也不顧臉上的淚水,怒視雲峰道:“将軍,您可是惹了衆怒,非得讓咱們流淚您才開心是吧?您看看惹萱都哭成什麼樣了?您這個人真是惡趣味!”
雲峰轉頭四顧,所有的女人,就連最為忠心的女羅刹,都是面帶不善看着自已,尤其是荀灌娘,指節捏的啪啪作響,看來已處在了暴走的邊緣。
雲峰趕忙讪笑道:“天下間,隻有殘缺的美才會永遠被人緬懷,悲慘的結局往往會觸動人的心靈,但沒人願意成為悲劇中的主角,如此才會使人更加珍惜眼前的幸福,所以悲劇雖是令人流淚歎息,卻是有着積極向上的意義啊!”
“哼!謬論!”庾文君不服氣的一聲冷哼。
雲峰全然當作耳邊風,把李若萱從裴妃懷裡接來,微微笑道:“若萱,别難過了,今晚為夫陪你。”
“嗯~~”李若萱俏面浮出了一朵紅霞,哽咽着應了聲,可這個身形纖瘦的女孩子就象個淚人似的,剛剛強行憋住的哭泣,又是帶着“嗚嗚嗚~~”猛一轉身,撲入了雲峰懷中。
謝尚的目中滿是羨慕之sè,歎道:“秦王這一曲《我心永恒》深得樂中真味,堪稱為一代開山之作,令尚歎服不已,如果錄出曲譜,以秦王之詩材配上曲辭,立可流傳開來,當可百世流芳啊。”
雲峰心想錄譜可以,填詞就免了,英文歌曲配上中文歌詞,是怎麼聽怎麼别扭,于是邊撫拍着李若萱的香肩,邊呵呵笑道:“謝尚你這是蓄意陷害啊,孤可不敢配詞,否則,還不被人埋怨死了?”
“這個”謝尚現出了尴尬之sè,不自覺的撓了了腦袋,而衆女紛紛現出了算你識相的表情,彌漫在船隻上空的怨氣稍稍褪去了些。
雲峰頓覺壓力一松,暗暗松了口氣,向宋袆招呼道:“袆兒,你晚上也過來,咱們三個一起錄譜子,如何?”
“嗯!”宋袆芳心一喜,羞怯怯的應下,錄曲譜對她來說,隻是小事一樁,錄完之後的時間才是最值得期待。
“荒yín!”庾文君就看不慣雲峰左擁右抱,睡覺有一個人陪還不夠嗎?每次都是最少兩個!低低嘀咕了一陣子,見雲峰沒理會她,心裡頗覺無趣,又看向袁女正道:“女正,你讓謝尚托着你,去那站一會,感覺真的挺不錯的,包你終生難忘!”
袁女正早就對庾文君張開雙臂,放聲大叫的姿态心生神往,當即拉起謝尚來到船頭,不多時,已是抽着嗓子一通狂吼亂叫,把謝尚的耳朵都快震聾了,實在忍無可忍之下,謝尚連忙把一臉不情願的袁女正給接下了來。
袁女正剛被抱下,雲峰就拍了拍李若萱笑道:“若萱,你也上去試試,你放心,不會掉下去的。”
“啊?”李若萱的身體猛的一縮,下意識的想一口回絕,但雲峰那和煦的目光又令她鼓起了些許勇氣,于是吞吞吐吐道:“那好吧,不過大王您可别松手啊!”
雲峰堅定的點了點頭,抱起李若萱小心的托了上去,剛開始,李若萱雖是面sè煞白,連站都站不穩,但很快,環住自已纖腰的有力手臂與那海天一sè的美景令她漸漸抛開了恐懼,亦是情不自禁的張開雙臂,仿佛在擁抱大海,隻不過,出于天生的羞怯xìng格,她并沒有放聲大叫,可是臉上的幸福滿足,卻将她的美麗永遠定格在了這一瞬間!
接下來,從荀灌娘開始,包括随侍在一邊的女羅刹,雲峰把每個女人都抱上船首,讓她們狠狠體驗了一把我心永恒的滋味,就連裴妃也在荀灌娘的慫恿下,非常不安的向雲峰獻上了自已那毫不遜sè于花季少女的小蠻腰。
這個女人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已把當年身為東海王妃時的美貌恢複了個仈jiǔ不離十,尤其是發梢中的縷縷白絲,更是給她帶來了一種神秘感,裴妃的年齡雖不如荀灌娘,不過,或許是那坎坷不堪的經曆,使得看起來反倒比荀灌娘要成熟一些。
但雲峰絕不敢對她懷有心思,這倒不是嫌棄裴妃生過孩子又年齡偏大,而是裴妃身為東海王太妃,這個身份太過敏感,又有任皇後的前車之鑒,雲峰再也不敢胡亂招惹女人了。
由于這一男一女都不在狀态,因此裴妃很可能是未能體驗到我心永恒滋味的唯一一人!(未完待續。)